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這臭小子拔出盒子炮開槍的舉動,屬實是把葉天嚇了一個夠嗆,且不說一個區區徐坤,死了也就死了,本來葉天也是想要將人交給王安處理,單單是大晚上這小子一開槍,想不將城內的巡邏的守軍部隊吸引來都難。
到時候守軍部隊,以及巡警一來,他葉天有點麻煩倒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更何況是對於葉天來說,壓根就沒有將城中的守軍部隊,以及巡警放在眼裡,大不了直接逃跑就完事了。
可是,王安這小子就不一樣了,若是被盯上,那可就麻煩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幸好在這小子不會用槍,連續扣動扳機,也沒有打出一枚子彈來,這讓葉天又好氣,又好笑,迅速將提在手裡的徐坤和山口這倆個傢伙扔在了地上,一把將王安手裡緊握着依舊還在不停扣動扳機的盒子炮給卸了下來,狠狠的給了這傢伙一個暴慄。故作出一副很兇的架勢,雙眼冷冷的盯着王安,厲聲低吼道:“你小子要幹啥?想把咱們倆都害死嗎?”
或許是手裡的槍被卸掉,捱了葉天一記暴慄,亦或者是葉天故作出那副兇狠的模樣,讓王安稍稍冷靜下來,不過,那發紅的雙眼卻是依舊充斥着殺意,死死的盯着被葉天扔在地上的徐坤。梗梗着脖子一臉倔強的模樣站在葉天面前,緊握着雙拳,默不作聲,卻未再做過激的舉動。
藉着屋內依稀的亮光,以及天上的月光,葉天瞧着王安站在他面前的這幅模樣,心中忍不住暗自嘆息了一聲,這事他確實是不能怪王安衝動,若是他的仇人就在眼前,怕是葉天他自己都忍不住直接掏槍動手殺了。不禁伸手揉了揉王安的腦袋,示意他去開門,準備將徐坤和山口這倆個傢伙弄進屋裡。以免在院裡弄出點啥動靜,會被左右的鄰居發現。
在聽到了葉天的吩咐之後,王安咬牙切齒,雙眼死死盯着地上暈過去的徐坤,十分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快步來到門口,伸手將屋門打開,轉回身攥着拳頭,依舊緊盯着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徐坤,深怕下一秒徐坤就會起來跑了一般。
“這小子.......”葉天哪裡會看不出,現在王安這小子已然是有些不在像之前那般信任與他,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從地上再次將徐坤和山口這倆個傢伙給薅了起,拖着倆人邁步從王安的身旁經過,進入了點着昏暗油燈的屋子裡。
王安站在門口,那雙充斥着殺意的眼睛,就沒有從徐坤的身上離開過,一見到葉天拎着人進入屋裡,馬上便跟了進來,回手將屋門關嚴掛上,一把便是從佈滿灰塵的竈臺將菜刀抄在手裡,緊跟在葉天的身後。
“小子,徐坤和小鬼子,我現在就交給你了,至於怎麼處置隨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弄出啥動靜來,否則,可不是那麼好收場!”葉天拖着徐坤和山口這倆個小鬼子進入屋內,將倆個傢伙“撲通!撲通!”扔在屋地上,轉身瞧着站在他身後拎着菜刀,一臉殺氣的王安,鄭重的對着王安囑咐道。
“我知道!”王安用力的點了點頭,緊握着手中的菜刀,剛剛心裡那一絲絲擔憂和警惕,算是徹底的一掃而空,那佈滿殺氣的雙眼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連忙答應了一聲之後,彷彿深怕葉天會反悔一般,轉身從一旁在油燈照映之下,顯得格外凌亂的火炕之上迅速拿起了倆件破衣服,蹲在地上處於昏迷之中的山口和徐坤身前,十分粗魯的將破衣服撕開塞進了山口和徐坤倆人的口中,猶如塞窟窿一般,將山口和徐坤倆人的嘴巴堵了一個結實就甭提了,甚至是,差點都把徐坤的嘴丫子撕開。
原本在巷子口被葉天打暈過去的山口和徐坤這倆個傢伙,被王安這麼一折騰,馬上從昏迷之中清醒了過來,待他們看清楚了王安雙眼佈滿了血絲,充斥着無盡的怒火和殺意,在搭配臉上之前被徐坤手下看門的那些即便是裝着西裝,依舊掩蓋不了身上一股子人渣味的混混們毒打所留下青一塊,紫一塊傷痕,在昏暗油燈的照映之下,猶如夜叉一般。這可把山口和徐坤倆個傢伙嚇得夠嗆,不斷的在地上像蚯蚓一般來回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徐坤和山口倆人癱躺再地上這一掙扎不打緊,反倒是更加激起了王安的兇性,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被活活打死,現在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小小年紀的王安臉上露出了猙獰笑意,這讓葉天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聲寒意,汗毛都快豎了起來。
現在對於王安來說,心中只想着要替他父親報仇,充斥着殺意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徐坤和山口倆人,顯然已經是將一旁的葉天給忘在了腦後,手中緊握着菜刀,並沒有急着直接一刀將徐坤和山口倆人幹掉,而是先蹲在了徐坤的身前,整個人用力的按住徐坤被綁着的一條腿。手裡的菜刀對準了徐坤的腳,猛然將手裡的菜刀舉起狠狠的砍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年代的菜刀質量屬實是好,徐坤的一隻腳活生生被砍了下來。
這把被葉天綁得結結實實,根本無法掙脫的徐坤差一點疼死。雙眼圓睜充斥着恐懼之色,嘴裡發出“嗚嗚......”痛苦的聲音,整個臉疼得有已然是扭曲了。
舔了舔嘴角的帶着溫度的鮮血,再次將手中滴血的菜刀對準了徐坤的另一隻腳。
“我靠!這小子還真夠兇殘!”葉天瞧着王安這小子的架勢,暗自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