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誰來告訴我,眼前發生的是什麼!
一個貌若仙子的PLMM拿着一根皮鞭步步向我逼近,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邪意,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被吊在牀邊的我,伸出小指頭勾了勾我的下巴:“小白臉,你還是從了我吧,少吃些苦頭,姐姐的手段可是一等一地厲害!”
這番話聽得我渾身直打哆嗦,這是什麼世道呀!我千辛萬苦地穿越過來是要找威猛小攻的,不是來給女色魔□□的!我拼命地掙扎着,嘴裡罵道:“呸!不要臉的女人!放我下來!”
“哎呀,好辣啊,我喜歡!”女色魔□□着,扯了扯手裡的皮鞭,“中原男子細皮嫩肉的,不知道能挨幾鞭?”
說完三兩下就撕開了我的衣服,皮鞭在地上耍得“啪啪”地響!
寒,她是說真的呀,我嚇得下巴都要掉了!
她高高地舉起了鞭子對着我就要下手,我閉上眼睛咬緊牙關準備挨那麼一下——
“安娜達!你給我滾出來!”
門外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光年外適時地傳來,我心裡悲喜交加,喊道:“小惡——嗚嗚嗚……”
臭婆娘馬上把我的嘴巴捂住了,重新點了我的穴道,嘴裡暗自罵道:“奶奶的!是誰告的密,看我不削平他的腦袋!”
女人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東張西望,最後把旁邊的衣櫃一打開,把我塞了進去。
這時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破門而入,一進來就大喊:“安娜達!把人交出來!”
聽聲音,這次真的是他!
一路上被帶到這裡,我已經得出了結論:小惡魔 = 平南元帥安穆飛 = 影子口中的主人 = 這女人的兄弟 = 小惡魔!丫的繞了一大圈都是同一個人!這個愛整人的小混蛋,不把我平安帶出去我饒不了你!
“人?什麼人?平南元帥,走錯地方了吧,這裡可是本郡主的閨房。”
“哼,副帥,就是今天抓的刺客啊,本帥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要命,敢來刺殺這麼可怕的郡主!”
“喂,說話小心點,什麼‘可怕的郡主’?那人已經送走了!”
“是嗎?打開那個衣櫃給我看看!”
“安穆飛!你憑什麼看我的衣櫃!”
“讓開!”
“不讓!”
“找打!”
“你找死!”
外面兩人真個是火星撞地球,兩句不和就吵了起來,吵不動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外面連一個勸架的都沒有。
戰爭愈演愈烈,我在裡面聽到了瓷器“淅瀝嘩啦”摔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鏗鏗鏘鏘”的刀劍聲,接着是一陣“噼裡啪啦”桌子椅子斷手斷腳的慘叫,聽得我心驚肉跳,這兩個人是骨肉親嗎,竟然在外面真刀真槍地幹了起來!
打到難分難捨的時候,女色魔突然大叫一聲:“安穆飛!你耍賴!有種放我下來!”
“懶得理你!瘋女人!”
話音剛落,衣櫃的門就被“哐啷”一聲踢成了兩半,來人不由分說地把我扛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回頭掃了一眼剛剛還整潔光亮的房間,如今像被千軍萬馬掃過的戰場,一片狼狽不堪。女色魔的衣袖被兩把匕首死死地釘在牆上,怎麼也掙脫不開,嘴裡罵罵咧咧的,寒,比前世的我還不像個女人。
一出大門,直上駿馬,朝另一座宅邸奔去,一直走進了房間,他才把我放了下來,幫我解了穴道,柔聲地問我:“沒事吧?”
“啪”地一聲,我一巴掌蓋在了他臉上,滿腹委屈隨着淚水涌了出來,不客氣地對着他拳打腳踢,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混蛋!騙我騙我騙我騙我……”
他一動不動地接受我的粉拳秀腳,最後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伸出雙臂把我攬在了懷裡,直到我被他的溫暖所降伏,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裡。
“好想你哦。”他像個孩子似的向我撒嬌,“快說,有沒有想我?”
“沒有!”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是嗎?送你回娜達身邊去。”
“喂!你這個混蛋!送羊入虎口呀!”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好了好了,我哪裡捨得?快讓我看看你的手,都受傷了!”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手腕被繩子勒出了幾條深深的紅痕,哼,都怪那女人!
小惡魔攬着我坐在他腿上,從懷裡掏出金創藥,小心地幫我敷上。
“喂,輕點!”
“不要叫我‘喂’,我有名字的,我叫安穆飛。安國的安,肅穆的穆,飛天的飛。記住了!”
“記不住!誰叫你一開始就不告訴我名字,現在一見到你我就想叫‘小惡魔’,改不了了!”
小惡魔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就私底下叫好了,有人在還是得叫我名字。”
“呵呵,”我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小惡魔,那個女的是你什麼人哪,母老虎一頭!”
“是我姐姐,孿生姐姐。”小惡魔邊幫我揉手邊嘆氣,“她是男人投錯了女兒身哪,我們已經打了十八年了,慣了。”
“耶?龍鳳胎呀,怪不得這麼像!我看你和她就是一個媽生的!”
“什麼意思?兩個媽還能生出一對孿生的?”
“切,我是想說,你媽生了兩條狼,一條男色狼,一條女色狼!”
“照你這麼說,我不‘色’一下還對不起自己呢!”說着那雙手就扣上了我的腰,不規矩地撫摩起來。
我見勢不妙,連忙說回剛纔的話題:“那麼兇的女人,你媽怎麼不趁早把她嫁出去呀!”
“唉,不是不想呀,是沒人敢要!這件事我比你還煩!”
“她長得也不錯呀,怎麼就沒人娶?”
“你不知道,我這個姐姐呀,是出了名的強悍。從來就不像個女的,只愛舞刀弄槍,母親也不管不顧,她愛學什麼就學什麼。三歲的時候,父王請來了師傅教我們武藝,就她學得最快,五歲時就拜了名師習武,十三歲練成了一身絕技,她的‘雙刀’塞外無人可敵。十四歲冒充男兒身參加了勇士大賽,一舉奪魁,從此名震北薊。我的伯父,也就是北薊的皇帝,對她十分寵愛,賞賜她‘可以像男人一樣地活着’。從此她更加肆無忌憚,凡是男人能做的事情,她都要參上一腳,並且瞧不起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男人,認爲自己比男人更強,只因爲是女兒身,所以不能被封爲王。十五歲的時候,她自動請纓,要求從軍,跟隨父王平定了漠北叛亂的貴族,立下了赫赫戰功,回來後被封爲‘翎王’,成爲北薊開國以來唯一的女性王,爲她開府建宅,好不威風。從那以後就鮮有人向她提親了,敢上門的都被她的鞭子趕跑。而她自己就四處獵豔,看上英俊的男人就抓回府去,絲毫不忌諱別人的眼光。這一次南征,皇上選拔元帥,她輸給了我,整天耿耿於懷,肆機報復。你以後見到她要繞道走,知道了嗎?”
“哦。”我點了點頭,這麼彪悍的女人少惹爲妙。
“乖,你在這裡好好睡上一覺,我還有事去辦,影子會保護你的。”
“你要走了?”我不捨地拉住他的衣角。
“怎麼,想幹點別的?等我今晚回來再說。”他邪氣地笑了笑,淡藍色的眼睛泛出揶揄的光。
“色狼!快給我滾!”我一腳把他踢開,轉身睡到牀上去,蒙上棉被。
過了好一會兒,四周一片安靜,我揭開棉被一看,他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