令陸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老天爺似乎還沒有問安全拋棄自己,自己耳朵裡聽到的那陣腳步聲並不是朝自己這邊來的。 在陸遠誤以爲自己已經被發現,人家這是包抄過來圍捕他的時候,耳朵裡卻聽到接二連三有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陸遠不禁鬆開了握緊*的右手,果然,陸遠從車底能看見好多雙牛皮軍鞋登車離開,而自己躲藏的這一輛,卻還停在原地。
躲藏在車底的陸遠此刻暗自慶幸起來,他可不想當這輛卡車駛離停車位的時候,自己那麼大剌剌的躺在地被大羣的日本兵圍觀。心早已經叫苦不迭的陸遠隨即慢慢鬆開手,讓自己平躺在停車場地面,同時不停的鬆握自己的手掌,舒緩已經感覺都要腫脹起來的手臂。
舒活筋骨的陸遠發現其他人都不說話的進屋以後,不聲不響的順着車底之間的掩蓋,一輛一輛的從車底朝着牆角方向慢慢移動,終於在十幾分鍾以後,才慢吞吞的貼着牆面,把自己從車底移出來。此刻陸遠手部的不適症狀已經消失了,把剛纔那枚*重新收回儲存空間,空着一雙手的陸遠這才小心翼翼的靠着牆壁慢慢站了起來。
稍微提氣之後,身穿一身日軍軍裝的陸遠若無其事的順着屋檐直接朝着剛纔那些人涌進去的大門走進去。不知道是不是身的日軍軍裝起了作用,反正陸遠走進大門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注意他。進入大門之後是一條長廊,長廊的兩側分列着很多的辦公桌,一眼看去,很有點後世裡國際大公司辦公區的感覺。
一走進大門,陸遠能聽見一片喧鬧的嘈雜聲和腳步聲,裝着若無其事的陸遠順手從一張桌子抓起一疊件正要隨便挑一間推門進去,突然腳步停頓了一下。門口側面貼着的幾張照片瞬間拉住了他的視線,其的一張照片的人,陸遠是再認識不過的,是許還山。許還山的照片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一看是標準的正面照,陸遠的心充滿疑惑。
但這也只是微微停頓,陸遠卻並沒有停留,只是順着長廊腳步飛快的直接到了對面的一間辦公室。在跨過整個走廊的時候,陸遠甚至還向兩邊飛快地瞥了一眼,這裡起碼有三十多張辦公桌,其最熱鬧的全都集在右側盡頭,此刻正有人忙亂地在那邊走道來回走,根本沒注意到幾十米外的陸遠。
長廊盡頭的房門並沒有鎖,陸遠只是伸手輕推了一下,房門已經閃出一條縫隙。陸遠隨即儘量溫柔的無聲打開,沒有任何侵略性的悄然進入,右手卻已經握着手槍背在身後。一名正低着頭似乎在整理件的便裝男子根本沒有回頭,只是在感覺到門被打開之後,這才擡頭向陸遠看過來。
陸遠卻根本不給對方擡頭看去出自己的機會,一個箭步前來,把槍口直接頂在了對方的腦袋扣下扳機。加裝了*的手槍只發出很小的聲響,對方的腦袋便飈着血向後栽倒,陸遠伸手扶着對方的屍體慢慢放倒在地。然後摸出對方衣兜裡的一串鑰匙,快速的打開這間房子裡的所有抽屜,也不管是否有用,陸遠一股腦的把所有件資料都收進了自己的儲存空間裡。
只是在陸遠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日軍軍官突然推門進來。正好走到門口的陸遠擡手一拳擊打在對方的咽喉處,雙手一伸把對方拉進房間裡,然後又用膝蓋猛擊對方的胸腹,最後才調出手槍把這個倒黴蛋也放倒在牆角。
順利結果掉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倒黴蛋,陸遠略一思索,索性把手槍拿在手裡,左手拔出兩個手槍彈匣握住一起揣進衣兜,快步走出房門直接朝着走道右側走過去。陸遠的腳步很快,很快越過部,耳朵裡已經能聽見隔音效果不太好的盡頭房間傳來的憤怒叫喊聲,“該死的,這是你們的做法麼?這是我跟你們合作換來的結果麼?”
雖然這裡是日軍憲兵司令部,但陸遠此刻正聽到的這個憤怒的叫喊聲說的卻是國話,陸遠不由得心一喜,暗道這對號了。順着聲音,陸遠直奔倒數第二間右手邊的辦公室,謝天謝地沒有任何人從別的房間出來,而且還能聽見別的房間裡面也鬧哄哄的有各種對話的聲音,這裡好像還很忙呢。
已經走到那間房間門外的陸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進門之後的他直接把手槍舉起來,面前有三名背對他的便裝男子,兩人站在門邊,一人坐在桌前。房間裡的人怎麼都無法想到居然會有人這樣悄無聲息的穿過外面的重重護衛,已經直撲到房間裡來,所以三人直到聽見開門聲,才接連轉頭。
陸遠可沒有興趣跟外面的武裝部隊直面交火,於是開槍毫不猶豫,第一槍幾乎是貼着門邊的一個彪形大漢開的。子彈直接攝入對方的後頸窩,9毫米口徑子彈的停滯力讓彈頭沒有從前面衝開面孔炸出來,但很明顯,一發子彈足夠攪碎對方的後腦運動樞,彈者可能在生命完全消逝之前,已經失去了運動神經元的控制力。
陸遠還不忘記用拿着彈匣的左手扶了一下彈者,第二發子彈也準確命第二人的頭部,第一個彈者根本沒動作反應,第二彈者起碼還扭了一下頭。突然闖入的陸遠瞬間連開兩槍,根本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和機會,他甚至還有時間用自己的腳面顛了一下落向地面的彈殼,同時手槍已經指向桌邊的第三人。
在陸遠迅猛擊殺兩人的同時,坐在桌邊的第三個人還在用滿帶外交口問的蹩腳國話說着話,“你還有半個小時,車子已經安排好了,稍後會送你去碼頭,……”他是順着對面那位便裝男子訝異的眼神轉過頭來的,看到正舉槍指着自己的陸遠時,說了一半的話語幾乎是卡在了咽喉之間。
兩名身材頗壯的便衣壯漢此刻已經軟軟地倒下了,齊天林一邊扶着第二個彈者,一邊勾動扳機開槍射擊。三四米距離,還得保證不要誤桌子對面的傢伙,所以陸遠選擇了低姿發射,藉着放倒屍體的動作,手腕已經基本接近地面開槍,而且是接連三槍。
第一發子彈穿過對方胸膛擊牆面,第二槍已經做了些微調整,命對方的頸部,第三槍準確的打在了頭部,這名看年齡偏高,頭髮有些花白的日軍情報高級官員當場送命了。陸遠一個箭步向前撲出的時候,正好來得及伸手接住這第三具屍體倒下,只是在順手扶住這具屍體的同時,陸遠手的槍已經指向坐在桌子對面那人,口已經沉聲問道,“肖坤?江西人?”
陸遠這句故意帶點方言口吻低聲問出來的話語,令坐在桌子對面的便衣男子不由得楞了一下,也在這一瞬間,陸遠手槍的槍響了。陸遠早已經看過肖坤的照片,豈能認不出此刻坐在桌子對面的這個便衣男子是自己要找尋的肖坤,他只所以剛纔會那麼發問,是要令本想喊叫的肖坤出現下意識的愣神,爲自己開槍贏得時間。
子彈正正擊肖坤的額頭,隨着後腦飆出的血箭和碎骨,臉還帶着一絲疑惑和呆愣的肖坤已經仰面向後軟到在椅子裡。和之前那間房子裡幾乎一樣,擊殺房間裡所有人之後,陸遠第一件事是翻找所有的件資料。十幾秒之後,已經從儲存空間裡調出突擊步槍的陸遠忽然輕笑起來,同時還自言自語到,“倒黴蛋們,彆着急,等着我,我這來了……”陸遠此刻的口吻好像幼兒園的阿姨叮囑小朋友不要鬧一般,但之後伴隨而來的卻是雷霆般的殺招。
端着突擊步槍走出房間的陸遠,並沒有演破門而入的大陣仗,而是選擇從長廊盡頭相對的兩扇門開始,推開門、半蹲、快速射擊,這一系列的動作很是順暢快速,快得令裡面的人幾乎無法發出驚叫。這纔是真正的清剿,陸遠這樣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清理過去,所有在這裡的日本人這樣在一條接一條的被奪走他們的生命。
很快,陸遠已經換了第三個彈匣,突然,陸遠身後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沒戴軍帽的日軍軍官正伸手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走出來。那隻能怪這貨命不好了,正伸出左手準備推開對面房門的陸遠如同鬼魅一般飛快轉身,趁着對方呵欠眯眼的動作,直接用槍口抵住對方腦門是一槍。然後推着屍體房間退進對方剛出來的房間,接連幾槍打出,房間裡的牆壁隨即飈射了大量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