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密林中,做好僞裝的團部帳篷內,張昊和董壯飛一起研究地圖。
張昊把情況和董壯飛說後,董壯飛參謀長說:“我同意把五營設置在山樑上,現在的關鍵是,弄清日軍進攻路線。”
張昊說:“日軍十有八九會走峽口方向。”
董壯飛參謀長看峽口方向,小聲說:“假如走這條線,我們就把隊伍壓上去,打伏擊。”
張昊說:“日軍一旦受阻必定會走其他路線,除非能把進攻日軍消滅了。”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是啊!有幾條路線可以過來呢!”
張昊說:“我們現在必須弄清日軍第一次進攻路線,接下來,日軍會走哪?就只能靠偵察了。”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是啊!負責進攻的日軍也不可能把所有行動方案都報師團。我們的偵察和預判極其重要。”
張昊和董壯飛坐一側椅上喝茶,小花給兩人續水。
董壯飛參謀長說:“因爲有了汽車,我們團部最好成立運輸營。”
張昊點頭,問:“誰來擔任營長?”
董壯飛參謀長皺眉,小聲說:“戰鬥營沒人懂汽車,他們打仗行,可是搞運輸就是外行。”
張昊說:“我們對基層軍官能力的培養看來存在着很大的問題。”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不能這麼說,我們的基層軍官都成長爲打仗專家了。”
張昊笑說:“必須一專多能才行的呀!”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哪可能人人都象您這麼厲害?您樣樣精通,是全能大師,戰士們只要能打仗就行了嘛!”
張昊擺手說:“不要肉麻!說正事呢!駕駛員必須配備兩位,得讓那些高官子弟教,那些人不適合當駕駛員。”
董壯飛小聲問:“能不能從那些高幹子弟中選拔一位出來具體負責?先任命爲連長,將來再提升爲營長。”
張昊點頭說:“我看行!”
董壯飛說:“我們還得配備副團長。”
張昊小聲說:“假如讓一營長趙大志擔任怎麼樣?”
董壯飛點頭說:“可以讓他擔任副團長兼一營長。將來條件成熟時,再脫出來。”
張昊點頭說:“行!我們既然達成了一致意見,就這麼辦。到時我來找趙大志談,並對孔小姐那些高幹子弟進行考察,在他們中選拔些軍官。”
孔小姐進來,對張昊小聲說:“我找您有事情商量。”
張昊笑說:“怎麼還不讓董參謀長知道嗎?”
孔小姐看董壯飛參謀長,對張昊小聲說:“不行!只能和您一個人說,我們外面去說。”
團部後側樹林中,孔小姐的那幫朋友把張昊圍住,張昊好奇問:“你們想幹什麼?一個個腆嬉嬉的面孔,吃蜜蜂屎啦?”
孔小姐笑說:“您一心想着怎麼打仗,我們這些人在幫您研究怎麼建設好獨立團。我們有些想法想向您彙報。”
張昊笑說:“能主動爲獨立團建設思考,並提意見,即使不能採納,都值得表揚。”
孔小姐笑說:“說錯了,不許生氣。”
張昊擺手說:“說吧!”
孔小姐想了想後,笑說:“我們研究出三條,獨立團假如按照我們的想法做,肯定比現在更好。”
張昊笑說:“說哪三條,不要解釋。”
孔小姐笑說:“一是成立文工團,表演節目給官兵們看,鼓舞士氣。小花可以做團長,我的三個姊妹做副團長,具體負責文工團工作,演員可以從日本女人中挑選。節目主要是以唱抗戰歌曲和歌頌英雄,揭露日本鬼子兇殘小品爲主。”
張昊笑說:“怎麼動起小花的主意?她可是我的勤務兵。”
孔小姐笑說:“小氣什麼?整天把她關着當小老婆,您怎麼好意思的?”
張昊好想破口大罵孔小姐,孔小姐口無遮攔。
張昊瞪着孔小姐說:“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扇你嘴巴。”
孔小姐知道說錯了,趕緊說:“對不起,您到底同意不同意?”
張昊嘆氣說:“行!你們去和小花談,只是小花不會唱抗戰歌曲,還要你們教呢。”
女孩們擊掌,歡笑。
孔小姐笑說:“第二是建立運輸營,把團部從事後勤和運輸工作的戰士們進行重新整合,假如沒有合適的人當營長的話,我的兄弟劉江,可以當。他舅舅可是重慶大牛人。”
張昊看劉江,劉江嘿嘿笑說:“我在大學學的是機械,壞了我還能修呢!”
張昊點頭說:“現在的規模還不能成立運輸營,成立運輸連不成問題。行!劉江就當運輸連連長,成立三個排,餘下的幾位兄弟先任正副排長。你們要教普通戰士開車修車,每輛車至少要配兩名駕駛員,一正一副。”
孔小姐的這批朋友全都興奮得跳了起來。
孔小姐自然最爲高興,她對劉江說:“怎麼樣?我說團長會聽我的話的吧?”
劉江小聲說:“多謝了,我不會忘了你的這個情。”
孔小姐小聲說:“以後相互幫襯着點就行。”
搞關係那一套,孔小姐絕對是專家,張昊當場同意她說的一切,自然使她在那幫朋友們中的地位又上升了許多。
這些人都很聰明,高幹之弟嘛,見多識廣,提想法都很有技巧,先從文工團說起,而且直接提出讓小花當團長,她們卻不搶着當團長,從而討張昊的歡心。小花哪來精力管文工團的事?將來文工團還不都是她們說了算?這些人精明着很呢!張昊一高興,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說了。
張昊看着大家笑說:“我們獨立團是整編師編制,不要以爲連級單位級別低,比其他隊伍營級單位級別都高。其他軍官在戰場上九死一生,都不一定能當得上這麼高級別軍官,我希望你們要珍惜機會,好好幹。獨立團是你們的第二個家,獨立團好了,你們也就會更好。獨立團垮了,你們也得完蛋。以後有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說,我這人還是聽得進意見的。”
劉江點頭說:“是!我們一定把獨立團當成第二個家,您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家長,我們一定聽您的話,把工作做好。”
張昊和孔小姐並肩走向帳篷,孔小姐小聲說:“團長,您沒有副團長,讓我當您的副團長吧?”
張昊站住,看住孔小姐的眼睛,小聲說:“做人不要過分,剛纔我看你的面子全都答應了,你不要以爲我沒有人,獨立團有八千人的,能幹的人有的是。”
孔小姐小聲說:“我只是想多幫您一點嘛!”
張昊小聲說:“不要嫌官小,你這個副連長可比人家部隊副營長級別高。可以了。”
孔小姐噘嘴說:“將來運輸連變成運輸營,我豈不比劉江級別低了,我可是你的女人,級別比別人低,不丟您臉嗎?”
張昊嘆氣說:“你怎麼一心只想着當官?”
孔小姐笑說:“我家裡人都當官,我要當大官,將來也要當將軍。”
張昊笑說:“好!我的孔大將軍,慢慢來,我會培養好你的。只是要有耐心,不要想一步登天,那樣會摔壞的。”
孔小姐點頭說:“行!我什麼都聽您的。”
回到團部,張昊把情況和董壯飛說後,董壯飛參謀長笑說:“也好,這樣這幫傢伙就有事幹了。”
張昊笑說:“他們的積極性相當不錯,我感覺問題不大。雖然個個都是街頭霸王,但畢竟長大了,人人都會想要榮譽,爲他們的老子可以給他們安排更高職位創造條件。這些人將來都會當上大官,得罪他們,就等於埋下地雷,利用好他們,就等於爲我們爭取了未來的盟友。我們現在的思路也不得不靈活些,我們假如沒有關係的話,哪來十卡車軍火?哪來兩千新兵?哪來十萬大洋給我們使用?社會關係有時比打仗都更加重要。”
董壯飛參謀長小聲說:“您假如想當大官,團裡的日本女人必須處理掉,不然的話,委座是會生氣的。”
張昊擺手說:“我想當鬼個大官?將來我們隊伍有的仗打呢。你這個大男人假如不定期把子孫排出去,不會憋壞嗎?留着吧!這些日本女人對於保持隊伍精神面貌作用很大。現在再讓她們唱歌跳舞娛樂官兵,我看最好不過了。”
董壯飛參謀長笑說:“那您就當不了大官,這可犯了官場大忌。”
張昊說:“再過五年,日本人就會投降,到時我也該死了。管那麼多幹什麼?我生來就是打鬼子的,鬼子沒有後,我也可以死了。”
董壯飛參謀長連連搖頭說:“團長,您怎麼老是說死?我們都盼望您當上大官呢!您可不能只爲自己活着,您還得爲國家活着。”
張昊擺手說:“你說的我都清楚,不說遠話,現在我們研究怎麼伏擊日軍,明天日軍就要攻打南漳,緊接着日軍就會進山,然後南下。我們必須做好伏擊準備,消滅來犯之敵。”
董壯飛參謀長點頭說:“行!我們繼續研究打伏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