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這個女人一把扯開身上旗袍的盤扣,露出雪白的上身笑道:“你們想要本姑娘的身子,那就別那麼多廢話。一起陪兩個男人,老孃也不是沒有做過。你們兩個之中,總該有一個比樑德那個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強吧。”
對於這個女人,此時已經無語的李子元,無奈之下只能中斷審訊。讓郭小珊進來,把這個女人的衣服給穿好。要不然怎麼辦,估計再審訊一會這個女孩子,不是,應該是女人,搞不好在把衣服給脫光。
出了審訊室,馬永成看着李子元有些痛惜的搖頭道:“老李,看來這個女孩子雖然年輕,可這在爛泥坑打滾這麼多年,已經是爛的拔不出來,整個成了一個團滾刀肉。十五歲就和男人開始睡覺,我真不知道他的那個爹是怎麼想的。”
“就算要在日本人面前邀功請賞,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女兒去送禮吧。現在這個女孩子,已經是無可救藥了。你拿個主意,究竟怎麼辦?放掉,基本上不可能了。留着她在根據地,不知道將來會惹出多少事情來。”
“帶着行軍、作戰,也同樣是一個麻煩。就這個女人的長相,說她是紅顏禍水都一點不爲過。在加上這種放浪的做派,咱們部隊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可禁不住這麼的勾引。我現在總算明白,常縣長爲什麼要親自先將她給押回來了。”
“要是帶着她行軍作戰,在搞出來一些什麼違反紀律的生活作風事情,到時候可就難以收場了。現在這個女人對於咱們來說,就是一個刺蝟,放、放不得,帶着走還扎手,搞不好就扎咱們一個渾身是窟窿。”
馬永成的詢問,李子元皺着眉頭想了好大一會,最終咬了咬牙直接手狠狠的向下一劈道:“既然送不走,也沒有辦法帶着,還是一個爛透了的,那就直接解決掉。我估計再問,恐怕也很難問出來什麼。”
“一是這種就是作爲肉彈工具,專門用來勾引我們幹部犯錯的女人,不一定會知道什麼。常娟不是說了嗎,在他們家裡面還現了兩個便衣特務。這說明他們的活動掌握,是另外有其他的人在進行。”
“這個只是被日僞軍當成工具使用的女人,恐怕知道也不算會是太多。這恐怕也是日僞特務在殺人滅口的時候,其他幾個人都被打死了,就剩下她一個的原因。當然,也有可能會是咱們的常大縣長動了惻隱之心,才保證她這一路上沒有出任何的問題。”
“如果單純是這樣,我們放掉她倒是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不讓她在返回來,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我擔心的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她現在很有可能將我們恨之入骨。”
“從這一點原因上,我們即便是放了她,但是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這麼一個以色相爲生的女人,今後指不定有多少人會被她給拉下水。老馬,咱們的地方和軍事幹部,很多都還是光棍一條。”
“部隊的幹部還好一些,有嚴格的紀律管着,可本身就分散活動的地方幹部,就難以保證了。而且誰能保證我們放掉她之後,她不會繼續原來的生活?要是再有一個幹部被拉下水,這事就不簡單了。老馬,一時的心軟,會對我們帶來更多的危險。”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對咱們現在是仇恨想當的深。而且她與樑德搞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時間了,手中肯定掌握着咱們不少的東西。同時她對一區的情況也熟悉,對那些老百姓也恨之入骨。放掉她,一區恐怕要遭受滅頂之災。”
“而且即便是對她動刑,她要是再來一次,咱們那個人能下去手?女人很多的時候,比男人更有挺頭和忍耐力。我估計想要撬開她的嘴,是基本上沒有什麼指望了。鬼子的那些刑訊辦法,咱們又做不到。既然這樣,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掉吧。”
“老馬,有些時候採取某些特別手段,雖說對於某些人來說殘酷了一些。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做法。你將這麼一個女人放掉,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定時炸彈啊。”
“有些女人一旦走了極端,她們的報復心永遠是咱們這些大老爺們無法想象的。不是有句這樣的話嗎,女人心海底針。這個女人爲了報復我們,不惜拿着自己的身體當武器,你說她和我們之間的仇恨能解得開嗎?”
“尤其是眼下,我們將會面臨日軍動的,恐怕是最殘酷的大掃蕩。以及掃蕩過後,可能會帶來的艱苦環境。一旦在有人被拉下水,這個後果就相當的嚴重了。老馬,有些隱患只有掐滅在萌芽之中,纔會避免我們遭受更大的損失。”
李子元的決定,馬永成臉上多少顯得有些不忍。這麼一個風華正茂、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這麼處理掉多少有些讓人下不去手。而且作爲政工幹部,馬永成也不主張在沒有查清罪致不致死的情況之下,就貿然處理一個人。
可李子元說的這個決定,也是有一番道理的。現在上交軍分區,肯定已經來不及了。留下帶着,眼下日僞軍的掃蕩即將拉開的情況之下,帶着她無疑就是帶着一個極具威脅的定時炸彈。
要是放了,還指不定將來有多少幹部會被她拉下水。李子元說的沒有錯,對於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審訊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眼下留給自己的時間,實在已經不算多,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再與她周旋的了。
猶豫了良久,馬永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讓劉連明帶着兩名戰士,在郭小珊的配合之下,將那個女孩子提到後山的山腳下,並事先就安排兩名戰士挖了一個大坑。之前審訊的經歷,讓李子元不敢在讓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戰士單獨去帶人了。
這些戰士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大部分都還是光棍一條,更都處在血氣方剛的時期。這要是這個女人萬一在來一把,搞不好兩個戰士在手腳無措。與其到時候麻煩一些,還不如讓郭小珊配合一下。
等到將這個女人帶到這裡後,李子元看着在見到面前的足以掩埋一個人的坑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的女孩子,卻是搖頭一聲嘆息。人還是都怕死的,無論在怎麼樣的人,當知道自己生命即將走向終點的時候,內心都會產生嚴重的恐懼。
而他身邊的馬永成同樣見到這個女孩的臉色後,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你想說的話,我們還是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的。我可以在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在考慮一下。”
只是馬永成的勸說,基本上沒有取得任何的效果。馬永成的話音落下,這個女人卻是冷冷的一笑:“別以爲你們殺了我,就可以逃脫皇軍的懲罰,你們就等着這壺北東部山區血流成河吧。”
“你們想知道的那些東西,皇軍都已經知道了。你們這些山老鼠一樣的傢伙,皇軍會一個個的掐死你們。我死了,皇軍會爲我報仇的。至於你們,我看你們在皇軍的掃蕩之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原本想要給這個女人最後一次機會的馬永成,又一次被這個女孩給弄的啞口無言。而李子元也失去了耐心,對着身邊的劉連明道:“動手吧,但別打腦袋,給她留一個全屍。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不管最終走上了什麼道路,做了什麼,還是人死賬消吧。”
接到李子元的命令,劉連明點了點頭,掏出自己的駁殼槍,向槍膛裡面壓了一子彈後,頂到這個女人後心的部位,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扣動了板機。噹一聲槍聲落下,看着倒在坑內的這個女人,李子元揮了揮手示意兩個戰士立即將土蓋上。
處理了這個以色相誘人的女人,解決掉了一個隱患,李子元和馬永成卻是一點都沒有高興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卻最終都還是搖了搖頭。其實最後的關頭,李子元也多少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這個女人最後時刻的表現,李子元突然感覺到死亡也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徹底厭倦了這種以色侍人、生張熟魏的生活,在刻意尋求一種解脫。
但考慮到後果,李子元最終還是沒有鬆口,最終還是壓下了放人的想法。劉連明的一槍斃命,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全屍,更讓她徹底的解脫。當一捧黃土將這個絕色美女身體,徹底的掩埋掉後。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小墳堆,李子元嘆息了一聲還是轉頭離開了。
其實就連馬永成都不知道,讓同樣在最後有些心軟的李子元,最終在劉連明動手之前,沒有在最後關頭制止。正是劉連明開槍之前,眼中的那一絲猶豫和憐憫、不捨,甚至不敢看這個女人的目光。
劉連明這個幹部李子元還是知道的,絕對是那種能打仗而且意志堅強如鋼。對於任何事情,都不會影響他考慮的人。但就連劉連明這樣的軍事幹部,面對着這麼一個尤物都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那麼要是將這個女人帶着走,自己的部隊恐怕非出問題不可。地方幹部被她拉下水,威脅並不是那麼大,也許還有補救的機會。可在眼下的情況之下,要是部隊上的那個幹部被拉下水,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最關鍵的是,如果放掉這個女特務,以她眼下心中積累的仇恨程度來說,對一區的老百姓威脅太大。李子元不敢在這方面,真的去冒着一區老百姓被殺的血流成河風險,渴望解脫卻並不意味着,她徹底的放棄或是忘記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