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根接過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容,說道:“沒有想到分別會那麼快!”
毛成說道:“現在的分別是爲了我們今後更好的重聚。”
陳根打趣道:“我跟你小子分別一次,你小子就升一次官。估計下一次見面,我要叫你毛軍長或者毛司令了!”
毛成笑着回答道:“不管什麼時候,你總是我的老領導!”
接到返回奉天的命令後,毛成在陳根司令員的協助下,開始研究起佈防。與此同時,朱老總來到了毛主席的住處,見毛主席正在院子裡鍛鍊身體。朱老總笑着問道:“老毛,今天起來夠早的?!”
毛主席說道:“現在前方戰事順利。我們有軍工廠這個聚寶盆,老蔣也對我們退讓三分,另外國際局勢對我們也越來越有利。沒有了煩惱,我吃嘛嘛香,睡眠也好了。”說着毛主席問道:“老總,今天這麼早來我這裡,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是爲了毛成那小子來的吧?!”
朱老總說道:“還真被你說對了!我的確是爲毛成那小子來的。我知道你心中的顧慮。但是這件事情不早點解決,遲早會出現麻煩。”
毛主席嘆了口氣,嘀咕道:“這小子,小時候挺乖巧,也聽話。怎麼長着長着長歪了呢?!盡給我找麻煩!”
朱老總笑着說道:“主席,我沒覺得毛成長歪了。反而覺得他長的挺不錯。”說着朱老總和毛主席在大棗樹下,坐了下來。朱老總接着說道:“我們能有現在的局面,不說全是他的功勞,但是也佔了一部分。以前老蔣死活不肯跟我們增加番號。但是這小子殺出了名堂,老蔣爲了分化我們,給了這小子番號,而且還升了他們兄弟兩個的官。毛成這小子非但沒有領老蔣的情,反而另闢蹊徑,搞出了另外一條路。”
毛主席說道:“這些我都記在心裡。可是有些人只看到他跟我的關係,沒有看到這些啊!”
朱老總說道:“這就是毛成那小子狡猾的地方。你還記得毛成跟我們簽署的那份合作協議嗎?!”
“怎麼不記得?!”毛主席氣呼呼的說道:“提起這件事情我就來氣。繳獲一切都要交公。他倒好,把繳獲的錢買機器,搞軍工廠。還跟我們籤協議搞分成。這不是資本家的作風嗎?!”
朱老總說道:“老毛,不管走哪一條路,都需要資金的積累。這小子雖然跟我們簽了一些,但是錢沒有一分進入他的口袋。而且人家軍工廠生產的武器,也沒有要我們一分錢,生產多少,就裝備部隊多少。他之所以跟我們籤這份協議,就是爲了對付那些人。”
毛主席嘆了口氣,說道:“我何嘗不清楚啊!但是心裡上的這道坎,就是過不去啊!”說着毛主席問道:“老總,你什麼時候去東北啊?!”
朱老總回答道:“明天一早。去東北待兩天,看看那裡的情況,然後就回來。”
“主席!朱老總!”這時周副主席走進了院子,看到坐在樹下的朱老總和毛主席,笑着打起了招呼。
毛主席笑着問道:“恩來啊!你不去跟老蔣派來的人談判,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
周副主席回答道:“剛剛接到情報,寺內壽一重新被啓用,擔任關東軍司令官的職務。”
朱老總說道:“寺內壽一可是毛成那小子的老對手。他去東北,可是來者不善啊!”接着問道:“恩來,能夠弄清楚寺內壽一具體去東北的時間嗎?!”
周副主席搖頭道:“寺內壽一的行蹤日本方面封鎖的很嚴。我猜測寺內壽一現在已經抵達了朝-鮮。”
毛主席說道:“寺內壽一到了東北,一定不會看着東北逐步被我們蠶食。我們要提醒徐湘黔同志,一定不能掉以輕心。”接着毛主席又說道:“恩來,朱老總今天一大早來,是來做我的思想工作。我也不是不近人情。我想下午召開一個臨時會議,討論一下這件事。你覺得怎麼樣?!”
周副主席笑着回答道:“我同意!不過我先表明立場。我是站在朱老總一邊的!不能因爲他跟你之間的親戚關係,而埋沒他的才能。更何況,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們現在是又吃又拿,他又爲天下老百姓在賣命,我們可不能在他背後捅刀子啊!”
“恩來說的好!”說着朱老總看向了毛主席,接着說道:“老毛,毛成嘴裡一直嚷着要帶着他哥和嫂子脫離部隊佔山爲王。他就是不想讓你難做。既然我們不可能放他們離開。就不要讓他傷心。哀莫大於心死。如果他真的心寒了。搞不好還真會被老蔣挖走。到時候我們哭都來不及。”
毛主席嘆了口氣,心裡的那道坎彷彿已經過去了,但是礙於面子,嘴上還是不妥協,說道:“下午開會討論後再決定吧!”
送走了朱老總和周副主席,毛主席剛走進窯洞,看到桌上的早飯,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問道:“子幀,今天的早飯可真豐盛啊?!”
賀大姐沒有好氣的白了毛主席一眼,說道:“你有兩個好侄子,桌上的菜都是元澤自己種的,前兩天託人送來的。至於其他的東西,都是毛成託人送來的。”說着賀大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說道:“這是永福捎來的信,昨天晚上我看你們正在談事情,所以我就沒有拿出來。”
毛主席接過信,打開邊抽着煙邊看起了信中的內容。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毛主席收起了信,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我這個大伯做的不合格啊!”……
與此同時,重慶,軍政部大樓,老蔣辦公室。
老蔣難得一大早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略微休息了一會,老蔣準備處理公文的時候,王世和走進了老蔣的辦公室,來到老蔣的身邊,說道:“校長,陳辭修來電。gcd於昨天晚上收復長春。”
“什麼?!”老蔣頓時愣住了。過了幾分鐘,老蔣回過神,問道:“這個消息準確嗎?!”
王世和回答道:“非常的正確。”說罷王世和把電報遞到了老蔣的面前。老蔣接過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說道:“日軍最精銳的關東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將來拿什麼跟他們爭奪天下?!”
王世和接着說道:“校長,谷壽夫現在已經落入了gcd的手裡。我們是不是讓他們把人交給我們來處理?!”
老蔣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過去會把人給我們。現在絕對不會。去給文白髮一封電報,讓他必須參與到gcd審判谷壽夫的事情當中去。”
“是!”王世和應了一聲,接着問道:“校長,gcd收復長春的事情,是否向外宣傳?!”
老蔣說道:“這件事情暫時不急。你去給我把戴雨農叫來。”
“是!”王世和領命後,轉身向辦公室外走去。
“娘希匹!”就在王世和走出辦公室,關上辦公室的門一剎那,老蔣憤怒的吼聲響了起來,接着就聽到一聲玻璃杯打碎的聲音緊跟着響了起來。
站在門外的王世和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看來這次校長是真的動了真火!”想道這裡,王世和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戴雨農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來老蔣的辦公室。
也非常的巧,平時早上不會去辦公室的戴雨農,今天彷彿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一直心緒不寧,所以早早的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接到王世和的同志,戴雨農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秘書拿着剛收到的電報急匆匆的跑到了戴雨農的面前,把電報交給了戴雨農。
戴雨農看完電報上的內容,立刻明白爲什麼老蔣會一大早叫他去辦公室了。心裡打下腹稿後,戴雨農乘車向軍政部大樓趕去。
半個多小時後,戴雨農來到了老蔣的辦公室門口。不等戴雨農開口詢問,守在門口的侍從直接說道:“校長讓你來了之後,直接進去!”
戴雨農微點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老蔣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
戴雨農在得到老蔣的允許後,推門走進了辦公室,等門關上後,行禮道:“校長!”
“嗯!”老蔣應了一聲,拿起了電報,說道:“你看看這封電報吧!”
戴雨農雖然心裡已經有了底,但是看到老蔣的表情,心中還是忐忑起來。接過電報,戴雨農快速的瞄了一眼電報的內容,眼珠子一轉,說道:“校長,這件事我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沒有通報您,因爲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清楚。剛剛我收到了東北發來的電報,gcd不光活捉了谷壽夫,還活捉了賻儀和僞-滿-洲-國大部分高層官員。另外日本大本營已經重新啓用寺內壽一擔任關東軍司令官。”
“什麼?!”老蔣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說道:“寺內壽一多次敗在毛成的手裡。讓他擔任關東軍司令官,難道就不怕寺內壽一重蹈覆轍嗎?!”
戴雨農說道:“校長,贖學生直言。寺內壽一是一箇中國通。他雖然多次敗在毛成的手裡,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我想他不會在毛成的手裡再次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