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衝啊!殺!”
“殺光這羣狗曰的東洋雜碎!”
見小鬼子倉皇逃竄,楊塵和劉哲平當即率領一營的將士跳出戰壕追擊上去,對着他們就是一通襲殺。
與此同時,徐明和李達也紛紛帶領二營和三營的將士,從東北和西北兩翼殺了過去,一起加入到襲殺小鬼子的大部隊當中。
之前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鬼子大軍,立即就變成了一羣只顧着四散奔逃的喪家之犬。
而小鬼子的坦克和裝甲戰車爲了躲避警衛團炮兵的火力打擊,不僅將速度提升至最快,而且還跑的不規則“S”線。
看起來經驗老道至極,顯然有過這樣的逃亡經驗,或者專門就此訓練過。
就在這時,日軍野炮兵第二十聯隊突然開了火,對着兩軍中將的位置就是一通火力覆蓋,並朝着警衛團所在的方向延伸過去。
爲防止造成大量傷亡,楊塵當即制止了殺得興起,還準備繼續衝鋒的警衛團將士。
……
酒井隆的步兵第二十九旅團指揮部,就設在距離應縣北門,警衛團一營陣地不足五里的一片小樹林之中。
當進攻開始後,酒井隆便帶着參謀長,及幾名副官,來到了負責進攻的步兵第十五聯隊的前沿陣地上。
步兵第十五聯隊,聯隊長森田範正和幾個副官,更是全程陪同。
開戰前,森田範正還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酒井隆面前,誇下了海口,說有坦克和戰車部隊的協同,他第十五聯隊一定能夠一擊奏效,成功撕破中國第二戰區警衛團的防線,爲第二十八旅團殲滅警衛團拔得頭籌。
但是,隨着戰鬥的進行,森田範正大佐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尤其到了四五輛坦克及裝甲戰車一個照面就被敵軍給摧毀,負責衝鋒陷陣的步兵第一步兵死傷過半,不得不停止進攻,狼狽撤回來時。
森田範正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格外的難看。
滿懷期待,想要看着麾下精銳部隊的表現的酒井隆更是冷哼一聲,沉着臉訓斥道:“森田君,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旅團長閣下,請您原諒,再給卑職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拿下敵軍的陣地!一雪前恥!”森田範正十分惶恐,連忙低頭認錯,並再次請纓。
酒井隆剛剛一直在使用望遠鏡監督戰情,其實他也看到了,守軍的火力十分強悍,霎時間所爆發出來的火力,幾乎可以用強大到令人髮指來形容
尤其敵軍炮兵,竟然配置了這麼多反坦克炮,簡直出乎他的預料;還有,怎麼反坦克炮還有連發的,這是什麼鬼?
中國什麼時候造出這等黑科技武器了?他大日本皇軍都沒有這等厲害的反坦克炮好麼?
一個照面就幹掉了皇軍四五輛輛坦克和裝甲戰車,這樣的不利情況下,換做誰指揮也無濟於事。
所以,他也就沒有對森田範正發太大的火。
至於坦克大隊和戰車大隊突然不戰而逃,他並沒有追究其責任,甚至認爲他們的選擇十分明智。
因爲別看己方一次性出動了幾十輛坦克和裝甲戰車,按照敵軍所配置的反坦克戰防炮的數量,及炮兵水平來看,要不了幾輪轟擊,這些戰略性武器裝備就會成爲一灘灘廢鐵。
而就在這時,爲了親自指揮麾下部隊,殲滅中國第二戰區警衛團,立下這不世戰功,第十四師團師團長土肥原賢二也特地率師團司令部,從後方趕到了第二十八旅團前線指揮部,臨來的路上,也大致觀摩了這場進攻。
與他一同到來的還有師團部的若干直屬部隊。
見到皇軍竟如此慘敗,土肥原賢二對前來迎接的酒井隆等人,狠狠的訓斥了一番,便接過了指揮權。
“師團長閣下,此事也不能完全怪罪於酒井君,畢竟我們之前就轟炸錯了目標,將應縣縣城當做主要轟炸對象。
誰知這個可惡的楊塵,竟如此之狡猾,似乎看透我們的計劃一般,竟提前將大部隊撤出縣城,部署到了戰場前線陣地。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敵軍竟配置有如此之多的反坦克戰防炮,這點完全在我們的意料之外。
綜合這兩點,纔是我軍進攻不利的真正原因。
不過我們已經看出敵軍破綻,只要再次呼喚航空部隊,對敵軍前線陣地展開轟擊,尤其是敵軍的反坦克戰防炮,必須全部打掉,否則這些戰防炮的存在,將會對我軍坦克、戰車部隊造成莫大威脅。
而如果沒有坦克戰車的協同作戰,僅憑步兵,是很難突破敵軍防線的。
就算能,也定然會造成大量傷亡,這可不是我們想見到的結果。”
參謀長佐野忠義就之前一戰做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分析,並對接下去的進攻給出自己的意見。
酒井隆聽了不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並露出一抹歉意。
畢竟不久前,他曾不止一次懟過參謀長佐野忠義,現在佐野忠義不僅沒有落井下石,而且還主動幫他開脫。
就這份胸襟,便讓其感到慚愧。
師團長土肥原賢二也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同意了參謀長酒井隆的諫言,再次向司令部請求空中火力支援。
……
這一戰,警衛團雖然對日軍造成大量傷亡,但是己方也出現了一定的傷亡。
值得一提的是,自五臺縣一戰之後,警衛團收編了第14軍警衛團,以及五臺縣保安大隊,兵力大增。
至此,女子特勤連就完全退居到了幕後,併成立了野戰醫院,專門負責救治戰場之上的傷員。
馬招弟則是搖身一變,由原來的特勤連副連長變成了特戰醫院院長。
此刻停戰的空檔,馬招弟便帶着特勤連的女兵們通過交通壕來到了陣地前沿,開始救治受傷的警衛團將士。
一名身受重傷的警衛團戰士,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戰壕之中,就在剛剛追擊襲殺小鬼子之後的撤退過程中,一枚炮彈落在他身側不遠處爆炸,數塊破碎的彈片在衝擊波的推動之下,狠狠濺射到他的身體之中。
其中當屬胸口那幾塊彈片最大,傷勢也最重,整個上衣軍裝幾乎都被浸透染紅了。
“馬院長,這裡,快救救我們班長,他快不行了!”
旁邊一名警衛團戰士伸長脖子東張西望,發現馬招弟之後,頓時扯着脖子急聲吶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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