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再一次進入
“是,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向高市長彙報,政府這邊會盡快做好方案,到時候再向您彙報。”粟文勝感覺自己後背都溼透了,見陳繼恩沒表態,他又說,“那書記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陳繼恩似乎是嗯了一聲,又像是沒有反應。粟文勝知道,陳書記對自己剛纔的表態認可了,便不再多話,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等等。”陳繼恩叫了聲。
粟文勝一下就站定了腳步,轉身往回走,低眉順眼問:“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坐,坐下說。文勝吶,你就會選時候。知道我剛從老領導那兒討了點茶葉,啊。”陳繼恩笑呵呵地,彷彿剛纔根本沒生氣一般地對粟文勝說,“來,你泡茶。”
“書記,這不能怪我呀。我可是跟您學的,沒茶喝了就找領導要,準沒錯。”粟文勝儘管心裡忐忑,可臉上卻笑着道,接過茶葉擺弄茶具開始泡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個老手了。
陳繼恩對粟文勝的表現是很滿意的,不止滿意他說話中透出的討好與尊重,也滿意他泡茶的水平。
茶泡好,粟文勝請陳繼恩先飲。
陳繼恩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小口,點點頭讚道:“嗯,文勝啊,你這功夫是越來越好了。”
“書記您過獎了,是您的茶太好,我就算是功夫再差,這泡出來味道也不會差啊。”粟文勝謙虛道。
這話的討好之意很是明顯,意思就是書記您的想法好,我粟文勝做事就算是能力不足,可只要有了您的好想法,那事情都會辦得相當好!
明知道粟文勝這話是拍馬屁,可陳繼恩就是渾身舒坦,擺擺手道:“再好的茶,也要遇到懂茶之人才行啊,要不然可就暴殄天物了。別光顧說話,喝茶,喝茶。”
陳繼恩這話就有兩層意思了,一層意思是說我有好想法,但也要實施的人有能力,這樣子想法才能變成現實,要不然就成空中樓閣了;另一層意思呢,則是說你再有能力,也要遇到賞識你的人,你纔有施展的空間,要不然那就只能明珠蒙塵嘍。
雖然陳繼恩臉上笑呵呵的,可粟文勝卻聽出了敲打的意思十分明顯。他心裡一凜,在開發區搞房地產這事兒,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去辦,而且還要辦成才行!
紫霞觀中,徐倩和張勁鬆都沒再提邀請武玲到開發區去看一看的話,大家天南地北地聊,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至少表面上都笑着的。
當然,酒也沒少喝,幾個女人包括武雲在內都是酒精考驗的好同志,每人至少喝了一斤。而張勁鬆和曾秀因爲要負責開車,就滴酒未沾。
徐倩沒有帶司機,她是自己開車來的。下山的時候,武玲要張勁鬆給徐倩當司機,安全地把徐倩送回家。張勁鬆知道武玲是對自己在吃飯時的表現不滿了,不想在這時候給自己向她解釋的機會,卻也知道她並沒有怎麼生氣,便就接下了這個任務,請徐倩在天籟的後座坐好,然後自己進了駕駛室。
正準備開車之際,武雲在外面敲了敲車窗玻璃。張勁鬆不明所以,落下車窗,看着她問:“怎麼了?”
武雲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將奧迪車鑰匙往他懷裡一丟,轉身走向了另一邊停着的奔馳車。
張勁鬆就有點弄不明白了,這丫頭看樣子沒醉還能開車啊,怎麼就把鑰匙丟給了自己呢?這一句話不說是個什麼意思啊?叫自己明天早上幫她取車,還是把她那車借給自己開了啊?
他卻是想不到,武雲是準備自己開車的,可是武玲不允許她開,黃欣黛也說太危險,她一個人說不過她們倆,只得坐奔馳了。
一路上,徐倩要求張勁鬆不管想什麼辦法,一定要說服武玲到開發區來投資,張勁鬆自然回答會盡力爭取,沒有說一定辦成的話,這讓徐倩不是很滿意。
紫霞觀道士們自釀的酒後勁還是很不錯的,車到市糧食局宿舍D座二單元下面一個空着的車位停好,張勁鬆熄了火,打開後座車門請徐倩下車的時候,發現她好像有點醉意了。
“主任,你沒事吧?”張勁鬆一手抓着徐倩的手臂,一手關車門問道。
“沒事。”徐倩眼睛一睜一閉,身子微微晃了晃說。
見到她這個反應,張勁鬆就知道她自己一個人是沒法上去了,心裡挺納悶,她平時不是很能喝的嗎?怎麼今天才喝了一斤多點就有點醉意了呢?是她有心事影響了酒量還是道士們的酒後勁大得離譜?
疑問留在肚子裡,張勁鬆輕聲問:“主任,還是,我送你上去吧。”
徐倩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沒有推辭。
張勁鬆看了一眼樓梯口,想到自己上次就是揹她上五樓,進入了她的家裡面,然後,還進入了她的身體裡面。今天晚上,該不會又重來一次吧?眨眨眼,深吸一口氣,他拋開腦海裡那些極具誘惑力的畫面,鎖了車扶着徐倩往樓梯口走去。
扶着一個微醉的人上樓梯,其實不用費太多的力,至少微醉的人知道走路。然而張勁鬆和徐倩之間畢竟有過了肌膚之親,他摟着她,溫香軟玉在懷,隨着上樓時走路而引起的身體摩擦像是個火星子似的,點燃了他內心裡那蠢蠢欲動的渴求。
上到五樓的時候,張勁鬆感覺到自己某個部位已經從柔似棉充血到了硬如鋼的程度,心想不能再犯錯了,就送她到這兒爲止,不進她家門了。然而看到徐倩拿着鑰匙幾次都沒插進鎖孔,他這個念頭就不見蹤影了,幫她開了門,扶着她進門,關好門,沒在客廳停留,直接進了房間。
房還是那間房,牀也還是那張牀,入眼的場景與張勁鬆記憶中的畫面相重合,他禁不住又一次心搖旌動,眼光掃到牀頭櫃上那應該是昨天晚上換下來的黑絕蕾絲,頓時熱血沸騰起來,沒急着將徐倩放倒在牀上,而是用力摟緊了一些,低頭嗅着她的髮香,輕聲呢喃道:“倩姐。”
“嗯。”徐倩輕輕應了一聲,微閉着眼,任由張勁鬆抱着。
“我喜歡你。”張勁鬆湊到她耳邊說。
“嗯。”徐倩還是輕輕從鼻子裡哼了哼,身子似乎有點發軟。
“我想親你。”張勁鬆又說了四個字,沒等徐倩迴應,便張開嘴,將她柔軟的耳垂含住了,輕輕吸吮。
徐倩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張勁鬆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雙手直探到她胸前,嘴鬆開她的耳垂,呼吸粗重地說:“倩姐,我要你。”
“不要。”徐倩半是呻吟半是含糊地說出兩個字。
“就要,我就要!”張勁鬆低吼一聲,猛地抱起她倒在牀上。
“不要,不要啊。”徐倩叫了起來,伸手推着張勁鬆的身體。
這一幕,彷彿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張勁鬆腦海裡的快活記憶如洪水破堤,慾念瞬間達到最頂峰,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已經強暴了她一次,乾脆再來一次吧,反正罪行都是一樣的。
像是感受到了張勁鬆的堅決,徐倩的掙扎變得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