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擋百萬兵那就是說書人口中的故事,接下來甲乙兩名僞軍就發現他們錯了,不光他們沒有那樣的本事,就是那個神槍手也沒有這種本事。
他們聽到了有人在他們的身後跑過,他們回過頭看時,就見有一個士兵如風般的從他們身後跑過,那是從他們的左側過來向右側跑的。
有着丘陵頂部的遮擋,那名士兵自然不擔心被日軍發現,所以跑得很快。
而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就聽到右面他們一開始想藏身的那片蒿草叢中“啪”的響了一槍!
此時那兩個僞軍士兵卻都趴在了土包的左側,他們想看右面是誰開的槍就沒有可能。
要不說戰鬥變化之快,有時又哪是人所能預測的?
於是他們也只能向前方望去。
現在槍聲在他們的右面響起,這讓他們感覺到了奇怪。
難道自己先頭猜錯了?東北軍的那個神槍手並不是他們所看到的趴在左面灌木叢中的那個,而是在趴在草叢中一衆士兵中的一個?
甲乙兩名僞軍狐疑不定起來。
既然看不到射擊者,他們只能接着看前面。
就在這時在他們的左側突然就又有一聲槍響,隨着這一聲槍響,甲僞軍突然說道:“看到了!打的是躲在那棵樹後面的日本人!”
由於是突然發現他有些興奮,甚至他還動了一下手,那是想給自己的同伴指示目標。
只是他的手還沒舉起來呢就被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的那個東北軍士兵給罵了:“你手欠啊?你想死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一句話把甲僞軍罵的就是個沒脾氣!
在他們三個可是都在往前方看着呢,他們既然能夠看到躲藏着的日本鬼子,那麼日本鬼子同樣可以看到他們。
儘管說他們三個都沒有把步槍探出去頭上也都做了僞裝,可是如果這個時候誰伸手一指,偏偏就被日軍看到了,以日軍的槍法人家給他來個一槍爆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甲僞軍被造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吭聲了,三個人接着看遠處的那棵樹。
前面的緩坡上樹委實不多,一共就那麼幾棵,而且還不是那種如同腰粗的,哪棵樹後藏了個人還是能夠看到的。
“啪!”第二聲槍響了。
離得太遠,這第二槍是否打在了那棵樹上他們三個人誰也看不到。
可是他們卻能夠看到那棵樹後的日軍應當是往左移了,原因是他們看到了那棵樹的左側露了那名日軍的大半拉身子。
想來就剛剛他們右側的那一槍肯定是打到樹幹上了,或者說子彈從那名日軍的一側飛了過去。
由於那棵樹還不夠粗,那名日軍判斷了子彈的來向後爲自己小命計,自然是需要往子彈所正對着的方向藏,這樣那棵樹才能夠起到遮擋子彈的作用。
“沒打着啊!”兩名僞軍都遺憾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甲乙僞軍就聽到左側突然也傳來了“啪”的一聲槍響。
就隨着這聲槍響,我們便看到樹後的那名日軍倒了下去!
“哎呀!”甲乙僞軍不約而同的低叫了一聲。
“打中沒?”乙僞軍有些不相信的問。
“應當是打中了,不,肯定是打中了!”甲僞軍的聲音興奮了起來。
兩個人交流完了還沒忘了都瞅向了趴在他們兩個中間的那個東北軍士兵。
那個東北軍士兵並沒有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卻已經露出了一絲得意,很顯然他也認爲這一槍是打中了。
可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他們就看到那棵樹後有人影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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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爬!”甲僞軍叫道。
雖然隔得遠,可是一個人是站着還是爬着這個還是能看到的,誰叫他們處於高點呢。
這時候甲乙僞軍就發覺在他們中間的那個東北軍士兵動了一下,那是把一直放在身邊,卻沒有抵在肩頭的步槍抓起來了。
也許是那名日軍士兵受傷了,也許是沒有受傷發現自己情況不妙就掉頭往回跑了,那麼這個東北軍士兵肯定是要給那個日軍士兵補槍了。
可是還沒等這個東北軍士兵將槍抵在肩頭呢,他們就聽到自己右側那片蒿草處便是接連幾槍。
肯定不是一個人打的,因爲那槍聲攪在了一起。
就在這幾槍過後,他們就看到樹下的那個正在往回爬的日軍士兵趴在那裡不動了。
可是還沒等甲乙僞軍興奮呢,本是躲在緩坡上的日軍紛紛現身出來,便都向他們所在的山丘頂上的開槍射擊,甚至有兩挺輕機槍也“噠噠噠”“噠噠噠”的響了起來。
到了這時甲乙僞軍才發現他們兩個還是小看了日軍的藏匿能力,現身的日軍哪隻是10多個人呢?三四十人總是有的。
日軍的槍聲一響,甲乙僞軍本能的就把頭伏下了。
就他們這些僞軍對日軍從來都是又恨又怕。
恨,是因爲日軍從來不把他們僞軍當人看,他們也明白,日軍也只是在利用他們罷了。
怕,是因爲他們見識過日軍的兇悍,對那些個子矮小卻兇悍無比日軍的槍法也相當瞭解。
日軍已經開槍了,完全可以在這樣的距離打中他們。
兩名僞軍士兵趴下還沒忘了相對着轉頭瞥了一眼在他們中間的那個東北軍士兵。
只是一看人家,他們那兩個的臉又紅了。
那個東北軍士兵雖然沒有用步槍向前方射擊,也把頭低了一點,可是人家卻依舊在關注着前方。
不過說來也是怪了,雖然日軍這撥射擊打得很激烈,可終究沒有子彈飛到他們周圍來。
看樣子日軍並沒有發現他們三個的存在。
又過了一會兒,日軍終於把射擊停下了,而就在日軍射擊的這個過程中,丘陵之上再無槍聲響起。
甲乙僞軍並不相信日軍會打中東北軍士兵,應當是那些東北軍士兵不想暴露自己,估計又把頭縮了回去。
而這時他們身後的腳步聲又起,他們再回頭時就見先前跑過去的那個士兵藉着地形的掩護,又從他們身後跑了過去。
“我知道了。”這時把臉貼在地上的乙僞軍忽然說道。
“你知道個啥?”甲僞軍問。
“先前那個日本兵藏到了樹後面,應當是判斷咱們的人是在他的右前方就是咱們的左邊。
這樣的話他在樹後肯定是往他自己的左面躲,中間有樹擋着,咱們左面的那個神槍手就沒法打。
所以剛纔咱們左邊的那個神槍手讓咱們的人跑到了咱們的右面,讓咱們右面的人打了一槍,嚇了那傢伙一下,打了兩槍就把那傢伙嚇出來了。”乙僞軍開始分析。
也真難爲他了,與敵相對,左面右面掰扯的還挺清楚,儘管聽起來格外的囉嗦。
不過這就是個思路的問題。
乙僞軍這麼一說甲僞軍就明白了,便興奮的搶答道:“所以右面的人一槍把小鬼子嚇的往他的左邊去了,就從那棵樹後面露出來了,正好被咱們左邊的神槍手一槍給斃了!”
兩個人說完了便又都看向中間的那個東北軍士兵,他們是要印證自己判斷的正確性。
而那個東北軍也無疑注意了他們兩個的舉止,終究還是說道:“你們兩個倒是不見外,跟誰咱們咱們的?”
東北人說話是真往肺管子上杵啊!
到了現在,兩名僞軍都忘了他們是僞軍了,可即使他們是投降日軍了的,見日軍被打死了,他們兩個也高興!
現在那個東北軍士兵一提醒他們,你們還是僞軍呢?他們兩個又能說什麼,也唯有“嘿嘿”尬笑。
甲僞軍倒是想說我們也是中國人了的,可是一想自己如果敢這麼說,人家肯定會說,你是中國人你穿這身皮?自己不是自討沒趣嗎?
只是到了現在那個東北軍士兵並沒有想放過他們倆,卻是又說道:“以後少**在我面前說日本人日本人的,日本人是你爹呀?以後都叫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