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加深誤會(四)
張勁鬆年輕有爲嗎?在眼多人眼裡,應該是的。楚菲這麼說,也不算奉承,可是好男人這三個字,肯定就不是剛認識便能夠得出的結論。
不能不說,楚菲這個挑撥的話一點都不高明,但效果卻是實實在在地好。張勁鬆今天晚上接到黃欣黛可以說是一個很開心的事情,但隨後遇着了不怎麼看得起人的楚菲,他雖然沒有生氣,可心中多少有些不快,現在又被武雲這麼甩臉‘色’外加言語相‘逼’,楚菲更是說他被一個‘女’人欺負。
應該說張勁鬆其實還算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可是脾氣好不代表就沒脾氣,要不然他也不會跟人打架了。今天當着他暗戀多年的‘女’人面前,被兩個‘女’人這麼落了面子,他就相當不痛快了,也不想再忍下去,剛準備說話之際,武雲卻對着楚菲冷笑道:“欺負他怎麼了?他是你野男人嗎你看不得?”
男人就男人,還加個野字,武雲這話說得可真夠噁心人的。
張勁鬆一向覺得武雲是那種不喜歡跟人鬥嘴一出問題就喜歡用拳頭解決的人,沒想到她鬥起嘴來也不差,話還說得‘挺’狠。
楚菲被武雲的話說得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種怒火沖天的樣子,反而有一股弱不禁風飽受欺負卻又不敢反抗的委屈模樣:“你自己的男人管不好,衝我發什麼脾氣?”
黃欣黛一聽,這個事情怎麼越說越不對味了?聽這兩人的對話,就跟張勁鬆是武雲的男人,然後楚菲又把張勁鬆給搶了似的。她看這形勢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便馬上對楚菲道:“菲菲你‘亂’說什麼?!”說着又轉過臉,衝着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要站起來的武雲道:“雲丫頭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喝多了就去休息!”
武雲不知道黃欣黛是什麼時候來的隨江,甚至不知道她在快過年的時候還會來隨江。好吧,來隨江就來隨江吧,來了之後不聯繫她武雲,她也沒怨言,可是黃欣黛居然和張勁鬆走在了一起,還到這兒來吃狗‘肉’,現在又處處維護那個楚菲,這讓她生氣委屈得不行。若是面對別人,她肯定早就動手了,可是對黃欣黛,她縱然再生氣,也不會動手,‘胸’脯幾鼓,銀牙緊咬,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猛然起身,氣乎乎地走了。
武雲沒有在這兒動手,除了黃欣黛的原因外,也是因爲她和楚菲的身份——前任省委組織部長的‘女’兒跟現任省委組織部長的‘女’兒打架,這很容易引起很多大誤會。除了兩個因素之外,也跟她在紫霞會所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老總有關,跟許多人打‘交’道,學會了‘交’際與隱忍,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言不和就喜歡大打出手的暴力丫頭了。
黃欣黛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喊了武雲一聲,可武雲頭都沒回就走了出去,看來是相當生氣了。楚菲的臉‘色’又恢復了先前那種淡淡的傲然,還小喝了一口果汁,有那麼點勝利者的味道,看得張勁鬆心裡很不舒服。儘管他今天對武雲很惱火,可看到武雲被楚菲給氣走了,他對楚菲也就很反感了,畢竟,他跟武雲之間再怎麼吵再怎麼鬧,那是內部矛盾,而楚菲卻是個外人了。再說了,他和武雲之間,那份濃濃的‘交’情是擺在那兒的,是假不了的。
所以,接下來吃飯的時候,張勁鬆吃得很悶,楚菲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時不時地找張勁鬆說話,看樣子是想套點什麼話出來,可張勁鬆卻跟她在車上的時候表現得一模一樣,只是嗯嗯啊啊的,並不多言。楚菲自然注意到了張勁鬆態度的冷淡,菜沒上完就放下了筷子,見黃欣黛似乎還不準備走,她甚至還很不客氣地直接說吃飽了。
黃欣黛便不好再坐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她也要顧一顧楚菲的面子。張勁鬆心裡相當不舒服,但還是禮貌地送她們回了酒店——他自己也住在那兒呢。
這一夜鬧得很不開心,卻也沒影響到張勁鬆的睡眠。次日一早,張勁鬆也沒跟黃欣黛告辭,不過倒是在前臺把押金又多放了一些。回到安青也沒吃早餐,只是換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週一上午的會,主要就是這一週的工作以及有關‘春’節值班的分工。張勁鬆不是主要領導,‘春’節期間沒那麼多工作要做,僅僅只是值班,倒也輕鬆。
散會之後,張勁鬆打了個電話給黃欣黛,昨天是二十四過小年,但小年過得並不愉快,這時候打個電話,也有點不想關係生硬的意思。接到張勁鬆的電話,黃欣黛倒是跟以往沒什麼兩樣,該笑的笑,還說她會在隨江呆到臘月二十八纔會回京城。
聽到他這麼說,張勁鬆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趕緊說在她回京城之前,他會再請她吃個飯。
這一週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工作,不過就是搞搞團拜會,再就是到基層走一走慰問一下,張勁鬆分管的都是些沒有油水的單位,可再沒油水的單位,也不缺少給領導的禮物。那些禮物張勁鬆不在乎,秘書司機跟着得了不少實惠。
黃欣黛說要臘月二十八回京城,可二十七晚上,下了整整一夜暴雪,暴雪到二十八白天都沒停,這雪不僅僅只是在隨江下,整個石盤省大部分地區都下了暴雪了,全省高速公路幾乎都關閉了,自然也就堵上了。隨江至白漳的高速公路,昨天夜裡就關了。
張勁松本準備一大早回隨江市內去和黃欣黛道別的,可是看這情況,去不成了。倒不是說安青到隨江的公路也封了,只是,雪下得這麼大,而且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將會持續這種大雪的天氣,雖然天氣預報準的時候不多,可縣委縣政fǔ還得要做好抗雪災的準備工作。特別是偏遠農村,各種過冬過節的物資準備比城裡更困難,他作爲分管農村工作的副縣長,在這種時候是走不開的。
走不開,那就只能給黃欣黛打個電話致歉了,也順便關心一下她怎麼去白漳坐飛機。黃欣黛接到張勁鬆的電話,絲毫沒有對這暴雪的不滿之意,顯得很開心:“鐵路估計也夠嗆,如果去不了白漳就不去了,今年就在隨江過年。”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