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人員突然接到行動暗號後,便覺得很驚訝,在泰興城外一接頭,發現竟然是喻站長手下的得力干將“老虎”和“獅子”負責這次行動的,便明白這次行動非同小可,肯定要搞出來大動靜的。
但當他們聽得這次行動是去刺殺一個當地保安團團長的時候,更爲驚訝,幹掉這種小人物,用得着出動這麼多潛伏中統分子?這是不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但中統裡面規矩極爲嚴格,上級的命令比聖旨還要大,作爲下屬不得提出任何異議,否則要遭受嚴厲家法處置的,所以這些中統分子心裡雖然嘀咕,但嘴上卻是一個也不敢明說出來,反正連“老虎”和“獅子”這樣重量級的高手都出來了,那就跟着幹就是了。
當一隊刺刀上挑着膏藥旗的鬼子兵走來,這些中統分子這才明白:原來上級要他們出動的真正目標不是那個小漢奸,而是要截擊這些從對江過來的鬼子!
一下子這些中統分子就覺得緊張了起來,小鬼子戰力強悍,兇狠無比,可得好好應付,但仔細一瞧,原來纔過來了十多個鬼子兵,後面跟着的那一大隊竟然都是泰興城裡的警察!
只見那個岑團長跟一個穿着西裝,帶着鬼子帽的翻譯模樣的人說得起勁,走在隊伍頭裡朝樹林這邊過來,他們要到新港鎮去,必須要闖過這條位於樹林兩側的路,“老虎”和“獅子”選擇在這裡設伏,自然是經過多次的偵察得出的結果,當然還有他們在岑團長身邊的內線兄弟們傳遞的最新消息的功勞,要不然這等機密事情,岑團長豈能讓旁人知道半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光彩事情,不能滿世界的喊的,能隱蔽些就隱蔽些吧。
此刻的岑團長眼前飄蕩的是一頂頂官帽和一堆堆閃閃發亮的金銀財寶,小鬼子還是說話算話的,這次一上來就帶來了好幾箱子銀洋,當然還有一批嶄新的槍支彈藥,說是他們的頭頭送給自己的見面禮,看來跟着小鬼子混,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這筆買賣做得值,哪像特務連和獨立師的傻瓜,拼命的跟鬼子對打,打光了也沒人記得他們的好,不如自己這樣來得實在。
就在岑團長憧憬着美好前程的當口,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從樹林裡伸出來,正對着他和他旁邊的那些鬼子兵們,“老虎”手中的勃朗寧手槍率先開火射擊,頓時各種槍聲響起,子彈飛蝗般的撲向岑團長和大搖大擺走過來的鬼子兵們。
子彈打進了岑團長的左大腿處,當即將他擊倒在地,不愧是個老手,突然遭到襲擊後,他馬上就地一滾,滾落到路邊的溝裡,躲過了繼續朝他打來的那密集的彈雨。
隊伍前頭的那幾個刺刀上挑着膏藥旗的鬼子兵被打成了馬蜂窩,倒在地上都沒撲騰就去日本見他們的天皇去也,後面的那些鬼子趕緊就地趴下,用手中的各式武器朝路邊的那樹林裡還擊着。
隨着一陣黑壓壓的手榴彈砸下來,十多個穿着中山裝的中統兄弟們從樹林裡呼嘯而出,速度極快,很快就撲到了鬼子身邊,手中寒光閃爍,一把把匕首和刺刀朝趴在地上的鬼子身上招呼過來。
小鬼子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跟這些衝上來的中統兄弟們比試拼刺刀的技術,背上就被扎出來好幾個窟窿眼兒,那個岑團長嚇得哆嗦不已,不敢露出腦袋來,發現邊上躺着一具鬼子屍首,便急忙朝他身下一多,裝死起來。
十多個鬼子兵立刻就被“老虎”他們收拾乾淨了,用時不到幾分鐘,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的,剩下來那個腿被打斷的鬼子翻譯在那裡哭號:“各位好漢,別殺我,我也是沒辦法給鬼子當翻譯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饒過我吧!”
“老虎”這才發現少了那個岑團長,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就是他啊,少了他這次行動就算是失敗的,便急忙命令手下兄弟們:“快去找找那個姓岑的!”
兄弟們立即四散開來,沿着路邊和樹林搜尋起來,那岑團長聽得這個,嚇得更是哆嗦了,連壓在身上的那鬼子屍首都不斷的在顫動着。
“在這裡呢!”兩個“老虎”手下馬上一眼就看出來那具正在顫抖的屍首,一聲喊,疾步上去,朝那鬼子屍首就是一梭子,嚇得那岑團長連連大喊:“別打了,我投降!我出來!”
那兩個兄弟上前就把岑團長給拽了出來,扔在了路上,岑團長一看眼前的那兩個人正是自己手下指揮部裡的,當時就明白過來了,自知今日必死無疑,但還想尋思着奇蹟發生,便急忙磕頭求饒:“這兩位好漢饒命,岑某也是被逼的,爲的是保住泰州和泰興城內的老鄉們的性命啊?要是能夠放過岑某,岑某在泰州泰興那邊還有不少金銀財物,全部奉送給各位,各位以後有什麼事情,可儘管來找岑某的。”
這個岑團長以爲“老虎”和“獅子”他們是來打家劫舍弄點錢財花花的土匪了?想用金銀財寶才矇混過關,哪知道被“老虎”一聲斷喝,用勃朗寧手槍頂住了他的腦袋:“放屁!老子今天要你的狗命!”
那岑團長嚇得哆嗦起來,突然間指着那個翻譯道:“就是他,就是他攛掇的,要不是他聯絡攛掇,我是不會跟鬼子接上頭的。”
那翻譯聽得臉色發白,急忙又扯着嗓子喊道:“好漢,別聽他胡說,是他主動派人找皇軍來的,我纔是被逼的啊。”
看着這兩個狗漢奸狗咬狗,“老虎”哪有閒工夫跟他們扯談,便對身邊的兩個兄弟們示意,用刺刀和匕首解決他們,用勃朗寧手槍還浪費兩顆子彈呢,這種狗東西不值得吃子彈!
突然,“獅子”接到了“狐狸”發來的電文,伸手阻止了那兩個正要動手的兄弟們:“等等!上面有新命令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