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之後,李承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他只是語氣平淡地應了一聲:“是,團座,半噸炸藥,只要佈置合理已經足夠了,炸垮一面城牆,已經足夠了。”
張天海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今晚就由你們來執行吧!凌晨十二點鐘,你便帶領部隊集結於此,出發之前,務必嚴守保密命令!”
(注:工兵連連長爲李承傑,我先前寫書寫懵了,搞忘了。)
“是!團座!”李承傑立正敬禮道,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勝在強壯,行走之間都頗具軍人風範。
李承傑走了之後,周方傑便是開口問道:“這一次,是要進行保密?”
“對,必須要保密,除了我們仨之外,還有工兵連的以外,其他的部隊,信息一律不準外泄。”張天海十分嚴肅地說道。
“那憲兵部隊何繼業那邊是否要打個招呼?”周方傑問了一句。
“不必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泄密的風險。何繼業要是有任何問題,就讓他親自來找我便是了。”張天海直接做了決定,他自始至終都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他要做的決定,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阻止得了的。
“那今天晚上的警戒部隊,你打算要哪支部隊來擔任?”周方傑問了一句。
“就特務連吧!讓劉侯銘派兵駐守同樣南門的各個路口,未經請示不得擅自靠近。核心地段,必須要處於真空狀態,到時再讓李承傑工兵連的人負責進行施工。”張天海沉聲說道,語氣十分堅定。
“那就隨你罷。”周方傑滿臉無奈地說道。
……
是夜,凌晨十二點,
地點,蘭封縣城南門,特務連的警戒部隊已經在南門附近依次排開了,他們是以班級爲單位開始進行任務安排的,基本上是每個班負責一個路口。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周方傑在進行任務安排的時候,每個班的官兵都下發了一張由張天海親自簽發的手令:在沒有接到本團長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南門,違令者,軍法處置!民國二十七年五月二日令,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團長張天海手令。
這時候,野戰部隊的基層單位在下發命令方面,可是沒有進行得那麼規範:特殊時期,特殊處理,一切以軍事主官的命令爲準!
此時的南門牆根處,已經成爲一處大工地了,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的工兵們在拼命地挖掘着工事。
“李承傑,一個晚上的時間,是否夠你完成任務了?明天早上六點以前,必須要解除警戒。負責會阻礙蘭封縣城的正常運行,進而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事情。”張天海現在李承傑的旁邊問道。
“團座,您就放心吧!我們工兵連隊,決不拖團部後腿的。拂曉之前,保證完成任務!”李承傑保證道。
“希望你不是隻跟我立立軍令狀,而不完成任務就行了。”張天海沉聲說道。
“放心吧,團座。如果卑職不能按時完成既定任務,那就請您處罰卑職吧!”李承傑十分認真地保證道。
“行,既然你這麼保證了,那我就相信你。我給你的任務,你明白了吧?”張天海再次詢問了一句。
“明白,卑職今天已經做過了詳細計劃了,只要一經起爆,牆角處絕對能垮塌。”李承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記得,做好了防水準備措施,現在是梅雨時節,就怕雨水天把炸藥給泡溼了。而且,這個爆炸垮塌的面積,最好能容納一個連,甚至是一個營的官兵衝鋒進去,否則絕對不能最快時間奪回蘭封。”張天海吩咐李承傑道。
“明白了。”李承傑肅然起敬,他雖然不知道團座爲什麼要作出這個舉動,可是一聽是爲了日後反攻蘭封而作的決定,目光之長遠,可不是他能夠想明白的,他能做的,只有儘量配合團座了。
因爲並不是太放心,張天海這一晚,都沒有返回團部去睡覺,而是在這裡整整盯了一個晚上。
待到天亮之後,他纔回去睡的覺。
這一晚,蘭封縣城南城牆處整整忙碌了一晚,可是一大早起來之後,看上去好像又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依然是一片熱鬧。
這自從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進駐了蘭封縣城之後,這是四周城門的防務就交由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的部隊接管了。
至於這些蘭封縣的警察,已經變成了一支專門巡防城內的隊伍了。
“潑油餅咧!新鮮的潑油餅咧~”
一大早的這些攤販就開始了他們忙碌的一天,或許這份收入對於張天海來說並不能算是值多少錢,可是對於這些攤販來說,是一份足以是能夠養活他們一家的經濟收入了。
坐在車輛的副駕駛上,張天海默默地看着周圍的一切,心裡邊卻是在默默地想着:再過半個月,或許這裡,就不再是那麼熱鬧繁華了吧?
城裡邊,人潮人涌的,瞧上去倒是挺熱鬧的,可是這一份熱鬧還能持續多久,那便是不得而知的了。
或許是,當這裡要成爲豫東會戰的正中心的時候吧……
蘭封縣城並不大,沒到一會兒,張天海就回到了自己的團部。
拖着充滿着疲憊的身軀,張天海找到了周方傑,說道:“老周,不行了,我太疲憊了。今天團內的一切運行就由你負責吧,我先回去好好地補一個覺。”
張天海說的時候,那可是在打着哈欠的,可見其之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