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樓外的日僞軍如此佈置,爲的是想令炮樓裡的陸遠疲於奔命,只要陸遠在疲於奔命中出現疏漏,炮樓外的日僞軍也就算是等來了機會。幾輪對射之後,陸遠果然是有些疲於奔命,炮樓外面的日僞軍也離着炮樓越來越近。勝利似乎就在眼前,炮樓外的日僞軍士兵們開始興奮起來,只是炮樓裡面的陸遠缺並不這麼想。
炮樓外日僞軍的動向,早已經被炮樓裡的陸遠在全視角地圖中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來回奔波幾次之後,陸遠就已經明白炮樓外面的日僞軍打的是什麼主意。明白炮樓外日僞軍玩的把戲之後,陸遠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是來了一招順水推舟。在有意把破綻亮出日僞軍的同時,陸遠隨即擊中精力對付炮樓背面的敵人,至於其他三面的敵人,陸遠則選擇了無視。
幾分鐘之後,已經有日軍士兵摸到了炮樓外面,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他們的預料,炮樓的門早已經被陸遠從裡面堵住,無奈的日軍士兵只能選擇了使用*炸開炮樓的門。“轟”的一聲爆響,炮樓的木門被*轟開,陸遠堵在門後的桌凳雜物飛散開來。一個心急的日軍士兵不等揚塵散去,便一個箭步越過炮樓的門檻,只是炮樓的一層裡滿是彌散開來的揚塵,越過門檻的他根本就看不清東西。
還在數百米外的日軍中尉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已經衝進炮樓裡,臉上隨即洋溢出一絲笑意來,只是他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盪漾開來,便瞬間凝固住了。“轟”的又有一聲爆響出現,還橫跨在炮樓門檻上的那個日軍士兵,連同緊跟在他身後的其他兩人,瞬間就被從炮樓一層裡涌出的氣浪和揚塵狠狠推撞出來。在衆目睽睽之下,三人被氣浪推撞着飛出老遠,然後狠狠摔在地上。
黑洞洞的炮樓大門活像猛獸張開的大嘴,從地上拖拽回三個受傷日軍的日僞軍士兵們,都下意識的把視線從炮樓大門上挪開了那麼一小會。逼退了試圖衝進炮樓裡的日軍士兵,炮樓三層裡的陸遠抓住時機,從射擊孔裡探伸出槍管,對着剛剛救回同伴的日僞軍士兵連續開火射擊,只是半支菸的功夫,炮樓外的日僞軍就又交出幾條性命。
仗着炮樓的堅固和居高臨下,炮樓裡的陸遠此刻很是得意,連續兩次射殺外面日軍的機槍手之後,日軍的機槍火力已經變得異常謹慎。在確定日軍的迫擊炮無法對炮樓裡的資金構成實質性威脅之後,炮樓裡的陸遠變得而更加得意起來,現在的形勢是自己能打的中外面的日僞軍,對方卻無法對自己構成有效威脅。
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戰事的變化,留在鐵道那邊的日僞軍也全都被調來炮樓這邊,可是這種明顯條件不對等的戰鬥,並不是人數多就能佔據優勢的。面對炮樓外日僞軍無所不用的攻擊方式,炮樓裡的陸遠就只是一招應對,那就是儘可能多的射殺對方的有生力量。又半個小時過去,炮樓還在陸遠的掌握之中,炮樓外的日僞軍依然無法進入炮樓。
“八格牙路,爬樓裡面明明就只有一個人,爲什麼我們就攻不進去?爲什麼?”帶隊指揮的日軍中尉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耐性,在瘋狂喊叫之後,發泄過心中怒火的他終於開始冷靜下來。“尾市,你帶幾個人回鐵道那邊去,把所有的民夫都帶來這邊。接下來的行動,會用得上那些民夫,我就不信拿不下這座炮樓。”日軍中尉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瘋狂,聽到這個命令的其他人心領神會,這是要驅趕民夫充當肉盾前鋒了。
驅趕老百姓充當肉盾前鋒,日軍可沒少幹這樣的事情,曾經在跟國軍部隊的交戰中,在日軍已經付出較大傷亡還未能突破國軍陣地的時候,日軍就曾經用過這樣的手段。這一次,面對久攻不下的炮樓,一臉戾氣的日軍中尉終於想起了這一招,被他們帶來修復鐵道的民夫有200多人,這些民夫足夠把整座炮樓圍個水泄不通。
奉命返回鐵道邊的日本兵驅趕大批民夫向這邊過來的時候,陸遠就提前在全視角地圖中知曉,和帶隊指揮的日軍中尉預想的一樣,炮樓裡的陸遠一開始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這種突發狀況。可是等他從全視角地圖中數清楚炮樓外面日僞軍的具體數量之後,陸遠的心裡卻有了定計,於是在民夫們被驅趕來炮樓這裡之前,炮樓裡的陸遠突然改變策略,開始了主動出擊。
槍聲一聲緊似一聲,熱燙的彈殼一枚接着一枚在空中翻轉着落在陸遠腳下,炮樓外的日僞軍士兵中也陸續有人中彈。陸遠現在已經不在乎是否能精準擊斃對方,哪怕只是擊傷對方,陸遠就會毫不遲疑的選擇開槍。原本只是被動防禦的陸遠像是突然轉了性子,這個突然的變化令炮樓外面的日僞軍頗感壓力,無奈至極的他們,只能儘可能的向後拉開距離。向後拉開距離,這就意味着日僞軍起初付出代價縮短的距離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可不這樣又能如何,難不成要他們一直身處於陸遠的射擊距離之內。
陸遠這時候也小小的耍了個心眼,他並沒有發揮出狙擊步槍的最遠射距,只是把日僞軍逼出300米的距離,便馬上停止繼續射擊。如此一來,炮樓外的日僞軍就認爲炮樓裡的傢伙就只能保證如此的射擊範圍,可他們不知道陸遠此刻使用的狙擊步槍能輕易打出500米的距離,而且陸遠還有一支隨時能打出千米射距的重型狙擊步槍。
什麼都不知道的民夫們被凶神惡煞的日本驅趕來炮樓這裡,面對日僞軍手中明晃晃的刺刀,滿臉惶恐的民夫們值只得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炮樓這邊涌過來,而在他們的身後,則跟着大羣貓着腰的日僞軍士兵。炮樓外面的情況,居高臨下的陸遠看的一清二楚,用全視角地圖仔細掃描過炮樓外的那羣民夫,確認民夫中並沒有混入喬裝過的日僞軍士兵之後,陸遠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陸遠並不擔心日僞軍拿這些民富充當肉盾,他只是擔心會有日僞軍士兵趁機喬裝成民夫,因爲自己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來應對混雜其中的僞裝者。心中惶恐的民夫們被日僞軍驅趕着向炮樓這邊過來,距離炮樓只剩下不到百米的距離了,炮樓裡還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帶隊指揮的日軍中尉不禁得意起來,他認爲自己的辦法起效了。
100米、80米、50米,被日僞軍驅趕來的民夫已經進入距離炮樓30米範圍之內了,炮樓裡仍然沒有任何的動靜。貓腰跟在民夫們後面的日僞軍士兵們暗自高興起來,這樣的距離,他們只要一個衝鋒就能衝進炮樓裡去。戰戰兢兢的民夫們又向前走出一截,他們距離炮樓一截近到,只要擡頭就能清楚看到炮樓大門裡面的情形。
“板載…”幾個高聲喊叫的日軍士兵突然擠開人羣,朝着十幾米外的炮樓大門衝去。“中國人都趴下,都趴下。”炮樓的2層射擊口中突然伸出一個鐵皮喇叭,陸遠的聲音被鐵皮喇叭擴散開來,就在下一秒,炮樓的一層裡再次響起爆炸聲,從炮樓大門裡涌出的氣浪和濃煙瞬間就把那幾個試圖衝進炮樓的日軍士兵籠罩其中。
爆炸使得炮樓外的民夫們瞬間慌亂起來,但還是有多數民夫按照陸遠的喊叫提醒原地趴伏下來,民夫嗯齊刷刷的原地趴伏下來,還原地傻乎乎站着的也就剩下了那些日僞軍士兵。“啪啪…啪啪…啪啪…”這些藉助民夫掩護抵近到炮樓外的日僞軍士兵離着炮樓只十幾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足夠炮樓裡的陸遠用突擊步槍教訓他們,在陸遠連續的兩連射中,炮樓外的日僞軍士兵連續有人中彈倒下。
“八嘎,八嘎…”遠處眼睜睜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一個接一個被子彈擊倒的日軍中尉不禁破口大罵起來,可他身邊剩下的士兵人數已經不多,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第二次突擊進攻。炮樓外面的日僞軍士兵根本無法應對陸遠的快速射擊,藉助民夫充當掩護的幾十個日僞軍士兵很快就被居高臨下的陸遠射殺超過半數,剩下還活着的還想混入民夫之中,卻被炮樓裡的陸遠一一找出擊斃。
槍聲開始由密轉疏,可是炮樓裡的陸遠始終沒有現身出來,而炮樓外面的那些民夫也都老老實實的原地趴着不敢亂動。身側中彈傷兵的慘叫就是最好的提醒,提醒他們絕對不要亂動,否則就會跟那些威逼過他們的日僞軍士兵一樣,最終成爲一具屍體。這場由陸遠主動發起的戰鬥很快落下帷幕,最終以日僞軍殘兵倉皇后撤結束,炮樓外的民夫們獲得陸遠的同意之後很快離去,只剩下陸遠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打掃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