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內,張昊、雪兒、錢詩雨和楊芳坐桌邊說話。
錢詩雨說:“司令,您和王主席喝酒時說的話,楊芳都跟我們倆說了。您真的想到日本國去打游擊的?我們都是您最親最近的人,您應該跟我們說實話。”
張昊點頭說:“是的,我早就跟你說說過了,我想佔領日本,但根據目前的形勢看,率領一支隊伍過去不現實,中國不具備這種條件。日本投降後,我國必然會打內戰,我們兵團何去何從,我拿不定主意。我不想站在內戰的任何一方打另一方,我只想打日本鬼子。”
錢詩雨問:“怎麼到日本去?”
張昊嘆氣說:“我想把命押櫻木身上,她畢竟是中國派遣軍情報參謀,只要她動腦子,我就有希望到日本去。”
錢詩雨搖頭說:“您對櫻木瞭解多少?萬一她把您獻給日本軍方怎麼辦?這豈不開國際玩笑?”
張昊苦笑說:“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賭命!”
錢詩雨說:“爲什麼非要過去?您現在可是副總參謀長,將來您可以當更高階的官,您在仕途上非常順利。”
張昊搖頭說:“我說過,我不想參加內戰。日本國在8月份就會宣佈無條件投降,我必須爲戰後想好出路。假如我不能到日本國去,我就只能親自提着槍走向戰場,想辦法戰死在衝鋒的路上。”
錢詩雨說:“您可以辭職,我們一起香港去做生意。您不是讓小花帶了很多珠寶香港去了嘛?您還讓周老爲我們在澳門置辦產業,叫我過去負責的呀!那麼多珠寶可以變換成很多很多錢的呀!我們一輩子都花不完。”
張昊苦笑說:“那些錢都是爲你們的將來準備的,跟我一場,我不能虧待了你們。你和楊芳在戰爭結束後,就到澳門去,把產業做起來。將來要把王冰接過去,孔小姐想不想去,我們管不了。她家背景複雜,我只能任由她自己做決定。我和雪兒到日本去打游擊,假如戰死,你們自己可以把錢分了,各奔前程,我在那裡假如能夠闖出一片天地,我們就可以再次相聚。”
錢詩雨說:“這樣吧!生意讓楊芳去負責,我跟您日本去,要死,我們死一塊。”
張昊搖頭說:“詩雨,你的責任非常重大,不僅小花、楊芳、王冰將來要靠你賺錢養活,還有跟着我打了這麼多年仗的兄弟們,將來假如不想打內戰,也想過去的話,你都得照應好。說實在的,我個人不要花什麼錢,鹹菜蘿蔔乾就能下飯。我想辦法搞錢,其實都是爲了大家。戰後人人都有權利過上幸福有尊嚴的生活,我不想讓任何一位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在將來過得不好。即使兄弟們參加內戰,內戰結束後,遇到困難,我們也得照顧。所有人都是抗戰英雄,國家不能照顧好,我們得照顧好。”
楊芳說:“司令,您一定能夠成功的,我們一定要您活得好好的。”
張昊看楊芳,笑說:“對,大家對我要有信心。我到日本去一旦成功,對我們國家未來發展將會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中國只要有軍隊在日本,不管未來形勢如何發展,我們就有對日本發號司令權利。我們打仗的目的是什麼?不僅要打跑小日本,還得讓小日本永遠臣服於中國。”
雪兒笑說:“你們放心,上了戰場我會當好司令的警衛員。”
張昊看着雪兒的眼睛,說:“你要與櫻木保持聯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由你負責與櫻木研究我怎麼到日本去的問題。”
雪兒點頭說:“好的。櫻木現在在上海,她正在想辦法呢!”
3月10日上午,34師團長伴健雄的特使來到趙大志副師長前線指揮部。
伴健雄的特使說,日軍34師團原則上可以投降,但投降細節還需要商量。日軍34師團長想向張昊交出指揮刀,希望張昊能夠親自接受日軍的投降。而且日軍投降後,希望暫時還待在南昌。
趙大志副師長說:“前提是,必須確保張司令的安全,爲此城門必須有獨立師控制,而受降地點只能在城外。”
日軍特使說,我要把這一情況回去報告伴健雄司令官,晚上再過來商量。
張昊在司令部收到趙大志副師長的電報後,立即把這一情報通過電報報告重慶。
重慶統帥部,委座聽說日軍34師團會投降消息,激動得熱淚盈眶,這可比消滅掉該師團對日軍的震憾更加強烈,在全世界都會引起轟動。
給張昊的回電說明,由張昊全權處理受降事宜,一切細節由張昊定奪。強調日軍投降時,必須請記者見證,多拍照片登諸報端。
收到委座回電後,張昊主持召開會議商討落實日軍受降事宜。出席會議的有王陵基、戴副局長、董壯飛參謀長、錢詩雨。會議商量下來,由趙大志副師長在明天上午率領隊伍控制城門,並立即搭建受降臺。出席受降儀式人員爲王陵基、李覺、戴副局長、各軍軍長、獨立師所有團長以及獨立師師部人員。由周永強特戰營維持秩序。
記者由修水和贛州派來,假如記者來不及到達,就把受降儀式推遲一天,在3月13日舉行,但12日日軍必須放下武器,讓張昊兵團進城,所有日軍官兵全都集結于軍營中,由張昊兵團看守。
經過和日軍的多次商談,張昊這邊爲籌備受降又需要進行適當準備,受降儀式在3月13日上午正式舉行。
在12日下午,出席受隆儀式的人員坐汽車從高安出發,通過鐵路橋到達南昌城外獨立師臨時指揮部。
在獨立師指揮部,大家開會繼續研究受降細節。董壯飛參謀長親自爲張昊寫了講話稿,到時張昊只要念稿子就行。
晚上34師團長伴健雄的特使拜見了張昊,張昊向伴健雄的特使承諾,會給日軍以戰俘待遇,給日軍官兵以人格尊嚴,保證其安全,還給予其吃好住好。
1945年3月13日一大早,趙大志副師長等就前往日軍司令部和日軍34師團長伴健雄再次確認日軍投降細節,安排人員在日軍司令部,以防伴健雄會自殺,影響受隆活動。
一切準備就緒後,張昊和王陵基等坐車前往受降地點,前後是周永強特戰隊騎着戰馬護衛。
到了受降地點後,張昊等在高臺上的主席臺就坐,主席臺上方拉着橫幅,上寫“南昌日軍受降儀式”,幾十個記者不住按着照相機快門。
城門打開,日軍34師團長、34師團各級軍官排着隊一個個從城門走出來,城門兩側站立着端槍張昊兵團戰士。
張昊走下主席臺,昂首挺立。
日軍第34師團長戴着雪白手套,雙手捧天皇御賜軍刀,肅立,向張昊彎腰,遞上軍刀。張昊伸出戴雪白手套右手,抓住軍刀,上舉,全體歡呼,勝利!中國萬歲!
記者快速按照相機快門,記錄下這神聖一刻。
張昊回到主席臺端坐,日軍第34師團長伴健雄站在臺上,夠着身體,在桌上的投降書上簽字。這一細節是張昊故意安排的,讓日軍師團長顯得矮小。
讓人感覺是日軍求着投降。
張昊把董壯飛參謀長寫的稿子攤桌上,站起來,發表莊嚴講話。
圍觀張昊兵團官兵熱烈歡呼。
日軍投降儀式結束後,張昊一行,昂首插胸走向城門,記者們跑前跑後拍照。
一路走過去,道路兩旁圍觀羣衆振臂高呼口號。有部分百姓敲鑼打鼓,歡慶勝利,有百姓燃放炮竹。張昊兵團官兵在道路兩旁持槍站立保護張昊一行,禁止百姓靠近。
張昊邊向前走,邊向大家揮手致意,張昊的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後,張昊一行來到日軍司令部,不!現在應該改稱爲張昊兵團司令部門口,張昊等在司令部門口臺階上停下,一起站在上面接受記者們拍照,在那裡張昊再次講了話。
張昊說,南昌是座光榮而偉大的城市,雖然在日軍統治時期遭受了深重災難,但南昌人民堅強不屈,沒有被日軍的暴行所征服,仍然頑強地熬了過來。從今往後,南昌人民就可以安居樂業,過上正常的生活。
張昊說,中國對日軍的反攻已經開始,日軍的滅亡指日可待。
張昊振臂高呼:“打倒日本法斯!”“中國人民萬歲!”
講話結束後,張昊一行進入司令部。
南昌日軍投降消息通過電波很快就傳遍了全中國,重慶各大報紙以最快的速度印製號外,在大街小巷叫賣,各種廣播都在插播這一消息,全中國軍隊控制區都舉行慶祝活動,有很多官兵向天鳴槍。
南京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岡村寧次失魂落魄,在作戰指揮室眼含淚水,低着頭團團轉,不住重重嘆氣。
34師團投降消息封鎖得太嚴密,他是聽中國的廣播才知道這一消息的。丟失廣州他可以忍受,丟失南昌他實在忍受不了,這就意味着武漢成爲了孤島。假如武漢丟失,日軍控制區就一下子退縮到了東部沿海狹小區域。
岡村寧次哀嘆,大日本帝國完了!
東京,日本天皇也得知了南昌日軍第34師團投降消息,日本天皇一個趔趄差一點跌倒,他的眼神茫然至極,哀嘆說:完了!中國的張昊,太厲害了,在中國的皇軍,沒有哪支隊伍再敢和張昊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