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薇,覺得自己還是要堅持一下,自己的終身幸福得靠自己把握。
見到沈薇仍是這一副堅持的模樣,旁邊的那名女同學,是微不可察地輕輕搖了搖頭,瞧她那表情,像是再看一個已然是了無救藥的人了一般。
確實,此時的沈薇依然是了無救藥了,她就像是堅持自己的信念一樣在堅守着,好像是任誰也無法打開她的心房一般。
……
也正是一九三八年四月十八日這一天,身處費縣日軍的約出動了兩個聯隊的兵力,開始向嶧縣、向城方向增援竄犯。
負責戍守費縣方向的國軍部隊,是孫桐萱作爲代總司令的第三集團軍所部下轄之第十二軍以及曹福林的第五十五軍這兩個軍。
講真的,孫桐萱與曹福林此時的壓力並不小,這股壓力不僅僅是來源於目前的日軍,更是來自於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
無論怎麼說,第三集團軍總司令韓復渠,擅自棄守濟南,放棄黃河天險一事而被槍斃,對於整個第三集團軍來說,可都是一個恥辱。
像谷良民的第五十六軍直接是被解散了,要是他孫桐萱或者是曹福林再繼續作戰不力的話,第三集團軍這個番號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回事兒呢,更別說是他們這兩個軍長的歸宿問題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拼了命地賣力打,不然就隨時有可能會有被槍斃,或是被解散部隊的風險。
在亂世之中,有槍就是草頭王,要是他們被解散了部隊,他們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目前來說,雖然是日子可能要難過一些,但是無論怎麼說,現在自己還是一個實權軍長,如何都比一個兵都沒有的好吧?
一個手下沒有了兵的指揮官,誰會買他的帳?誰會看得起他?要是啥用也沒有,一槍子彈就能把他解決了。
所以,當日軍的兩個聯隊從費縣向嶧縣及嶧縣附近的向城進逼增援的時候,孫桐萱有些急了。
費縣以南,薛家鎮,第三集團軍總司令部。
此時的代總司令孫桐萱正在看着地圖上的座標。
“該股敵軍整支部隊都在快速向嶧縣以及向城逼近,我們絕不能讓他們支援嶧縣。老曹,我們這兩個軍,必須是要以最快速度截住這兩支部隊。”身穿着一身鐵藍軍服的孫桐萱對旁邊的曹福林說道,此時他那張消瘦的臉上閃過了一道十分凝重的神色。
其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不單單只是孫桐萱凝重而已,可以說得上是,整個第三集團軍目前的狀態都是如履薄冰。
先前第三集團軍的總司令韓復渠被槍決一事,無疑是將整個第三集團軍,都處於被拉進半個軍委會黑名單的狀態。
現在以第三集團軍的狀態,是絕對不能夠再犯任何錯誤了,尤其是在抗戰打日本的這件事情上,要是他孫桐萱再犯錯誤,尤其是原則性的錯誤,你猜蔣委員長敢不敢槍斃他?
這顯然是不用問的,想想韓復渠,被捕了,然後執行槍決的時候,那可是第三集團軍最爲鼎盛的時候,那可是四個軍,整整十萬大軍啊。
再看看現在,于學忠的第五十九軍已經被劃出去了,歸第五戰區直接管轄了;谷良民的第五十六軍因作戰不力,可是直接被削了番號啊。
也就是說,現在的第三集團軍,也就剩下孫桐萱的第十二軍以及是曹福林的第五十五軍了,這從編制上已經少了一半了,更別說這連日以來的作戰損失了。
他們兩個軍全部加起來,不過只剩三萬來人。
同樣是身穿着以前西北軍所穿的鐵藍色軍服的曹福林,臉色同樣也是十分凝重,他說道:“老孫,現在是你任代總司令,這一仗該怎麼打,都由你來決定,我都沒有異議。但是我在這裡先說一句,咱們必須馬上要想辦法抽調有力部隊,截停該股日軍,要是真因爲咱們行動遲緩的原因,而誤了前線大事,咱們都得上軍事法庭,甚至是要掉腦袋。”
孫桐萱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從前線中抽調我的第二十師的主力進行追擊,你從你的第五十五軍中抽調你的第二十九師,咱們這兩個主力師立即對前線日軍部隊進行追擊。務必確保嶧縣之安全!”
“可是,這兩個師可都是咱們第三集團軍的絕對主力了,要是咱們把這兩個部隊都抽調走了,會不會對咱們的後方形成影響?”曹福林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
只見孫桐萱牙根緊咬,一拍桌子,狠聲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第八十一師師長展書堂和第七十四師師長李漢章要是守不住陣地的話,就讓他們用腦袋去向蔣委員長交差吧!”
其實孫桐萱也知道,曹福林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現在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
無論他的第二十師還是曹福林的第二十九師,都是由他們兩個軍長親自擔任的師長,這必然會更加重視這兩個師的建設。
再者說了,韓復渠在就任第三集團軍總司令的時候,可是對這兩個師十分重視的,尤其是孫桐萱的第二十師,那可是第三集團軍當中的頭號王牌主力師,有什麼武器裝備都是優先供給了第二十師以及曹福林的第二十九師,至於谷良民的第五十六軍,麾下只有一個第二十二師以及一個手槍師,在戰鬥力方面並不是很強,所以並不是太受重視。
PS:補昨晚的二更,略短小勿怪,有事較忙。因爲年底了,各種事情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