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他們還不清楚這夥敵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卻基本上可以判定,這夥敵人應該是一支精銳,中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也不排除他們可能是美國人,但是有一點他們可以確認,這支敵軍絕對
屬於精銳。
而且這支敵軍對他們日軍十分熟悉,很清楚他們的弱點,在短暫交火之後,便迅速的徹底瓦解掉了他們一箇中隊。
於是他們立即組織火力支援,調派了一些輕機槍,開始朝着方漢民他們所在的那個高地猛烈開火射擊了起來,壓制高地上方漢民他們的火力,把那些已經被擊潰的日軍給接回來。
“八嘎!這些該死的混蛋!他們難道認爲,就憑他們這點兵力,就想要攔住我們嗎?”一個日軍中尉怒不可遏的吼叫了起來。
“不要小看他們!這是一支十分精悍的敵軍,他們十分狡猾,已經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所以絕不能小看他們!而且他們所佔據的那個高地,正好卡住我們前往孟拱的去路,現在鐵路和我們的列車已經被他們炸燬,而且還給我們造成了慘重的傷亡,所以如果我們繼續前往孟拱的話,就必須要突破他們的阻擊!”另一
個日軍軍官,顯得要冷靜很多,對這個中尉說道。
兩個傢伙湊在一起,拿着望遠鏡仔細觀察方漢民他們所佔據的那個高地,但是因爲高地上草比較多,而且還有不少矮灌木,方漢民他們躲在草叢和灌木叢之中,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如果這會兒他們的步兵炮還在的話,日軍完全可以用步兵炮把方漢民他們給轟出來,可惜的是,這會兒他們幾門步兵炮,全部都在剛纔的爆炸中受損了。
所以現在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躲在高地上的方漢民他們,只能立即再次組織兵力,對方漢民他們所在的那個高地發動進攻。
這一次他們糾集起來了近三百日軍,交由他們之中的那個脾氣暴躁的中尉親自率領,然後散開向着方漢民他們所在的高地發動了進攻。
這次他們打算以步兵攻勢,攻上那個高地,徹底將方漢民他們全殲。
可是地勢對他們來說,頗爲不利,他們發動進攻,就必須要從開闊地向那片高地進行仰攻,所有日軍全部都暴露在了方漢民他們一幫人的火力之下。
當看到又有三百餘日軍,烏壓壓的朝着他們的高地撲來的時候,方漢民這一次不再限制機槍開火了。
他對負責機槍的李雙虎叫到:“機槍開火!短點射!給我打準一些!注意節約子彈!”
李雙虎立即叫到:“好嘞!明白!讓我來!”
說着他便把機槍手推到一邊,接替了機槍手的位置,親自操作這挺點三零機槍,開始瞄準下面涌來的那些日軍,扣動扳機打了起來。
這種機槍每分鐘理論射速四百五十發,如果扣着扳機不鬆的話,半分鐘一條二百五十發的子彈帶便會被打空。
而他們本來就沒帶多少子彈,只能用短點射的方式,進行精確射擊,以此來節約子彈的消耗量。另外方漢民也對手下傳下話,命令所有人注意節約彈藥,雖然他們這次過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足了子彈,但是步槍手,也只是每個人帶了一百二十發子彈左右,衝鋒槍手每個人也只是帶了二百多發子彈
。
如果猛烈射擊的話,他們這點子彈,還真不夠看的,能不能堅持到白有強率領主力趕來,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他們不得不進行精確射擊,放棄了他們自動或者半自動武器的優勢。
當三百餘日軍,向着他們的陣地撲來的時候,雙方立即就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日軍調集了他們所有的輕機槍,掩護他們的部隊進攻。
鬼子的火力變得十分猛烈,子彈像是下雨一般的落在了方漢民他們的陣地上,甚至密集到把很多草都割倒在地,高地上的那些灌木,更是被打的枝葉亂飛。
而方漢民他們時間倉促,根本沒來得及挖出像樣的戰壕,每個人充其量也就是挖了個淺淺的單兵掩體,在面前堆出一個不高的胸牆,這樣的防護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很快他們之中就有人開始傷亡。
一個爆破手正在射擊,一片子彈打在他的掩體上,這個爆破手連哼一聲都沒哼,頭部中彈,一歪頭,便趴在了他的位置上,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陣位。
這樣的情況在接下來更是時有發生,很快就有四五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是這還不是艱難的時候,接下來情況變得更加危險了。
因爲日軍的擲彈筒手,這時候也開始發威了,數個日軍的擲彈筒手,抵近到了高地附近,開始向着高地上發射起了榴彈。這些擲彈筒榴彈砸到了高地上之後,炸的高地上火光直冒,彈片橫飛,這讓他們的傷亡再一次迅速增加,不多會兒連李雙虎,也慘哼一聲,捂着肩膀倒在了機槍陣位上,嘴裡大罵道:“小鬼子我日你姥姥!
哎呀……”
方漢民心中猛地一緊,可是這會兒也顧不上李雙虎了,他端着步槍,飛快的尋找着下面鬼子的擲彈筒手,發現一個就迅速的敲掉一個。
“先打擲彈筒!”他一邊射擊,一邊大聲叫到。
“楚二楞!用炮砸他們的機槍!”何國平也大聲叫到。
這時候楚二楞帶的一個炮組,直到現在還沒有得到開火的命令,都端着步槍在進行射擊,當得到了何國平的命令之後,楚二楞立即便轉身跑回了他的炮位上,短暫瞄準之後,便立即開了一炮。
這貨現在的炮術水平還真就不是蓋的,只是進行急速瞄準,一炮過去就準確的炸飛了一挺遠處的鬼子機槍。但是楚二楞不敢放開打,他們人數有限,帶來的炮彈數量也很少,只能省着點用,故此他只能精確瞄準之後,確保每一顆炮彈都能起到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