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手下兄弟們紛紛挖起坑來,江邊一馬平川,除了挖坑沒有其他可以想的辦法,趴在地上肯定不行,鬼子的迫擊炮和槍彈一陣打來,只有白白挨槍子兒的命,雖然江岸這裡的土質鬆軟,挖出來的坑還有許多水,但好歹總能藏身當掩體吧。
排長和他手下的那些原來胡師長的士兵們立刻就發現了海子手下這些特務連特種兵的厲害了,這些傢伙不但打仗有一套,他孃的就是挖坑也比中央軍的步兵厲害不少,沒一會兒工夫,就已經挖出來一個個可以容身的散兵坑來了,而排長和他手下忙得滿頭大汗,才挖了一半坑,而且活兒還沒人家齊整劃一。
這個時候,包括那個排長在內,這些中央軍的兄弟們對韓非手下已經佩服得緊了,覺得這些特種兵果然有幾手,當初在上海和江陰等地打鬼子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
對岸過來的鬼子正是中島鬼子手下的一隻先遣隊,奉中島鬼子的命令前來鎮江城附近接應前面那些僞裝成難民的鬼子特種兵來的,這些鬼子在半路上就不斷的聯絡着鬼子特種兵,但卻發現一直聯絡不上,帶隊的那個叫鈴木的鬼子中隊長便按捺不住,不顧中島鬼子先前要他不可太過接近鎮江城的警告,決定帶着手下鬼子要過來看看。
就在他們朝鎮江城撲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對江岸那邊響起來一陣槍聲,從這些槍聲這個鈴木老鬼子聽出來,是中**隊裝備的“中正式”步槍的射擊聲,隨即那邊的蘆葦蕩裡爆炸聲響起,幾顆催淚煙霧爆炸開來,這引起了這個鈴木鬼子的注意,他認爲能夠配備催淚煙霧彈的中**隊肯定不是一般般的地方部隊,連中央軍部隊也沒這樣奢侈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江岸已經出現了中**隊的精銳部隊。
於是這個鈴木鬼子決定要過來瞧瞧,試探一下對岸到底有什麼情況,便讓手下鬼子炮兵朝對江岸的蘆葦蕩裡打了一發炮彈,隨後帶着大批鬼子撲到了江岸邊上。
用望遠鏡朝對江岸一瞧,鈴木鬼子發現對面的中**隊正在拼命挖坑,當他發現這些中國士兵數量不多的時候,這個狂妄的鬼子軍官心裡便產生了一種衝動:何不利用這個大好機會,渡河衝上去,包圍殲滅這些支那軍部隊?這樣豈不是立一個大功?”
當他命令手下鬼子沿着河岸展開,並且要手下鬼子渡江過去的時候,手下的一個鬼子參謀建議他:“中隊長閣下,敵情不明,切不可貿然發起進攻,中島師團長命令我們在江邊等候前面的別動隊撤回來,現在我們攻上去,是不是違背了師團長的意圖?”
這個鬼子參謀說得有道理,渡過江去那邊全部都是中**隊的地盤,雖然對江岸看到的只有幾十個中國兵,但不能保證附近沒有中**隊駐紮着,萬一打起來,要是鎮江城內的中**隊主力涌出來,那一箇中隊的皇軍步兵即便再神勇,恐怕也是擋不住人多勢衆的中**隊攻擊的,在沒有得到後面師團主力增援的情況下,不可貿然渡江的。
但偏偏這個鈴木鬼子狂妄得很,他很瞧不起前面的這些中**隊,認爲他們不堪一擊,在上海和金山衛等地,這麼多的中**隊,數量還是皇軍步兵的好幾倍,不也照樣被從杭州灣登陸上來的皇軍師團給擊潰了,有些陣地上甚至出現了一個小隊的皇軍步兵追擊一個師的中**隊跑的事情,這裡江岸對面的中**隊撐死了一個連,自己這邊一個滿編中隊,要是吃不掉他們,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諒這些支那軍也不敢過來增援的,他們一看見皇軍部隊過來,早就嚇得關上鎮江城門躲在裡面簌簌發抖了,皇軍勇士們,這是我們爲天皇陛下建功立業的時候了,還不趕緊振奮起來,渡河過去,殺光那些敢於頑抗的支那軍士兵們!”這個鈴木鬼子比中島鬼子還要狂十倍,腦子裡竟然想着鎮江城內的守軍不敢出來支援?真是腦子短路了,鎮江是南京城東面的最後一道屏障,任誰守在這裡,也不可能不放一槍就棄城而逃的,何況現在守城的正是鬼子的死對頭-韓非的加強團,鈴木鬼子你可想錯了,等下就要給你吃苦頭了!
鬼子開始在岸邊的那些樹林裡砍伐樹木扎木筏渡江準備了,自然這些鬼子的動靜逃不過對江岸的海子手下的,於是又是一封緊急電報發給了海子,這時候,對岸的鬼子通訊兵監聽到了這個無線電訊號,並且立即向鈴木鬼子彙報:“對岸有支那軍的無線電訊號傳出,根據以往對支那軍部隊通訊設備分佈的情況分析,對岸的支那軍部隊規模不止一個連。”
照本來,鈴木鬼子聽得這個彙報後,應該是要好好冷靜思考一下的,但他又是不以爲然:“不止一個連,那就算他一個團好了,我們只要順利渡過江去,對岸的支那軍便會立即土崩瓦解的,繼續聯絡松本大佐他們,聯繫到他們後,馬上向我彙報,我們要給對岸的支那軍部隊來一個前後夾擊!”
這個鈴木鬼子還在做着前後夾擊的美夢,殊不知他口中的那個松本大佐此刻早就躺在了韓非的指揮所前面的空地上了,他手下的那數十個鬼子特種兵的屍首全部被韓非手下撿了出來,堆在一起,讓南京城來的那些報社記者拍照報道呢,最快估計明天早上就能登報上頭條新聞的。
南京城裡自從三個月前淞滬抗戰爆發後,天天遭到從長江口航母上起飛的鬼子飛機的狂轟濫炸,城內軍民苦不堪言,被炸死炸傷無數中**民,如今在鎮江城南全殲了一隻偷襲過來的鬼子特種兵部隊,這個消息傳出去,絕對能夠提振前沿正在抵抗鬼子的中**民的戰鬥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