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但卻是看得旅館的一衆駐足觀望的人羣這個過癮就甭提了,甚至是其中還有人拍手叫好。
葉天絲毫沒有理會四周傳來的叫好聲,在成功進那個矮子男人擊退之後,並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依舊擋在孟文的身前,警惕留着一旁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將孟文踢飛出去的女人。
只見,這個女人絲毫對於葉天將那個矮個男人撞飛出去熟視無睹,眼中帶着些許的媚意,正在上下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葉天。
“哥,小心,這個女人身手不在我之下!”這會孟文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儘管他剛剛並沒有任何的防備,遭到了對方的偷襲,但是,能夠一擊將他傷的這麼重,甚至是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過,直覺告訴他,偷襲他的這個女人十分的危險,不禁咬牙忍着胸口的疼痛,站在葉天的身後,同樣警惕盯着那個女人,壓低了聲音對着葉天提醒道。
葉天點了點頭,已然是做好了掏槍的準備。不過,就在這個功夫,這個被葉天用鐵山靠撞飛出去的矮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臉上的猙獰之色不減,揉了揉心口,緩緩站穩了身子,雙眼緊盯着葉天閃爍着兇光,之前的蔑視和不屑儼然已經一掃而空,嘴裡發出了一陣狂笑道:“哈哈哈......呦西!老師說的果然不錯,八極拳真的是很霸道!我今天要好好的領教閣下的高招了!”
說着,這個傢伙晃了晃脖子,活動了一下手腳,伸手解開了繫着的領帶,正要準備動手將身上的西服脫掉。旅館的經理帶着幾個服務生卻是擋在了中間。
“倆位先生,還請給劉某人一個薄面,惠中旅館並非比武打架鬥狠的場所,倆位若想動手,還請到旅館外邊的廣場上,哪裡寬敞,否則,劉某人只能是上報巡捕房了!”旅館的經理看了看葉天和孟文,又看了看那個女人,以及矮個子的傢伙,拱了拱手,表面上很是客氣,但是,任誰都能夠聽出對方話語之間強硬的態度。
作爲法租界三大旅館之一,正如六國飯店那般,身後怎麼可能會沒有點勢力,自然是不可能會讓葉天他們在旅館裡胡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無疑是影響旅館的生意,這才及時的出面制止。
“抱歉,劉經理,給您添麻煩了!”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從葉天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向着旅館的經理躬了躬身,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神色,隨即轉身對着一旁正準備要對葉天再次動手的矮個子男人道:“大島,我們走!”
說着,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拎着手中的皮箱,步履婀娜便是直接朝着樓上而去。
“哈衣!”這個矮個子男人停下了想要脫西裝的動作,深深看了葉天一眼,答應了一聲,連忙拎起地上的皮箱跟了上去。
瞧着這一男一女倆人上樓的背影,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嗤笑,眼中的警惕之色漸漸散去,絲毫並沒有理會出面制止的旅館經理,而是轉身關切的向着孟文詢問道:“小文,你怎麼樣了?”
“哥,我沒事!”孟文咧了咧嘴,面對着葉天關切的詢問,不禁搖了搖頭,表面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卻是把那個黑心的女人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若不是他打小練功熬身子骨,皮糙肉厚的,恐怕非得被那個女人給踢出內傷不可。
“真沒事?”葉天眼中露出了一絲的狐疑,關切的目光落在孟文身上,顯然是有些並不相信孟文的話,被那個女人一腳踹飛出去好幾米遠,嘴角的血還沒有幹,若是沒事就怪了。心中不免有些暗自後悔讓孟文上前試探。
即便是試探清楚了對方是鬼子,但是,孟文卻因此受了傷,無疑是讓葉天感覺到得不償失,若是孟文有個什麼事情,他真的就難辭其咎了。
“哥,放心吧,習武之人之人這點小傷都不算事!”孟文自然是不願意讓葉天擔心自己身上的傷勢,故意挺直了身子,咧着嘴表現出一副沒事的模樣。一邊說着,一邊還想要伸手朝着自己的胸口上拍去。
不過,尚未等孟文將手拍到,就被葉天給攔了下來。孟文騙得了別人,又怎麼可能會騙得了目光敏銳的葉天。
如果說葉天剛剛僅僅只是懷疑,可是,現在瞧見孟文咧嘴的模樣,無疑是將疼痛掩飾起來,他哪裡會不清楚這小子是不想讓他擔心,心中暗歎,自然是不願意再見到這小子身上的傷勢在加重。不禁扯着孟文的胳膊,攙扶着孟文轉身向着他們的房間而去。
整個旅館一樓的大廳內只剩下一衆圍觀看熱鬧的人羣,以及旅館的經理和他身旁幾個服務生。
“都下去忙吧!”說着,旅館的經理對着幾個服務生揮了揮手,隨即,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寒芒,快步的朝着前臺而去,想要查看一下入住登記信息,以便做好應對的準備,但願這倆波人不要在旅館裡搞出什麼事情來,否則,休要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