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姿態放得低
這個口訣字數不多,念起來比較順口,並且這個口訣還跟實際行動關聯頗多,相當便於記憶。不過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徐倩還是很花了些時間才背下來。原本她是想讓張勁鬆把這口訣寫下來,然後她慢慢背的,可是張勁鬆卻堅持說這個功法是口口相傳的,不能寫在紙上,而且在修習之前必須背下來,這是規矩,不能破壞的。
規矩這個詞,徐倩是知道有多大的威力的。很多事情,想象中很簡單,但是因爲有其規矩,所以往往便變得複雜了,官員有官員的規矩,道士自然有道士的規矩。所以對於張勁鬆的要求,她也沒有拒絕,老老實實地把口訣背了下來。
口訣背完,張勁鬆就開始趁熱打鐵教徐倩築基的法門了,由於徐倩以前有過修習養顏功法的功底,很容易便能夠做到調心入靜,只要把築基期功法的幾個要點記熟,倒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看着徐倩盤坐在牀上,張勁鬆又後悔了,剛纔不應該急着教她的,怎麼着也得先歡愛一場再教嘛,現在她開始修習了,那就只能等到她築基完畢才能行**了,要不然她將永遠沒辦法修習這個功法。
唉,看來從今天開始,自己得硬憋一個月了,如果她一個月之內能夠築基完成那也好,如果沒法築基完成,那這個月可真是白費了。浪費點時間無所謂,到時候找不到合適的人而使得自己走火入魔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那才杯具呢,所以還是要做好準備,先和武玲聯繫一下,免得到時候她沒時間,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當然,聯繫武玲的事情可以稍緩,今天晚上還得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給鄧如意的母親做拍打可是很費功夫的,等到鄧如意這邊的事情搞定,馬上就和武玲聯繫,見個面。
徐倩打坐的時候,張勁鬆也在一旁打坐。二人幾乎同時收功,徐倩兩眼中情慾晃動,看着張勁鬆道:“我好想了。”
“你以後每天都會好想。”張勁鬆苦笑了一下,“趕緊睡吧,築基沒完成的時候,千萬不能做。呃,以後,你以後每次練功,會一天比一天想,但你一定要堅持住。唉,我那時候在街上看到個稍微穿得少點的女人就直想撲過去,好幾次都是差點就犯罪了的。”
“哼,還差點呢,你早就......”徐倩白了他一眼,話說到一半卻又住嘴了。
張勁鬆這纔想起來,眼前這個對自己相當關心的女人,自己當初可是強暴過她的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張勁鬆抱住徐倩親了一口,道:“倩姐,等你以後築基完成,我也讓你犯一次罪好不好?”
“我現在就想犯罪了。”徐倩呼吸急促地說。
“真不行,忍一會兒,等一下就好了。”張勁鬆趕緊道。
徐倩深呼吸了幾口,看着張勁鬆道:“我現在相信了,你那個時候,恐怕是真的憋得太厲害了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纔對我......”
“倩姐,真的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張勁鬆趕緊打斷徐倩的話,一臉深情地說,“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對你好,永遠都對你好。”
徐倩嘴脣幾動,可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着張勁鬆。她心裡有着甜蜜,也有着空蕩蕩的憂鬱,自己是市長高洪的情人,而張勁鬆是省委組織部長的準妹夫,如果自己和張勁鬆的私情曝光,那後果是自己能夠承受的嗎?
第二天下着小雨,早上張勁鬆只到辦公室露了個臉,隨後便匆匆忙忙出門而去,找到徐倩爲他安排好的人,奔鄧如意家去了。
鄧如意沒有住在市委幾個宿舍院中,而是住在愛人單位的集資房裡,母親大人自然也跟他一塊兒住。由於有熟人帶路介紹,鄧母雖然對張勁鬆那麼年輕就身懷絕技不怎麼相信,可本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無所謂精神,並且今天變了天,她雖然吃了藥,可腿還是痛得受不了,就還是讓張勁鬆試了一試。
這一試便是十多分鐘,等張勁鬆滿頭大汗地歇手時,鄧母腿上的痛感神奇般地消失了,原本由保姆扶着都沒法站起來的人居然能夠如平時一般很輕鬆地自由行走了。這令帶張勁鬆來的人都目瞪口呆,而鄧母也喜出望外連聲道謝,激動得淚光閃閃,抓着張勁鬆的手就不肯鬆開:“張醫生,謝謝你啊,我這個病別的醫生都講治不好了的,你真是神醫啊,一下子就治好了......”
張勁鬆今天到這兒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和鄧母拉家常,微笑着道:“阿姨您過獎了,我不是醫生,就是恰好會治這個,而且您這個病也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還得再持續治療,最少還需要三次運功,三天一次。並且要吃中藥,我現在給您寫個方子,您按方子抓藥,按時煎服。阿姨啊,您不用擔心,只要配合我治療,你這個病最少十天,最多一個月就會治好,問題不大。我給你留個電話,如果有什麼情況,就馬上給我打電話。”
鄧母激動得除了說謝謝,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別的好了。
等張勁鬆擦乾淨汗寫好方子,鄧母這才心情平復了一些,問張勁鬆要多少錢的時候,張勁鬆擺了擺手道:“阿姨,錢您就別提了,我不是醫生,我跟鄧科長是同事。前幾天鄧科長說到您的病,我們約好了今天過來的,我要是收了您的錢,這以後在單位上都不好意思和鄧科長見面了。您看,藥都是您自己去抓,我又沒費錢......”
鄧母又客氣了幾聲,可張勁鬆堅持不要錢,也不留在這兒吃飯,藉口單位還有工作要做出門而去。等到張勁鬆一離開,鄧母就撥通了兒子的電話,在電話裡說自己遇到了位神醫,手到病除,並告訴兒子這個神醫是個小夥子,還跟他是同事。
鄧如意驚訝不已,問了那同事的姓名,鄧母說是姓張,很年輕,名字不知道,只留了個電話號碼。電話號碼不用再問,鄧如意都能夠確定去自己家裡給母親治好了腿的人是張勁鬆了。
這個事情讓鄧如意心裡別提多彆扭了,可是他還不能把心裡的怒火在電話裡表現出來,陪着母親說了會兒話,他在掛斷電話後恨不得馬上拔掉針頭去找張勁鬆。然而他沒那麼做,在一個人生了會兒悶氣之後,他就開始考慮起來,張勁鬆這麼一搞,他應該如何應對。
鄧如意不是蠢人,他自然知道張勁鬆這時候去治好他母親的病,目的就是要和他握手言和。可是他不甘心啊,醫院檢查沒什麼問題,他卻堅持要住院,這纔有足夠的理由借這個機會把張勁鬆整下去,然而現在張勁鬆來了這麼一手,他如果還要跟張勁鬆過不去,那母親的病怎麼辦?
正如徐倩所言,鄧如意是個大孝子,在他的世界裡,母親大過一切,如果逼到死處,爲了母親,他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更不要說一個官位了。母親每一次腿痛,他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可想盡了一切辦法,找了無數的醫生,卻誰也拿這個病沒有辦法。現在聽到母親對張勁鬆的稱讚,他雖然將信將疑,可畢竟看到了一線希望。
如果真的能夠將母親的病治好,他就忍下這一口氣放過張勁鬆這一回,拼着挨池副部長一頓臭罵主動和張勁鬆和解也沒多大問題。
不過,他卻又怕,怕張勁鬆這是下的一個套玩的個什麼手段,萬一到時候自己沒能搞下張勁鬆同時還得罪了池副部長並且母親的病也沒治好,那後悔可就晚了,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會讓人恥笑不說,以後的路只怕也不怎麼好走了。
到中午的時候,鄧如意還沒確定要怎麼做,張勁鬆卻來醫院看他了。來的不止是張勁鬆一個人,整個幹部一科的人都過來了。
說實話,鄧如意是真沒料到張勁鬆會到醫院來看他,並且還和科室裡所有人一起。他就相當奇怪了,這小子就不怕自己當衆掃他面子嗎?
官場中人,可都是極愛面子的啊。
張勁鬆也愛面子,不過他對面子的理解沒有那麼固執,因爲自己年輕,所以有時候做事就佔很多便宜。比如說現在,反正自己已經先落了鄧如意的面子,再當着衆人的面主動道個歉,壓根就不會顯得沒面子,別人相反還會說自己謙虛,說自己尊重領導尊重老同志——鄧如意年紀不大,可相對於張勁鬆來說,也確實算是老同志了。
“鄧科長,怎麼樣?好些了吧?”一見面,張勁鬆就熱情地上前,一臉關切地問候道,不等鄧如意說話,他又趕緊誠懇地道歉,“鄧科長,我要給您道歉,都是我太沖動了,您的醫藥費我會負責,我,我真的很後悔,請您批評我。”
鄧如意料到了張勁鬆過來是想和解的,可他沒料到張勁鬆居然會這麼光棍,姿態放得這麼低,剛見面就是這麼一通話。我操,張勁鬆你**的也太沒臉沒皮了,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