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鬼子兵在照明彈的照耀之下,被這些重機槍子彈擊中,當場便被攔腰撕成了兩節,有的鬼子胸口中彈,瞬間整個胸口便被打出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有的鬼子腰側中彈,一下半邊肚子就被打飛了,
內臟瞬間就從巨大的傷口中涌了出來跌落在了地上。
更有的鬼子一條腿被打中,當場便被截肢,大腿像是一根柴火一般,便離體而去……
這種景象是讓人感到驚悚的,只有身臨現場,親眼看到這種慘像的人,纔會知道,這種重機槍子彈打中人體,是多麼的殘暴。
正在試圖衝出谷口的鬼子們,面對着這樣的猛烈掃射,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紛紛分屍,打的血花飛濺,殘肢亂舞,被割倒在了山谷之中。
說這是一條山谷,有點高看這個地方了,其實這裡是丘陵地形,只是兩個漫長的土坡,夾着的一條土溝罷了。
溝裡面長滿了半人深的雜草,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棵矮樹,實在是讓鬼子們連躲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趴在谷底承受着高處向他們射下來的彈雨,同時還有不停丟向他們的手榴彈。
一些鬼子在谷中亂竄躲避子彈,可是卻又不幸撞上了特務營提前埋設的地雷,被炸的當場分屍,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從這夥鬼子被趕入這片谷地之中絆發了第一顆反步兵跳雷開始,戰鬥僅僅進行了十分鐘時間都不到,這二三百名日軍,便在谷地裡躺了一片,還能活動的已經所剩無幾了。
於是終於有日軍士兵精神崩潰了,跪在地上哇哇叫着:“不要打了!我投降了!投降!”
可是這會兒誰會聽他們的叫聲,高地上的特務營官兵們,依舊在不停的射擊着,不分他們投降與否,只要看到活動的鬼子,就直接將其射殺。仗打到這種程度,已經不是戰鬥了,而是在單方面的屠殺,而且特務營自開火之後,也無需再進行什麼指揮了,官兵們現在只剩下拼命的開槍就行了,就連方漢民這個營長閣下,這會兒也興奮的端着他的M
3衝鋒槍,對着谷中的鬼子瘋狂的掃射着。
這條谷地寬度不大,兩側高地之間的距離,充其量不過只有三百多米,正是衝鋒槍可以發揚火力的距離,兩側高地手持衝鋒槍的官兵們,這一下體會到了什麼才叫爽。
他們紛紛抓着湯姆遜或者剛剛換髮給他們的M3衝鋒槍,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毫不吝惜的把子彈射下了谷中,收割着那些日本人的生命。
直到戴維斯拉着方漢民,對方漢民大聲叫到:“ceasefire”
方漢民才把手指離開了扳機,這時候衝鋒槍的槍口還在冒着煙,槍管滾燙,彈匣也正好打空。
“幹什麼?爲什麼讓我停火?”方漢民紅着眼對戴維斯喝問道。
戴維斯一腦門的黑線,指着谷中叫到:“你自己看看,他們都死了!還用得着這麼打嗎?”
“呃……!”方漢民順着他的手指,朝着谷中掃視了一遍,發現目視範圍之內,確實已經找不到還能站着的鬼子了。
於是他尷尬的訕笑了起來,給衝鋒槍換了個彈匣,這才扯着脖子像公鴨一般的大聲吼道:“停火!停火!別打了!”
在他附近的那些官兵們聽到了他的吼聲,於是便停止了射擊,並且軍官們也跟着開始叫到:“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命令傳下去之後,又過了一陣,兩側高地的槍聲才逐漸停息了下來,喧鬧的戰場,幾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山谷之中,一聲聲鬼子瀕死的慘嚎聲,在谷中迴盪着。
槍聲爆炸聲把周圍山林中的鳥獸都驚得動了起來,一大片鳥類撲棱棱的發出着驚悚的叫聲,從林中飛了起來,遠近都能聽到,猴子的尖叫聲,隱約之中,還有狗熊或者野豬的叫聲。
這時候高地上,還能聽到方漢民假模假樣的在訓斥手下的官兵們的聲音:“我不是叫你們停火了嗎?你們他孃的聾了嗎?不把槍膛裡的子彈打光,就不行嗎?子彈不要錢嗎?不知道省省嗎?”
很明顯,這傢伙正在用這種方式,掩飾他剛纔的失職,因爲剛纔他也太興奮了,這仗打的真爽,他自己都失去了控制,打的太歡,以至於在戴維斯的提醒下,才停止了射擊。
這時候旁邊的呂小山小聲嘟囔着:“你自己剛纔不是也一直把彈匣打空了才停下的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再說一遍試試!”方漢民扯着脖子對呂小山吼道。
呂小山見風使舵,立即大聲狐假虎威的叫到:“報告老大!我是說你停火命令太及時了!嘿嘿!”
方漢民翻着白眼,這才放過這傢伙,但是還是用腳踹了這傢伙的大腿一腳,把呂小山疼的抱着腿嚯嚯直抽涼氣。
但是還是有些官兵,跟做夢一般,瞪着眼朝着谷中觀看,有的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對身邊的人小聲問道:“這就完了?”
“呃……應該是吧!好像是完了!小鬼子完了!”
特務營官兵們在搞明白了狀況之後,不知道是誰忽然間跟狼一般,仰天長嘯了一聲,接着更多人學着他,也開始仰着脖子對着半空嗷嗷怪叫了起來。
歡呼聲頓時響成了一片,這哪兒是在打仗呀!這就是在屠殺嘛!這次的戰鬥,基本上趕上了他們上一次在孟拱河畔對着河面打活靶那次了!沒有最爽,只有更爽。
他們幾乎沒有遭到什麼傷亡,便輕輕鬆鬆的幹掉了二三百個鬼子,這比砍瓜切菜還來的痛快一些。
甚至於他們提前佈置的一些土造版定向地雷,都沒有用上,戰鬥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結束了。所有被趕入到這個谷中的鬼子,這會兒幾乎全部都趴在了谷底,要麼成了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要麼就是成爲了在輾轉哀嚎,苟延殘喘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