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被殺對於宋明忠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扯着前來報信的下人衣服領子,用力把人推到在一旁,雙眼泛紅,鐵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大步朝着宋府的方向跑了過去。
管家老李等衆人亦是緊隨起來,呼呼啦啦慌忙跑回了宋府。
當宋明忠跑到了家裡,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宋安屍體,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宋安的屍體,一天之內,接連失去倆個至親,這對於宋明忠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爹!”宋明忠抱着宋安的屍體,看着自己父親太陽穴被打穿的血窟窿,佈滿血絲的雙眼充滿了煞氣,心如刀割一般,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在臥房內慘遭殺害。
管家老李和幾個管事的靜靜守在一旁,心中亦是沉重不已。至於其他的下人則是退守在院落之中,人心惶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時之間,整個宋府內氣氛異常的壓抑不已。
足足過了半天,宋明忠抱着宋安的屍體,緩緩的起身把屍體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伸手輕輕的爲宋安合上了尚未閉合的雙眼。
“少爺,這是在窗外撿到的彈殼,兇手是從窗外開的槍!等我們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發現老爺他已經遇害了!”這個最先發現宋安被殺的管事,從衣服兜裡拿出了一枚金黃色彈殼遞到宋明忠的面前,把他剛剛所發現的情況對着宋明忠彙報了一遍。
“李叔!你帶着人在府裡統統搜查一遍!一旦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馬上抓捕!”宋明忠從管事的手中接過來彈殼緊攥在手裡,邁步來到窗前,看了一眼被打碎的玻璃,不禁直接對着管家老李吩咐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宋明忠的心中充斥着殺意,恨不得馬上把兇手揪出來,親手颳了爲父親報仇,但是宋明忠卻並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異常的冷靜。直覺告訴他兇手絕對不簡單。
雖然說宋府警戒並不嚴,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更何況是現在外邊戒嚴、搜查,敢頂風作案,又能夠準確的找到他父親的臥房,很顯然對於他們宋府的情況十分很熟悉,即便不是府裡的人所爲,恐怕這裡面也有內應。只要搜查一遍,哪怕是兇手已經跑了,想必也一定會留下線索。
宋明忠緊咬牙關,雙眼閃爍着寒光,先是葉天,現在又冒出了一個殺害他父親的兇手,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將這倆個傢伙千刀萬剮。以祭弟弟和父親的在天之靈。
“是少爺!”管家老李接到宋明忠的命令之後,馬上便帶人展開了搜查。
這一搜查,很快就發現了被葉天扒光了扔進牀底下滿臉都是血昏迷不醒的薛平。在經過了一番的搶救,薛平亦是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
當薛平得知宋安被殺一事,雙目失神,馬上意識到一定是那個把他腦袋開瓢的愣頭青所爲,整個人不禁放聲悲痛的痛哭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爹死了。其實只有薛平自己清楚,宋安一死,他以後的財路算是徹底的斷了。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薛平心裡算是把那個把他腦袋開瓢的愣頭青徹底給恨上了。
薛平他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隱瞞,把他事情的經過,全部的告訴給了宋明忠。更是把那個給他腦袋開瓢的愣頭青相貌,向着宋明忠描繪了一遍。
“啊!葉天!不殺你枉爲人子!”剛開始宋明忠心裡十分的懷疑薛平是在跟他演苦肉計,暗自緊握着盒子炮,已然準備動手宰了薛平。直至當他聽到了薛平的描述。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瞬間爆了。咬牙切齒一拳狠狠的錘在桌子上,臉色猙獰,目光中充斥着煞氣,厲聲的嘶吼着。
“阿嚏!阿嚏!”葉天藏身在一處衚衕內,靠在一堆破爛上,忍不住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揉了揉鼻子,連忙從系統倉庫內把從薛平身上扒下來的那件短貂穿在身上。
自從溜出了宋府,葉天藉着夜色的掩護,哪黑走哪裡,那暗往哪去,格外的小心謹慎,準備先找一處落腳的地方,不過,很快葉天就發現之前大街小巷搜查的鬼子和僞警察已經不見了蹤影,除了冷冽的寒風以外,四周靜悄悄的。這讓葉天不禁有些詫異不已。
“難道是太晚了,鬼子放棄搜查了?”葉天心裡不禁暗自揣測着,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暗自提高的警惕。直接找了一個衚衕轉了進去。還別說衚衕裡還很窩風,藉着天色的月色,葉天便是在衚衕內找了一處相對來說不錯的位置。靠着一堆破破爛爛貓了起來。恐怕若不是到了葉天身前仔細看,都不一定能夠發現葉天。
別看葉天現在兜里弄來不少錢,完全足夠他去找一個什麼像樣的酒店、旅館消費一筆,不過,這大半夜的,恐怕剛前腳剛去,後腳用不了多久鬼子就會堵上門來,哪裡比得上現在安全。
靠着破爛堆葉天暗自擔心着他表哥王初九,心中尚存着一絲希望,只要還沒有見到王初九的屍體,他就不會放棄尋找。
望着天上的月亮,葉天暗自嘆息了一聲,隨即直接進入了系統之中,這一天下來,他的等級已經達到7級,二級套也有了,武器裝備也還算是不錯,最起碼比起鬼子的那些武器裝備要強上不少,金幣也已經是三千多了,唯一讓葉天有些遺憾,98K的口徑是7.92mm,沒有子彈依然無法使用,只能是繼續放在系統倉庫內當擺設。葉天不免暗自琢磨着等找到他表哥王初九之後,是不是應該接觸一下軍火商,買一些98K的子彈。
“媚兒,我要開箱子!”從98K的槍身上收回了目光,葉天看着自己的金幣,不禁輕聲的與系統溝通着。
“親愛的宿主,大晚上的人家需要好好休息的!你還是自己慢慢開着玩吧!我可不想明天有黑眼圈!”
葉天的話音剛落,媚兒那呢喃軟語聲音便在葉天的腦海之中響起。聽得葉天有一股莫名的躁動,不停暗呼着受不鳥,這誰能頂的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