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敵人衝入他們的陣地之後,立即便開始對着他們亂槍齊發怒射了起來,絲毫不給這些日軍機會進行白刃戰,但凡距離他們最近的鬼子,連刺刀遞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亂槍打翻在了他們的掩體之中。
即便是有些鬼子僥倖躲過第一波射擊,看到敵人打光了子彈,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撲上去用刺刀將這些敵人捅翻在掩體上,可是接下來敵人不講理的行爲徹底把他們打哭了。
這幫敵人當打空子彈之後,看到有日軍挺着刺刀向他們衝來,居然還是不跟他們白刃戰,而是突然間從腰間拔出了一支黑乎乎的手槍,對着他們繼續砰砰砰的射擊了起來。
這種打法太不講理了,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公平對決的機會,可以說是在用火力完虐他們,打的這些躲在戰壕裡的鬼子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也沒有自保之功,隨着越來越多的特務營官兵衝上來之後,鬼子們更沒有任何辦法了。
殘存的鬼子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翻出他們的掩體,拖着槍或者乾脆扔掉了槍,懷着無限的恐懼,發出哇哇的驚呼大叫的聲音,開始潰逃而去。
本來就軍無戰心的日軍殘部們,在見到有人開始潰逃之後,更是毫無鬥志可言,一個個開始爭先恐後的奔逃了起來,任憑他們的指揮官如何叫罵,也絕不再回頭,像是一窩炸窩的蜜蜂一般,四散奔逃而去。
而那個指揮官此時在後面抓着把指揮刀,哆嗦的像篩糠一般,臉上的表情扭曲,像是厲鬼一般,雙手抓着指揮刀,斜着舉過肩膀,不斷的對着圍上來的那些敵人瘋狂的大叫着。
有敵人用蹩腳的日語對他吼道:“放下武器!我們可以不殺你!”
可是這個鬼子指揮官卻不肯束手就擒,依舊哇哇大叫,臉憋得通紅,如同困獸一般,對着圍上來的特務營官兵做出威脅的樣子。
這時候程一仁趕了過來,另外還把山口居二郎也給帶了過來,山口立即擺着手對這個鬼子指揮官叫着,讓他冷靜,請他放下刀,只要他放下刀,就不會傷害他云云。
開始的時候,這個鬼子軍官還有點顯現出猶豫的神色,過了一會兒突然間眼睛一紅,怒視着山口居二郎,對他怒吼道:“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叛徒!”
叫罵聲一落,這個鬼子軍官就將刀高舉過頭,哇哇叫着朝着山口居二郎猛撲了過來,看樣子大有一刀將山口劈死的架勢。
陪着山口的程一仁看到這個傢伙冥頑不化,於是也不再客氣,舉起衝鋒槍,對着這廝就摟了火。
這個鬼子軍官身上騰起一團團血霧,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突然間一顆子彈飛來,正中他的眉心,他的後腦勺當場就飛了出去,紅的白的東西從他後腦勺噴了出去。
這廝兩隻眼瞪得老大,一臉的震怒表情,嘴巴也張開老大,緩緩的朝後仰倒了下去,咣噹一聲便倒在了地上,當場氣斷身亡。
方漢民放下手中還微微冒煙的手槍,看了看正在向着遠處奔逃的那些日軍潰兵,揮揮手道:“讓他們跑吧!別追了!按照計劃展開!繼續前進,控制沿途公路兩側高地!各連分頭行動,設置機槍、迫擊炮以及預設巴祖卡潛伏陣地!”
“老大!我們找到了這個!”有人在不遠處一個掩體之中,拖出了一部有線電話,拿着對方漢民說道。
方漢民於是拎着槍走了過去,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方漢民於是抓起了電話,放在了耳朵上。
裡面傳出了日本人的說話聲,話音很急切,語速很快,但是方漢民卻沒能聽懂,於是招了招手,把呂小山叫了過來,把電話遞給了呂小山。
呂小山接過去放在耳朵邊聽了一陣,忽然間嘿嘿笑了起來,捂住話筒對方漢民嘿嘿笑道:“那邊哪位好像是貴街那邊鬼子頭!他吵吵着問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方漢民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對呂小山說道:“你告訴他,他安排在這邊的鬼子們,已經跑光了!讓他再派點人過來吧!”
呂小山奸笑着拿着電話開始嘰哩哇啦的說了起來,沒一會兒又扭頭問道:“那個傢伙問咱們是誰!”
“告訴他,我們就是毒蛇部隊!”
電話另一端的那個鬼子中佐,在聽了電話中呂小山的話之後,咣噹一下扔下了電話,頹然坐在了椅子上,這時候炮彈時不時的落在他的地下指揮部附近,震得指揮部不斷的抖動着,大量的塵土從他們頭頂悉悉索索的落下,掛在上面的電燈也不斷的在搖晃着,而且時不時會變暗。
又一聲爆炸震動傳來的時候,電燈徹底滅了,指揮部裡面亂了一陣,有人跑去點燃了馬燈,讓指揮部又恢復了一些光線,但是卻更顯得幽暗了許多。
這個中佐坐在椅子上,表情木訥,一個參謀試探着對他問道:“不知道藤原他們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個中佐木訥的看了這個參謀一眼,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被擊潰,藤原已經戰死!擊敗他們的是毒蛇部隊!”
“毒蛇部隊?”這個參謀臉上露出了一副驚悚的神色。
而他的聲音大了一些,指揮部的衆人都聽到了,衆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一起扭頭朝着那個參謀望去。
那個參謀乾咳了一聲,趕緊看了看這個中佐,躬身說道:“抱歉!”
“不用道歉!我們現在後路已斷,唯有在此死戰到底!再給鬆井大佐去電,請他速派援兵,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同時把毒蛇部隊截斷我們退路的消息告訴他,請他小心!毒蛇部隊可能會在他們來路上對援軍進行阻擊!請他們務必小心!”這個中佐淡淡的對參謀說道。
“哈依!”
特務營再一次散開,各連爲單位開始沿着公路向着新維方向急進而去,但是炮兵沒有被方漢民打散,而是讓他們跟在各連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