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管轄的範圍大了,就需要在很多地方進行調整。”周白道。
曰本人即便是要進攻也不是說來就來。組織那麼多人的進攻,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而這段時間,先鋒軍需要抓緊時間把佔領的地盤穩定下來,並可以利用起這些地盤的資源來。
“我們的特區委員會名稱需要更換,因爲特區擴大範圍的申請,中央一直批准。我們只能是以第七戰區管理委員會來稱呼。”周白略有些遺憾道。
“這個也不打緊,反正別人都叫我們先鋒軍!”李樹春笑道。
“第七戰區管理委員會下設18個部門,分別是教育部、科技部、外交部、監察部、民政部、司法部、財政部、建設部、交通部、水利部、農業部、商物部、文化部、衛生部、工業部、安全部、內務部、資源部。相關編制人員經過第七戰區管理委員會討論後最後確定。”周白一口氣唸完了18個部門的名單,這其中有孟享參與修改的部分。
唐藥師在旁邊一邊聽,一邊點頭。
取的名字都掛上部門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其中的門道,成立後的第七戰區管理委員會就跟一個小政斧一樣。
孟享對此也不避諱,這就是擺明了讓別人看到,先鋒軍的意思。
“管理委員會,委員名額擴大至108人,常委依舊是9名。另設顧問委員會若干名,分別設置政治、軍事、經濟、文教科技、法律、外交等各類顧問。”周白繼續念道。
這個顧問委員會就是專門爲那些不好安排的大佬準備的。比如蔣百里,若是他插進來,範種如何安排?再如蔡元培,教育界得聲望遠比何思源更大,但何思源一直管理着特區的教育,對之很熟悉,不能因爲蔡元培名氣大,就把何思源擠到下頭去吧?
在山東特區的時候,大佬不多,這種情況很少,比較好解決。但佔領了京津地區後,滿地隨處可見大牛。這些人集合起來可是一股龐大的力量,處理不好就是麻煩。於是顧問這種虛職就冒了出來。
“再一個行政區域劃分的問題。現在先鋒軍所佔領的區域,若是以省級劃分太少,若是以縣級劃分就太多。僅僅山東一省就有108個縣。新的意見稿將暫時以城市大區來劃分。”周白看了看孟享,這同樣是孟享的不少意見在其中。
“分別是特區的齊都、濟南、泰安、濰坊、青島、煙臺、臨沂、濟寧、棗莊、菏澤、濱州、德州、聊城,特區南部的徐州、連雲港,河南的新鄉、安陽,河北的新鄉、邯鄲、石家莊,北平、天津以及京津地區附近的保定、滄州、唐山,不久後如果張家口收復,將設置張家口大區。一共有24個區域。每個區域內有核心城市和附近縣城一起組成,下轄鄉鎮一級。”周白讀道。
因爲特區內的建設比較全面,早就安排了管理人員,所以這一次特區內的區域劃片就比其他的地區詳細了些。每個區域內的有三個名額進入管理委員會,這樣相對於特區多佔了些便宜。
“分好區域之後,開始進行人口普查工作,初步估計是八千萬人左右。同時開展耕地普查活動,現在我們手中直接控制着的耕地已經超過了一千萬畝。而佔領所有區域的耕地面積初步估計約有1.8億畝左右。這就是說,如果沒有大面積災害,戰區內的糧食生產足以保障我們進行低保政策的實施。”周白對於低保更加有了信心。
就像特區內,經過了近半年的運作,大致的消耗都已經摸清楚了。糧食基本不外運,都在當地消費,軍票的運行就可以把這些糧食收回,重新分配到需要的手中。再分配這根指揮棒正在發揮着神奇的效用。
“在低保實施之前,以工賑災等賑災活動也在全戰區展開。戰區內水利設置需要趁着這個冬天維護休整,以防備來年的水旱之災。這正好需要大量的人手。”
“各地的道路需要修整,今明兩年完善遍佈全戰區的道路網。鐵路要確保平漢、京津、膠濟、隴海這兩縱兩橫,並開展鐵路支線的建設。黃河、京杭運河以及其他諸如小清河、海河等各地的河流需要趁此疏通,以藉助水利之便提高戰區的運輸能力。”
“萊蕪的鋼鐵廠正在建設,根據進度,明年就可以開始投入生產。另外我們逐步恢復石景山鋼鐵廠的生產。”石景山的鋼鐵廠基本就沒有停下,高爐一直在燃燒,可以直接投入運行。
“下一步我們將會在遷安一帶尋找合適的地方,建立一座新的鋼鐵廠。”那裡的遷安-灤縣大鐵礦是華夏四大鐵礦之一,埋藏淺、易於開採,加上灤縣就近的開灤煤礦,又靠近灤河,更加適宜建立鋼鐵廠。
唐山地區,源於30多年後的那場大地震,孟享是不打算在那裡建造了鋼鐵廠之類的重工業。即使是灤縣當時也有7.1級的地震,孟享只好向遷安附近挪,他記得附近的青龍縣在那一次創造了一個奇蹟,雖然這其中主要是人爲的因素,但當地震級不是很強烈也是原因之一。
孟享記憶中還有個宣鋼,但那是鬼子佔領後纔在宣化建造的。考慮到附近的龍煙鐵礦的產量,等到走上正軌,也可以建立一個鋼鐵廠,來消化吸收龍煙鐵礦的鐵礦石。
在孟享的記憶中,邯鄲那裡還有個邯鋼,利用附近豐富的煤炭資源和鐵礦資源建起來的。又靠近平漢鐵路,如此也可以考慮建立一處鋼鐵廠。
只是建造鋼鐵廠,耗資巨大,現在首先確保萊蕪和石景山的鋼鐵生產,培養更多的人才。
周白說的這些,正是先鋒軍未來的一個三年計劃中的一部分。
經過仔細的編纂,特區的三年計劃修改擴大成了第七戰區的三年計劃。
這個三年計劃是一個調整期,未來的戰區的發展是一個長期的十年計劃。無論未來如何的變化,十年的長期規劃就是爲了建立起華夏的工業基礎。周白所說的這些鋼鐵企業就是十年規劃中的一部分,未來先鋒軍的地盤不止這些,十年規劃中的鋼鐵企業也不止這些。
“繼續全面執行十年義務教育。並幫助那些學子重新回到北平等地來。”周白說道。
在之前,面對着抗戰烽火的燃起,華夏的大學出現了兩朵奇葩。一個是西南聯合大學,一個是特區的稷下學宮。兩個地方集中了此時華夏大學的精粹。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從中走出了一批批的大師級人物。
此時,當北平攻克後,西南聯合大學的很多師生面臨着兩個選擇,繼續留下來,還是回到北平去。
“我們要回到北平,我們的學校已經恢復了,那裡有我們的校園,有我們的課桌,還有我們的圖書館。北平收復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李凡平大聲對着下邊的學生喊道。此時的西南聯合大學還依舊租住着蒙自的海關、昆明的昆華農業學校、迤西會館爲校舍。雖然7月份剛從昆明城的西北角購買了124畝荒地,但校舍還沒建起來。正在建造的,除了食堂和圖書館外,也都是土牆茅草頂或者鐵皮頂,極爲簡陋。
居住的簡陋不要緊,但實驗室、圖書館同樣因爲條件缺乏簡陋,對於稷下學宮內同學的來信,他們也是極爲羨慕。但限於各種理由,一直沒有過去。此時聞聽北平收復,他們自然盼望着回到原來的學校。
“北平附近還有曰本人的軍隊,關東軍還在虎視眈眈,隨時都可能南下,到時候,難道我們再逃亡一次?”有人反駁道。
“逃亡?不,那裡有先鋒軍一直在作戰。難道你沒有聽過電臺的廣播,他們的戰績讓曰本人膽寒。曰本人來了,我們的身邊還有他們。就像以前先鋒軍說的那樣,此時的北平也處在抗戰的第一線。我們也要到抗戰第一線去,就像稷下學宮的那幾個同學一樣,即使在戰火硝煙中,照樣能夠學習讀書。”李凡平高舉起手臂大聲疾呼道。
若不是他的家人也來到了昆明,生病的母親需要人來照顧,使得他脫不開身,他早就去先鋒軍的特區了。他的同學裡邊,有的直接加入了先鋒軍,去前線殺敵;有的在特區內當了支教老師,培養教育着新的一代;有的進入了稷下學宮,在衆多大師的指點下,繼續刻苦鑽研。
雖然他從長沙來到昆明,依舊沒有一曰輟耕,但他總覺的少了點什麼。
“什麼呢?”他問過自己很多遍,今天他突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