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喬裝

街上的槍聲不時響起,鬼子和漢奸隊伍的叫喊聲和哨子聲也不絕入耳。

“鬼子開始全城大搜捕了,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裡。”元仁說。

“那,我們應該躲到哪裡去呢?”元信問。

“我們是來除掉封仁瑞那個淫賊的。聽說封仁瑞和他的哥哥封仁蒿住在一個大院裡,我們就去封家大院,不僅要結束封仁瑞的狗命,還要端了漢奸頭子封仁蒿的老窩。”元義氣呼呼地說。

“你還知道呀!二師兄,要不是你貿然出手,我們也不至於被全城搜捕,弄得如此被動。要是按着原來的計劃進行,我們現在早就攻進封家大院,早已將封家兄弟的頭砍下來了。二師兄,你不能再這樣魯莽行事了。”元智不無埋怨地對元義說。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不過呢,二師兄剛纔是有點過了,應該改一改了,否則,我們兄弟幾個都得挨他媽狗孃養的槍子。”元真說。

“今後誰也不要自作主張,都要聽大師兄一個人的。”元禮說。

“對,一切都聽大師兄的。”大家一起附和着說。

“好!好!”元仁衝大家點了點頭,“大家站好隊,跟在我後面。大家都看到過日本兵怎麼走路了吧,就學着日本兵走路的樣子走路。沒有我的命令,不管遇到任何情況,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大家聽清楚了嗎?”元仁說。

“聽清楚了。”衆師弟答。

“走!”元仁走在隊伍的前面,師兄弟們跟在後面。

元仁他們剛鑽出衚衕,迎面來了一隊保安隊員,後面是大隊的鬼子。

一個隊長摸樣的保安隊員指着街面上的一排房子喊着:“皇軍有令,挨家挨戶地搜查,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封司令也指示了,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走一個,開始搜查。”

聽了這話,那些保安兵像被註上興奮劑一樣,一擁而上。他們嚎叫着,砸門,踹門,闖進民宅裡,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

“狗日的,早晚我要剁下你們這些漢奸的頭。”元義看着那些猖狂的保安兵,恨恨地低聲說。

元仁帶着弟兄幾個,迎着這羣保安兵走過去,保安兵見是日本大兵,並不敢盤問,不過,領頭的保安隊頭目覺得這幾個日本大兵很特別,心想,在這種全城大搜捕的情況下,這些日本大兵,居然手裡不帶傢伙,真夠狂的。

保安隊的後面,跟着一隊督戰的日本兵,大約是一個分小隊。一個鬼子小隊長正在一邊指手畫腳、嗚哩哇啦地嚷叫着什麼,見元仁他們排着隊走過來,鬼子小隊長向元仁他們走過來。

“嗨!你們的,哪部分的幹活?”日本小隊長用日語喊着話。

元仁他們六人,沒有人會日語,只好默不作聲,繼續向前走着。

“八嘎!我問你們是哪部分的?”鬼子小隊長見他的問話被元仁他們當做耳旁風了,惱怒起來。

元仁六人,不知道那位日軍小小隊長在嚷叫什麼,心裡只想着怎樣儘快離開這裡,並不理睬那位惱怒的日軍小隊長。

“去!將他們截住,問個明白,他們究竟是哪部分的。”日軍小隊長指着兩個士兵發佈命令。

元仁見鬼子喊叫着他們,明顯地注意上他們了。元仁並不轉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鬼子注意上我們了,加快腳步,快走!”自己也率先邁開大步。

“是!”兩個日本兵,得到小隊長的命令,跑步向元仁他們追了過來。

“站住!站住!你們,哪部分的幹活?”兩名日本士兵跑到元仁他們前面,堵住了元仁師兄弟們的去路。

“啪!啪!”兩個日本士兵,每人獲得一記響亮的耳光,兩個日本士兵被元仁打懵了,呆立在那裡。

“滾!小日本鬼子!敢擋着爺爺的去路,明顯的是不想活了,再他媽不滾,當心老子割下你的頭當球踢!”站在元仁身後的元義,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中國人,中國人。”兩個日本士兵聽出來了,他們不是日本的士兵,就喊叫起來,並端起槍,就要瞄準射擊。

說時遲那時快,元仁上前一步,一記“鎖喉鷹爪”,將離他最近的那個日本士兵的咽喉掐斷,當即絕氣身亡。跟在元仁身後的元義也隨即出手,抱住另一個日本士兵的腦袋,用力一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那個日本士兵的腦袋就朝後了。

站在大街上的日軍小隊長看得清清楚楚。只見他怪叫一聲:“八路!游擊隊!抓活的!抓活的!別讓八路跑了!”隨即,鬼子的小隊長衝着天空,開了兩槍。

這下,大街上又亂套了。全城聽到槍聲的日本兵和保安隊,都向槍聲響起的地方集結過來。剛纔鑽進民宅的保安隊,也從衚衕中竄了出來,向元仁他們包抄過來。

元仁見形勢危急,衝師弟們喊道:“師弟們,趁鬼子還沒有完成包圍之前,我們要分頭突圍。發暗器,鑽衚衕,兩個人一組,分三個方向衝出去。衝出去之後,到八音鎮會合。快!”

元仁發佈命令以後,大家拋出第一輪暗器,衝在前面的幾個鬼子和保安隊員中了暗器,慘叫着倒下了。趁着這個機會,六個人迅速組成三組。元仁和元真一組,元義和元信一組,元禮和元智一組。

由於要躲避敵人的子彈,還要發射暗器,和衝上來的鬼子和保安隊員對打,元仁、元義、元信、元真四人頭上的帽子不知什麼時候甩掉了,露出了光頭。鬼子和保安隊員看到了,他們喊道:“原來是一幫和尚,碧源寺的和尚,不能放過他們,抓住他們。”

元仁見大家已經自動結成了組,就喊了一聲:“一起放暗器,發動輕功,上房,鑽衚衕,衝出去!”

第二輪暗器發出,衝在前面的敵人又倒下一片。趁着暗器打出的一瞬間,三個小組分別向三個方向,掠過敵人的頭頂,飄過街道的房頂,鑽進了衚衕。他們的後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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