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射擊……”
於是這些日軍便立即開始瘋狂的射擊了起來,可惜他們的身上只有十來顆子彈,在他們的全力射擊之下,很快就被打完了。
這些日軍眼看着他們根本無法阻擋這些敵人的進攻,於是一個個嚎叫着端起了他們的步槍,把刺刀上在了步槍槍口上,從陣地上跳了起來,一起高呼道:“天皇陛下萬歲……”隨即便發動了刺刀衝鋒。
而有的日軍乾脆把手榴彈也拿了出來,眼看着敵人撲上來,甚至連刺刀都不拼了,直接就拉開了手榴彈的保險,抓在手裡只等敵人衝向他們之後,引爆手榴彈跟敵人同歸於盡。
可是中國官兵們豈能給他們同歸於盡的機會!幾十個衝在最前面的中國官兵,幾乎同時端着他們的衝鋒槍,向着從陣地上跳起來的這些鬼子們扣動了扳機。
幾十支衝鋒槍加塹壕槍,同時開火所形成的火力之強,真的讓這些日軍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彈雨,幾乎僅僅幾秒鐘時間,這些日軍便渾身上下都迸濺着血霧,踉蹌着摔倒在地。
有的鬼子更是被塹壕槍直接轟在了身上,被轟的倒飛了出去,人落地就成了血葫蘆,簡直像是一團爛肉一般。長澤僅僅是隻來得及打光了一梭子手槍子彈,眼看着來不及換彈夾了,於是乾脆丟掉了手槍,雙手用力握着他的指揮刀,兩隻眼瞪得像是驢蛋一般,嘴裡大叫到:“殺……”同時發足向着迎面而來的這些中國
官兵衝了過去。可是不等他的叫聲落地,兩個中國兵就盯住了他,同時對着他扣動了扳機,長澤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猛擊了一拳一般,身上騰起了幾朵血花,一個踉蹌便跪在了地上,但是他卻拼盡全力,用指揮刀支住了身
體,艱難的擡起頭朝前望去,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了起來。
一箇中國兵已經衝至了他近前,一槍托砸在了他的臉上,他仰面朝天的便倒在了地上,又有一箇中國兵拎着一支塹壕槍,衝到他的近前,對着他的臉就開了一槍。
長澤頓時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整個腦袋像是西瓜被人用大木棍砸爛了一般,當場爆漿,四面開花,這會兒就算是讓最親近他的人來辨認他的屍體,恐怕也沒法認出他了。
這一次進攻依舊十分順利,和方漢民預料的基本上一致,日軍在這裡的兵力已經所剩無幾,根本未能有效的阻止他們的突擊。
短短片刻時間,第三大街日軍的陣地也落入到了他們的手中,這一次他們一天時間,就朝着前面攻進了數百米之多,這樣的戰果是前些天數天加在一起都不能相比的。
周振生在佔領了這裡的日軍陣地之後,笑的是見牙不見眼,整個人感覺都輕飄飄的,他們成爲了第一支深入密支那城區的中美部隊,這讓他們新三十師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而方漢民在拿下了第三大街日軍陣地之後,也沒再多停留,跟周振生交代了一下,防備兩翼日軍偷襲之後,他便帶着他的手下,擡上在這次作戰之中,受傷的三個弟兄撤回到了西機場。
回到了西機場之後,方漢民再也擋不住睏意,隨便找了個地方,也顧不上熱了,倒頭便睡。而密支那這個時候,依舊是炮火連天,可是卻絲毫也沒有影響到他的睡夢,在夢中,他居然又一次夢到了史玲,史玲虛幻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對他美目顧盼,巧笑倩兮,不過很快就對他嗔怪道:“你這
個傢伙,難道這麼長時間,纔想起來我嗎?”
方漢民在夢裡嘿嘿笑着答道:“當然不是了,我經常會想起你,可是我實在是抽不出身呀!”
史玲走到他面前,依偎到了他的懷裡,方漢民溫香在懷,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一雙手不由得也不老實了起來,偷偷的探入到了史玲的懷裡,抓住了一團溫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他耳邊叫到:“老大!老大!醒醒,醒醒!軍座有事找你!”
方漢民這會兒還正在夢中享受這種溫存,突然間史玲便消失不見了,這讓他非常失落,迷迷糊糊的說道:“去去去,別鬧!史玲!你跑哪兒了?”
“老大!老大!是我!小山!你幹啥呀?摸哪兒呢?你不會夢見嫂子了吧!嘿嘿!”
方漢民聽到這裡,猛地一激靈終於纔算是醒了過來,睜開眼卻看到了呂小山那副賤兮兮的臉,嚇得他差點朝着呂小山的這張臉上猛揍一拳。
方漢民猛地坐起來,睡眼惺忪的對呂小山罵道:“混蛋,沒看見我正睡覺嗎?叫個屁呀?就不能讓我睡個踏實覺嗎?什麼事兒翻天了?非要打攪我老人家睡覺?”
呂小山賤兮兮的笑着,指了指方漢民的褲襠說道:“老大!你好像搭帳篷了喲!”
方漢民一低頭,嗷的一聲,一把抓過鋼盔,扣在了褲襠上,怒不可遏的叫到:“滾……”
等方漢民擦了把臉,清醒過來之後,對呂小山問道:“剛纔叫醒我幹啥?”
“鄭軍長剛纔聯繫我們,說你讓你去前指一趟!”呂小山端着一個裝着水的日軍鋼盔,對方漢民說道。
“怎麼不早說?是不是哪兒又出事了?”方漢民又一瞪眼,對呂小山呵斥道。
呂小山委屈的說道:“你也沒讓我說呀!我叫醒你的時候,你讓我滾來着的!又讓我給你打水!”
方漢民把毛巾一扔,用手指了指呂小山,不知道該怎麼罵他了。
等方漢民跑到前指的時候,霍克和鄭洞國依舊還在指揮所裡,正在指揮作戰,方漢民這一覺睡的時間着實不短,足足睡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已經是上午了。
看到方漢民來了之後,鄭洞國滿面笑容的對方漢民問道:“怎麼樣,睡好了沒有?”方漢民立即立正答道:“報告!睡足了!我昨天到現在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真的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