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傘兵這種作戰方式,明顯不如美國傘兵,美國傘兵因爲創造性的採用了人槍不分離的空降方式,主武器隨着傘兵一起空降,落地便立即可以取出主武器投入作戰,這麼一來就減少了他們在落地之後,再去尋找槍支的時間,也避免了大部分傘兵因爲找不到裝着主武器的空投容器,而不得不赤手空拳的面對敵人了。
雖然美國傘兵攜帶的比如重機槍、迫擊炮等武器,也需要裝入特製容器和傘兵分離空投,但是起碼大部分傘兵落地之後,不會沒槍用,起碼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這麼一來這幫日本傘兵,因爲對地面情況預料不足,貿然直接空降在機場範圍之內,結果是還沒落地,就遭到了密集的防空火力射擊。
等他們好不容易降落到地面之後,根本來不及去找他們的武器包,便被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壓在了地上擡不起頭,只能掏出他們隨身攜帶的九四式手槍或者南部式手槍進行作戰。
靠着手槍跟拿着衝鋒槍、步槍、機槍的敵人對射,這基本上跟找死差不多,手槍精度再高,超出二十米想要打中人體大小的目標,基本上就要靠人品了,而且手槍的有效射程,充其量也就是五十米左右,根本就打不遠。
更何況在特務連的兇猛火力之下,他們想要衝到特務連官兵五十米之內開火,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故此不少日軍落地之後,在沒有來得及找到他們的武器包之前,就被撂翻在了地上。
至於他們的手榴彈,在這種情況下,更沒可能發揮作用,他們根本就靠近不到特務連各陣地近處投擲手榴彈。
所以這幫傘兵降落之後,就跟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一般,只有挺着被幹的份,一時間被特務連的官兵們給輪的高潮迭起,慘叫連連。
而許大眼等狙擊手們,這會兒專挑那些帶着指揮刀,或者是穿着的士官或者軍官軍服的鬼子下手。
三百米之內,他們的春田式狙擊步槍,打趴在地上的人體目標,基本上不會落空,這簡直跟打活靶一般容易。
所以日軍在特務營官兵猛烈火力之下,從天上沒落地,到落地之後,就沒討到一點點便宜,幾分鐘之內,便喪亡慘重,特別是他們的中隊長,剛纔在天上的時候,就中彈受傷了,一落地便又被重點照顧,全身上下捱了好幾顆子彈,這會兒已經徹底挺屍了。
三個小隊長同樣一落地,就紛紛被打翻在地,包括一些軍曹、曹長這樣的士官,也同樣傷亡慘重,機場一帶地面上到處都是日軍的屍體,殘存的日軍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面對的敵軍火力有多強。
他們雖然落地之後試圖立即進攻,可是敵人的火力簡直超出他們預料了十倍以上,打的他們根本就擡不起頭。
一些鬼子兵落地之後,被火力壓制的根本無法起身,於是便爬到一些陣亡同夥的身後,用同伴的屍體爲他們自己擋子彈,掏出刺刀開始在地面上刨坑,用刺刀和鋼盔挖掩體掩護自己。
戰場上出現了可笑的一幕,落地後的日軍傘兵失去了軍官們的指揮,像是一盤散沙一般,分散在機場一帶,到處像是土撥鼠一般,在地面上就地瘋狂用他們的刺刀鋼盔挖坑。
他們這些傘兵跳傘的時候,根本沒有攜帶工兵鍬或者工兵鎬,所以只能用刺刀和鋼盔配合着挖坑掩護自己。
於是特務營的官兵們,就依託他們的工事,乾脆開始打活靶,也不再發動反衝鋒了,橫豎這幫鬼子已經失去了進攻的能力,他們還何必要冒險去跟他們近戰呢?
方漢民一邊打,一邊用步話機向各組下命令,命令他們依託工事掩體,就地殲滅這些鬼子傘兵。
機場上的槍聲是一撥緊過一撥,反正他們有的是子彈,這會兒也不在乎浪費不浪費了。
兩挺m1919重機槍,從鬼子飛機臨空,到現在就沒怎麼停火過,一口氣就都打光了兩條彈帶。
這時候氣冷式機槍的壞處彰顯了出來,這兩挺重機槍的槍管都已經大紅了,已經不能再繼續射擊了,否則的話就可能出現炸膛的危險。
而勃朗寧在設計這種機槍的時候,明顯也沒考慮過迅速更換槍管的問題,雖然每挺機槍也配備了備用槍管和附件,但是就算是讓熟手在戰場上更換槍管,也起碼需要三分鐘以上的時間。
如果手生一些的話,五分鐘都不見得能更換上備用槍管,這種設計,也成爲了這種機槍的一個嚴重的設計缺陷。
於是機槍手只能停下來,開始緊張的爲機槍更換備用槍管,這時候特務營的火力才逐漸降低了下來。
不過那兩門高射炮,這會兒卻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們先是對空進行射擊,把一些鬼子直接在空中就撕碎了。
當鬼子落地之後,他們就又放平了炮口,直接開始對周圍落地的日軍展開了平射,二十毫米口徑的炮彈,打人體可是極度兇殘的,只要打中人體,便能立即將人攔腰打成兩段,甚至於當場便能把人給撕碎,所以這兩門高射炮,此次戰鬥之中發揮了重要的壓制作用。
更何況特務營裝備了大量的自動半自動武器,這一交火,便真真的把這幫鬼子打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們雖然空降的時候,也投下了三挺九二重機,可是這些機槍是被分解空投下來的,需要鬼子傘兵落地之後,先把分解的機槍找齊了之後,才能組裝起來。
可是這會兒鬼子一落地,就被特務營兇殘的火力都壓趴在了地上,根本擡不起頭,所以也就無從談起找齊重機槍,來進行反擊了。
鬼子這次還空投的有兩門曲射炮,也就是迫擊炮,鬼子對於迫擊炮稱呼比較怪,他們把九十毫米口徑以下的迫擊炮,稱之爲步兵曲射炮,超出九十毫米口徑以上的迫擊炮,才稱之爲炮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