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也搞不清許明遠的來頭,看他掛的是中尉軍銜,雖然不是啥大官,但是好歹也算是個軍官吧!於是先頭部隊帶隊的一個連長走了過來,給許明遠遞了一支菸,對他問道:“兄弟,你們是哪部分的?”
許明遠大大咧咧的點着這根手卷的煙,對他說道:“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們是新六軍的!”
那個軍官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突然間拔出手槍指住了許明遠大聲喝道:“別動!把他們綁起來!奶奶的,這倆混蛋是鬼子的奸細!居然敢冒充咱們的人!拿下他們!”
許明遠一根菸剛抽了兩口,就被撲上來的友軍給按住,直接就掀翻在了地上,還捱了幾拳,把許明遠揍得嗷嗷直叫:“哎呀!別打!別打!輕點輕點,快斷了,胳膊快斷了!我日你們大爺!老子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卻恩將仇報,居然這麼對待老子!我記住你們了,一會兒老子再收拾你們這些王八犢子!”
一邊的趙二栓想要反抗,但是不等他反抗,一羣人就撲上來,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腿的抱腿,摟腰的摟腰,還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三下五除二便把趙二栓也給撂翻在了地上。
他們的槍和彈藥以及身上的刀子等物立即就被摘了下去,把他們兩個臉朝下都按在了地上,還有人踩着他們的後背,有人拿來了繩子,七手八腳就像是綁豬一般的把他們兩個給五花大綁了起來,連兩條腿都被綁了起來,跟雙手綁在了一起,真的像是被活捉的兩頭野豬一般。
“哼哼!還想騙老子?新六軍?新六軍這會兒還在芷江呢!什麼時候來這兒了?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居然還敢冒充新六軍!我呸!給我揍他們!奶奶的!老子最恨奸細!”那個連長拎着駁殼槍,頂了頂腦瓜上的小帽的帽檐,冷笑着對被綁成豬的許明遠和趙二栓罵道。
“我告訴你!你他孃的是有眼不識泰山,老子就是新六軍的,老子是新六軍直屬特務營的,暫時歸總指揮部直轄!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居然敢這麼對待老子!你們等着!好吧,你們等着!哎呀!我日你大爺的,你們還真打?”許明遠歷來嘴硬,就算是被按在地上綁成了豬,這嘴也沒閒着,對着這些友軍是破口大罵,這一罵自然也就少不了吃苦頭,瞬間就捱了幾腳。
趙二栓這個時候也不幹了,趴在地上叫到:“我們就是新六軍直屬特務營的!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不識好人心,都是他孃的瞎子……哎呀!我操你大爺的!誰踹老子?我日你八代祖宗!”
那個軍官本來是篤定的認爲許明遠和趙二栓是奸細的,但是這會兒看都已經把他們倆給綁了,這倆傢伙還如此嘴硬,而且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暫歸總指揮部直轄,要是這樣的話,這事兒還真就有些說不定了。
特務營是幹啥的?特務營一般情況下就是執行特殊的任務的,說白了像偵查之類的活兒都是特務營或者是特務連來乾的,那是絕對的精銳部隊。
雖然他不太相信這倆傢伙是新六軍的,但是這倆傢伙的表現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要是一般的奸細,被拿下之後,都應該慌神了,可是這倆貨卻一點都不慌,嘴裡是破口大罵,顯得是底氣十足。
於是他趕緊揮揮手道:“別打了!慢點慢點!搜他們身上的證件!”
得到命令的士兵們立即把趙二栓和許明遠翻過來,開始上上下下的在他們身上搜了起來,很快在他們貼身的衣服口袋裡面,摸出了他們的證件遞給了那個軍官。
那個軍官看了看證件,立即就又爆了,對許明遠和趙二栓吼道:“放屁!你們的證件上寫的是駐印軍總指揮部直屬特務營,怎麼成了新六軍直屬特務營了?還敢騙老子?給我接着揍他們!”
許明遠和趙二栓一瞬間就又捱了兩槍托,又捱了幾腳,把他們倆揍得是鼻青臉腫,哀嚎不已。
“慢點!停!先別打!你大爺的!聽老子說完再打不遲!”許明遠在地上打着滾,一邊慘叫一邊大聲叫罵着。
“好!先停下,那你給老子說說看,你們他孃的要是駐印軍的話,咋跑到這兒了?再敢騙老子,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們!”那個軍官蹲在了許明遠面前用槍指着許明遠說道。
“你聽我說!我們是三月底的時候,在緬甸那邊接到的軍令部的命令,命我們立即回國歸入新六軍建制!歸新六軍廖軍長直轄!
我們一路上千裡跋涉才趕到了芷江,根本來不及換證件,就奉司令的命令空降到了邵陽一帶執行偵查任務。
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湘西戰場上活動,你也不打聽打聽第116師團是爲啥被滅的,關根支隊是被誰給擊潰的?第120聯隊是怎麼死的?
實話告訴你,那都是因爲老子們拼死拼活,協助友軍們乾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找你們頭,給總指揮部去電,問問老子是不是奸細!要是總指揮部說老子是奸細的話,那麼你們把老子剁了喂狗老子都不再喊一個冤字!
但是你們必須要先弄清楚老子的身份,然後要殺要剮再說,要是再打老子的話,等弄明白老子的身份,老子一定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許明遠躺在地上,用奇怪的扭曲着的姿勢,瞪着眼盯着眼前的那個軍官吼道。
那個軍官聽罷了許明遠的話之後,還真的有點猶豫了起來,因爲他雖然懷疑這倆貨的身份,但是從這倆貨的表現上來看,他們是真的一點都不虛,而且是底氣十足。
於是他摸着下巴開始琢磨了起來,許明遠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對着他吼道:“對了!我們特務營別的事情你們國內的部隊可能沒聽說過,但是有件事你們他孃的肯定聽說過!”
“呃……啥事兒?”這個軍官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