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去南鵬
642、去南鵬
張勁鬆在燃翼孤軍作戰,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目前佔據了戰場上的優勢,但官場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把張勁鬆時常折磨得心神憔悴。每當工作當一段落且一個人的時候,他便會想家。
他想父母,也想弟弟妹妹,更想他的妻子和‘女’兒。
他已不是一個莽撞的熱血青年,而是一個已爲人夫、爲人父的男人。身在隨江的父母是他奮發向上的源頭,遠在南鵬的妻子和‘女’兒,是他心靈的歸宿。每每在電話裡聽聽妻子說話和‘女’兒或笑或哭的聲音,對於他來說,都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籟,要遠比鬥爭後的勝利舒服的多。
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雖然生理上的需求他能通過某種定力克服,但心理上對妻‘女’的思念,卻讓他這個練就了一身功夫的男人無法剋制。
張勁鬆悠閒地坐在辦公室裡,撥通了武玲的電話。www..
武玲有自己的事業,雖然這個生意人平日裡要處理冗繁複雜的事物,但她作爲一個母親,還是騰出了大部分時間親自帶着孩子,雖然自己身邊的這些保姆非常細心,她對容姨也是一百二十個放心,但她作爲一個新母親,作爲一個並不需要爲生計發愁的母親,卻是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陪在‘女’兒身邊。那種爆發出來的母愛,讓武玲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
張勁鬆給她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抱着‘女’兒,給她講着根本就聽不懂的故事。
“喂!”武玲接通了電話。
“幹嘛呢?”張勁鬆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武玲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把電話放到了‘女’兒的嘴邊,對着‘女’兒的小臉,哄着她道:“來,寶貝,叫爸爸!”
張勁鬆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燦爛的幸福。雖然他知道,‘女’兒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說話,但武玲的表現還是讓他心裡充滿了感動,是啊,如果哪一天‘女’兒能會給自己打電話了,那該多好啊。
張勁鬆也像個孩子一樣,對着電話大聲說道:“寶貝,快,叫爸爸,乖,叫爸……爸。”
兩個大人都在自欺欺人,但這種欺騙是幸福的,是快樂的。
樂此不疲地哄了幾分鐘,孩子吱吱呀呀的不知道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武玲便把孩子‘交’給了保姆,跟張勁鬆通上了電話。
“沒上班麼?”張勁鬆問妻子。
“今天沒去,反正那邊也沒啥事,不如在家陪陪‘女’兒,你那邊忙麼?”武玲問道。
“還行吧,最近事比較多……。”張勁鬆很感動,妻子其實要比自己忙得多,但她能‘抽’出時間在家陪着‘女’兒,而自己,自從來到燃翼以後,也就回去那麼一兩次,作爲一名父親,他覺得自己太不合格了。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在有了孩子之後就能顯現的比較明顯了,‘女’人再忙,家和孩子變成了她的全部;而男人,雖然心裡掛念着妻子兒‘女’,但事業對他來說,還是重一些。當然,這不能說男人是個沒感情的動物,只是作爲一個家裡的頂樑柱,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
武玲很理解張勁鬆,所以她會盡力的自己來照顧‘女’兒,不讓張勁鬆分心。固然這個家庭根本就不指望張勁鬆掙得那點錢過日子,就算張勁鬆不掙錢,她自己掙的錢也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武玲在家庭上不但不會連累張勁鬆,而且她會全力的支持張勁鬆的事業,力所能及的幫他打通一些路子,讓他能在事業上少走彎路。當然,武玲很講究一個度,她不會讓張勁鬆感覺到,他是靠着一個‘女’人才‘混’到這個位置的,免得傷了他的自尊心。
張勁鬆今天這個電話來的也巧,武玲在京城有兩個閨密,這個週末正好要來南鵬看她,所以她便在電話裡對張勁鬆說:“老公,這個週末我京城的那兩個姐妹來南鵬,你有時間麼?”
武玲所說的這兩個姐妹,一個是國家發改委地區經濟司區域規劃處的處長,一個是農業部發展計劃司的副司長。這兩個‘女’人長相不凡,而且各有特‘色’,年齡也不大,跟武玲差不多。武玲和家族跟她們倆的家族之間並不是特別親密,但這三個人關係不錯,能親到在一個被窩裡睡覺的程度。
大家族之間的關係,總是錯綜複雜的。像武玲和她們這樣的情況,在別的家族中也能夠見到。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結盟和對立,並非一陳不變的,個人與個人之間的友誼,也並非一定要按家族的結盟來,主要還是看‘性’格脾氣。畢竟只是‘交’朋友,又不是結婚,家族也樂得見到這種情況。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雞’蛋不放到一個籃子裡的道理,誰都懂的。
張勁鬆曾經接觸過這兩個人,而且還一起吃過飯,所以並不算特別陌生。
聽武玲這麼說,張勁鬆想起曾經在京城一起吃飯時候的那兩個大美‘女’。在張勁鬆看來,這兩個‘女’人可比燃翼縣這個幾個自己的熟人要有味道的多了。
這人若是處於一定的高度了,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足以讓男人們敬而遠之,如周敦頤的《愛蓮說》中那句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其實到了武玲這種層次,美‘女’是隻會***一起玩的,根本就不需要找個醜的來襯托。
張勁鬆清楚的記得,這兩個人中發改委的那位處長,名叫史曉慧,長的有些小巧,但‘摸’樣可人,如果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爲是哪裡跑出來的袖珍模特,三十幾歲,皮膚那叫一個細嫩;農業部的那位叫路亞楠,也是一位絕代佳人,生了一對雙胞胎,但身材依然像個未婚的妙齡‘女’郎,張勁鬆跟這兩個人吃過一頓飯,當初在飯桌上那兩人的口無遮攔,他依然記憶猶新。
張勁松明白妻子又再給他鋪路子了,其實對於張勁鬆來說,他很善於利用這些關係,雖然武玲的朋友自己幾乎用不上,但在官場,多一個人多一條路,這個道理張勁鬆是懂的。而且,他也很樂意去認識一下這些高層次的人,從她們身上,張勁鬆能學到一些自己根本就沒機會接觸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張勁鬆已經明白了,自己這個副書記的時間肯定幹不長,恐怕最多一年時間,怎麼着也會當縣長的——他張勁鬆怎麼着也算是代表了武賢齊的臉面,不可能不主政一方。
張勁鬆想了一下,這個週末沒啥安排,便在電話裡答應了武玲,說這個週末他去一趟南鵬,兩人又柔情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
週五下午下了班,張勁鬆便急匆匆的去了白漳,然後連夜直飛南鵬。他本來是打算週六一早回去的,但就算是一晚上,他都等不及了。
到南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雖然這個時候正是南鵬這個大都市最繁華的時候,但‘女’兒還是已經睡了,張勁鬆可不管那麼多,跑到‘女’兒的小‘牀’邊,親了一口又一口。
武玲在一旁高興的看着這個大男人可愛的‘摸’樣,她有些感動,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卻還是拉着他,嬌嗔道:“好了好了,剛睡着,別給‘弄’醒了。”
依依不捨地放棄了繼續親‘女’兒的打算,張勁鬆這才轉身看着妻子,然後把她摟在懷裡,在她額頭用力地‘吻’了一下,道:“老婆,辛苦了!”
武玲很喜歡被張勁鬆抱着,但這個時間不是親熱的時候,她便拍了拍張勁鬆的後背,關心地對他說:“好了,好了,你也累了,趕緊洗把臉,等着你吃飯呢。”
其樂融融地吃罷了晚飯,武玲把孩子‘交’代給保姆,兩人便到外面走了一圈,在山頂望着下方深沉如墨的大海,寧靜而厚實。就連這山頂的海風,也顯得那般令人心安與陶醉。
晚上武玲沒再陪着‘女’兒一起睡,張勁鬆難得回來一次,這個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自然要加倍的珍惜。張勁鬆使出了渾身解數,直到兩人都暢快淋漓,這才相擁着進入了夢鄉。
武玲在京城的閨蜜,下午纔會到南鵬,上午張勁鬆和武玲便帶着孩子到歡樂谷去玩。雖然武玲不喜歡樂谷,而且‘女’兒現在也不會在那種地方玩,但張勁鬆提議了,她也不會反對。
再說了,不去歡樂谷,難不成跑去小梅沙麼?總不至於過關去特區吧,那也太折騰了!
其實張勁鬆還提議說開着車去南鵬市委或者市政fǔ轉一轉,給孩子沾一點官氣。這個話,雷得武玲滿頭黑線,沒好氣地說孩子出生就在京城,還在老爺子那兒呆了很長時間呢,一個副省級城市的官氣,有什麼好沾的。
張勁鬆慚愧不已,只顧着高興了,居然忘記了這個事情。
這種難得的幸福,張勁鬆異常珍惜。雖然容姨帶着幾個人跟在他們身邊,可他還是一直把孩子抱在懷裡,連武玲說換一下手他都不肯,眼睛不停地看着孩子的小臉,扭頭問挽着他胳膊的武玲:“你說,咱寶貝像誰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