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指着胡三水,開始告狀。
“老爺,您得替我做主呀!胡三水趁我的男人不在家,跑到我的家裡,翻箱倒櫃地偷東西,被我抓了一個正着。老爺,您看怎麼處理吧?”吳媽高聲說。
“胡三水!你小子半路來事,說是尿急,許諾辦完事立即歸隊。你小子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歸隊,原來是到二爺家偷東西去了,你該當何罪?!”對胡三水的晚歸,封仁蒿正生着氣呢,沒想到他還長了三隻手,敢到自己的二弟家偷東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封仁蒿指着胡三水責問起來。
“司令,司令,司令息怒。容稟容稟。”胡三水知道,自己回來後沒有歸隊,封仁蒿一定頗爲生氣,又聽吳媽那樣添油加醋地一說,更是在封仁蒿的火上澆上了油。封仁蒿的脾氣胡三水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封仁蒿感到不自在,他就可以當堂掏出手槍斃了你。所以,胡三水趕緊給封仁蒿跪下來,向封仁蒿求情。
胡三水磕頭搗蒜地一鬧騰,封仁蒿的氣多少降下一些,他指着胡三水問:“說!爲什麼到二爺家偷東西?”
胡三水裝出十分委屈的樣子,帶着哭腔說:“司令,我對您,對二爺,都是敬重有加,怎麼會到二爺家偷東西呢?”
吳媽聽到胡三水還在狡辯,就踢了胡三水一腳,怒氣衝衝地說:“既然你不是偷東西去了,那你到我們家幹什麼去了?”
你道這個吳媽對這個胡三水爲什麼這麼來氣嗎?原來,事出是有因。
封仁瑞一撲納心地在外面玩弄黃花姑娘,對吳媽早已不存半點興趣,而吳媽那個方面的要求又很強,這讓吳媽性火難耐,就經常勾引下人和保安隊員到她家裡去搞一夜情。由於這些下人和保安隊員對封仁瑞懷有懼怕心理,受心理因素的影響,幹起活來心理壓力比較大,總是使吳媽難以達到她渴望的高超。不過,有男人與她在孤寂的黑夜與她上牀合歡,不管質量如何,總比獨守空房好。所以,吳媽總是尋找機會,朝封家的下人或保安隊員拋媚眼,套近乎,多施捨,希望能和她有那種關係的男人多多益善。
有耕耘就有收穫。
吳媽由於對她接觸的下人和保安隊員都發情,使得那些光棍漢心裡也直髮癢癢。特別是,吳媽長得很漂亮,又很風騷,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吃腥的貓。果然,有些下人和保安隊員,掃聽到封仁瑞不在家,就到吳媽的牀上去填坑。吳媽對來者投桃報李,完事後都送幾枚大洋表示感謝。這些男人得到了雙層好處,自然紛紛往吳媽家裡跑。有時候,一天夜裡,會有三個光棍漢碰到一起。
三個光棍漢開始掐架,都說是自己先到的。吳媽高興壞了,就告訴他們,我的身上有的是洞,讓你們盡歡而散不就行了。在吳媽的指揮下,三個男人一齊上去忙活,吳媽得到了從沒有過的快感,賞金也自然多發了一些。
前幾天,封仁瑞突然回來了,說是打聽到封仁蒿的兒子封小寶的下落了,吳媽是封小寶的奶媽,自然也很高興。由於封仁瑞回來了,經常到吳媽那裡送快樂的下人和保安隊員,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暫時離封仁瑞的家遠遠地。
吳媽呢,聽說封仁瑞回來了,洗漱一番,精心打扮一下自己,穿上能突出性感的衣服,坐在屋裡等着封仁瑞。而封仁瑞從他哥哥那裡喝酒回來,像一條醉狗一樣,連看也沒看吳媽一眼,就躺在牀上呼呼地睡大覺了。
在睡夢中,封仁瑞還呼喊着一個女孩的名字,吳媽覺得很好奇,一個採花賊,也能動真情。吳媽就將耳朵貼在封仁瑞的嘴邊,這次,她清楚了,封仁瑞喊出的女孩名字叫做姚鳳蘭。
吳媽來氣了,氣鼓鼓地倚着牀頭櫃坐着,怒視着封仁瑞。夜色更濃了,四周寂靜無聲,吳媽得不到封仁瑞的溫存,就氣憤地滅了燈,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封仁瑞沒有告訴吳媽一聲,就不知又到哪裡去野了。封仁瑞不知去了哪裡,吳媽倒是不管這些,但是,吳媽那些“老客戶”,卻出於安全考慮,也不登吳媽的門了,這讓吳媽很上火。
今天晚上,吳媽正在屋裡獨自照鏡子,慨嘆歲月不饒人,感嘆自己從一個人見人愛的黃花姑娘,變成了現在的半老徐娘。突然,她聽到院子中有動靜,就機靈地滅掉了燈,透着窗戶的玻璃向外看。她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翻牆進了她的院。藉着外面射進院子裡來的燈光,吳媽看清了,是保安隊的副官胡三水。
吳媽有些納悶了:這個胡三水到她家來幹什麼?在平時,她也曾朝胡三水拋過媚眼,不過,他胡三水木木吱吱的,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根本就不招女人喜歡,那麼,他今夜來幹什麼來了?吳媽發動着思維細胞,絞盡腦汁去想。
吳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清楚。再看胡三水,貓着腰,慢慢地向她所在的房間摸來。吳媽一陣狂喜:“嗯,這個胡三水,表面看上去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實際上也是一個貪腥的貓,也是一個好色之徒。嗯,以前那幾個男人,老孃都玩膩了,今天來了一個新手,一定別有一番風味,我得趕緊準備準備。”
吳媽想到這裡,回到臥室,將牀上的被褥打開,然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上身只留下一副乳罩,下身只留下一件褲衩,然後讓自己頭朝裡躺下,讓進屋的男人先看到她的後背,吳媽覺得這樣更具有誘惑力,更能增強男人的瘋狂。爲了讓胡三水看清睡美人的真實形象,她還拉着了牀頭的燈。一切準備停當,吳媽假意睡着了。
且說胡三水,向正房——也就是吳媽的臥室摸了過來。他見屋裡有朦朦朧朧的燈光,就攀上了臺階,順着玻璃窗往裡一看,“呀”,胡三水看清了,屋裡的牀上,吳媽弓着身子,頭朝裡躺着,真是一幅絕妙的睡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