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到消息的各部都紛紛報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方漢民展開地圖,把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標註在了地圖上,立即開始調兵遣將。
幾支部隊隨即開始向着何國平被包圍的位置快速的突進而去,而何國平也遵照方漢民的命令,在日軍的包圍圈之內,開始率兵一邊抵抗,一邊就地尋找掩護,構築他們的防線。
這對他們來說,具有一定的風險,畢竟他們沒有帶迫擊炮,火力方面有些吃虧,而日軍急切的想要拿下何國平他們,使用兩門迫擊炮向着何國平他們所在的位置猛烈射擊。
這給何國平他們造成了一定的殺傷,一共三名士兵在起初階段傷亡在了日軍的迫擊炮之下。
但是隨着他們搶築陣地,找到了掩體之後,情況有所好轉,但是他們的位置還是對他們很是不利,日軍居高臨下控制着周圍三個地勢較高的地方,向着他們射擊,雖然火力不強,但是卻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制。
所以被包圍在這裡的一連二排官兵傷亡情況比較嚴重,很快就有六七個人傷亡,讓他們的情況變得有點被動。
“何連長!鬼子的兵力並不算太多,咱們爲啥不立即突圍出去,反倒在這兒被他們圍着打?”有個班長不瞭解情況,於是便跑到何國平面前,對何國平高聲問道。
“混蛋,回去守住你們那邊!突不突圍,老子說了不算,老大讓咱們在這兒頂住!咱們就算是死光也要頂在這裡!執行命令!”何國平一邊對着鬼子射擊,一邊對這個班長吼道。
那個班長一聽,是他們老大下的命令,於是便知道讓他們留在這裡,肯定有原因,所以也不再多話,立即奔回到他負責的那邊,大聲吼道:“給老子頂住,這是老大的命令,拖住他們!給我打!”
槍聲在這個山谷之中響的十分激烈,日軍發動了兩次進攻,但是卻很快因爲火力不佔便宜,迅速的被何國平他們擊退,還被打死打傷了十幾個鬼子。
鬼子一時間拿不下何國平他們這夥人,也打出了火氣,居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再次組織用迫擊炮轟擊火力準備,然後又一次圍了上來,看樣子好像是不把何國平帶的這個排的中國官兵給殺掉,誓不罷休了。
何國平率領這個排的兵力,在這裡堅守了一個半小時,期間足足擊退了日軍四五次進攻,展現出了特務營的堅韌,雖然他們很多人受了傷,可是卻始終沒有選擇突圍。
一個半小時之後,李軍率領一個排的兵力率先趕到,當即便從日軍背後發動了突擊,這夥鬼子注意力基本上被吸引到了何國平這邊,沒料到敵人的援兵來的這麼快,頓時便被打的大亂了起來。
鬼子的指揮官見勢不妙,於是立即決定放棄繼續圍攻何國平這夥人,命令他的手下部隊開始撤退。
可是這會兒他們想走卻已經晚了,緊接着又有一連的一個排趕了過來,這個時候特務營的兵力已經超出了日軍的兵力,何國平也率領剩下的二排的官兵,配合李軍以及另外一連趕來的三排,對日軍發動了猛擊。
他們裡應外合前後夾擊之下,把這夥鬼子殺了個大敗虧輸,七八十個鬼子,被他們追殺的在山中狼狽逃竄,百餘名特務營官兵,如狼似虎一般的追着他們,對這夥鬼子窮追猛打。
何國平剛纔被鬼子佔據優勢地形壓着打,着實非常鬱悶,現在攻守轉換之後,一腔怒火都發泄到了這幫鬼子頭上,帶着手下一連的官兵,對這幫鬼子是緊追不捨,足足追殺了他們兩座山,把這夥鬼子徹底打散。
七八十個鬼子,被他們打的最後只剩下了十幾個人,他們剛纔肆虐的兩門迫擊炮也就是日軍步兵裝備用的70毫米曲射炮,也被日軍給丟下了,成了特務營的戰利品,而鬼子這個時候炮彈也基本上消耗完了,追了一路也只撿到了鬼子丟棄的十幾顆炮彈。
這是日軍的一個曲射炮中隊,他們這一下算是徹底被打廢了。
如果不是他們這次耍小聰明,想要吃掉何國平一部的話,特務營還真不好抓住他們,結果這夥鬼子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能把何國平一部吃掉,自己反倒被特務營趁機給吃掉了。
幹掉這夥鬼子之後,貴街北面山區之中的鬼子也基本上被特務營肅清,徹底爲主力部隊掃清了公路東側山區的日軍威脅,主力部隊得以順利的繼續向貴街城方向挺近。
而鬼子在貴街以北以及中部的所有佈置,至此宣告徹底破產,現如今的貴街,只剩下貴街城外的幾道防線了。
但是鬼子在貴街已經是無險可守,現如今基本上跟被剝光了衣服的女人一般,只剩下被虐的份了。
至此特務營也基本上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打貴街就看新三十師的發揮了。
而新三十師對於拿下貴街,現在也沒有任何可擔憂的,他們此次集結起來的輕重火炮,就超過了百門之多,新三十師一個炮兵營,外加新三十八師增援給他們的一個炮兵營,和新一軍直屬的炮兵團。
從七十五毫米山地榴彈炮,到一百零五毫米榴彈炮還有大量的戰防炮,火炮數量可以說是在貴街防禦的日軍的十倍以上。
如果這麼多火炮,還有幾乎不限量的炮彈的後勤補給支持下,新三十師還拿不下貴街的話,那麼方漢民覺得唐守治也真該那塊豆腐撞死拉倒。
拿下貴街的戰鬥,整整持續了五天時間,看似很長,但是實際上對於拿下日軍重點佈防的一個要地來說,這個過程還是相當短的。
日軍不似一般的軍隊,他們軸得很,一貫的認死理,加上他們背後三十三軍作戰參謀主任辻政信逼迫着他們,這些日軍明知不敵,但是卻也沒有輕易放棄或者崩潰。
在一幫好戰分子的日軍軍官和士官的瘋狂威逼之下,駐守貴街的日軍還是進行了非常頑固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