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夔牛隻是意外,收取夔牛屬於意外之喜,孟章可沒忘記自己這次出來的真正目的。
光是一個明面上的基地——比奇市並不保險,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得執行狡兔三窟的方案,於暗處再建一個基地。
軒轅氏用來禁錮夔牛之魂的地底空間就是孟章和孔萱他們討論過後選定的第二基地,孟章來這裡的目的也是爲了打好前站,爲接下來的第二基地開闢做好準備工作。
砝碼世界畢竟不是藍星,人類背井離鄉的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小心謹慎可不行。
什麼?
你說砝碼世界的情況可以問夔牛?
這你可就想多了。
雖說夔牛是在砝碼世界待了好幾千年沒錯,但他一直是被囚禁在地底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地底宮殿的那座高臺,對砝碼世界瞭解得可能還沒有孟章他們多,指望從夔牛嘴裡得到有用的信息,那跟問道於盲有什麼區別?
不出孟章所料,當他向夔牛詢問起砝碼世界的情況後,得到的回答讓孟章很失望。好在對此孟章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是以也不會有什麼失落感。
好在夔牛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孟章多多少少的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據夔牛所說,這個被他們命名爲砝碼世界的位面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哪怕到了現在它也並不是,砝碼世界原本屬於藍星,是組成藍星的一部分。只不過夔牛口中的藍星不是孟章認知中的現代藍星,而是夔牛生活的古藍星。
即,末法時代的徵兆出現前的藍星。
從夔牛口中孟章得知,那時候的藍星除了藍星這個主世界外,還有着有諸多的洞天福地。這些洞天福地依附主世界而存在,又隔離於主世界之外而自成空間,雙方通過兩界通道相聯。
末法時代的徵兆出現前,古藍星是多種族並存的時代,人族並非天地間的主角,相反人族的日子過得還很艱難。
那時候的藍星由於天地間靈能充足,修煉起來很容易,加上資源也夠豐富,於是強者林立,像夔牛這樣的大妖級別的存在比比皆是。
然而隨着末法時代徵兆的出現,各種族爲了避開末法之劫,紛紛隱入洞天福地之中,或獨霸或合作佔領了一個小世界。爲了防止自己所在的小世界的靈氣被進入末法時代後靈能匱乏的主世界吸走,這些種族紛紛毀掉了兩界通道,切斷了同主世界的聯繫。
古藍星上強大的種族爲了避末法之劫而離開後,主世界的權力出現了真空期,接下來的事情孟章也知道了,無非就是人族趁勢而起,成爲了藍星的霸主。
“聽你這麼說,現在的藍星並不是被異世界的生物所入侵,而是那些躲避末法之劫的古老種族藉助靈能潮汐漲潮時的力量重新打通了兩界通道。”
“沒錯,就是這樣。”
有夔牛這麼一解釋,孟章恍然。搞了半天什麼虎魄王庭啊,山海界啊,什麼亡靈界啊……等等之類,他們並不是入侵者,而是還鄉團。
說到還鄉團,仔細想想,他們的作風還真是很相像呢。
很牙疼的搓了搓下巴,孟章問道:“既然是迴歸,他們爲什麼要對我人族下死手?”
還鄉團們一個個的都把人類當做敵人,無論是山海界的虎妖還是亡靈界的龍巫妖,都組織了大軍進攻人類的城市,擺明了就是把人類當做敵人,要先滅之而後快。孟章就不明白了,我們人族吃你加大米了,憑什麼都來針對我們?
藍星霸主的地位可不是我們從你們手裡搶的,而是你們自己離開後我們人族先輩們一代代努力掙下來的。
“這你都想不明白?”
夔牛給了孟章一個關愛智障的牛之鄙視,那小眼神看得孟章有怒摸牛頭的衝動。
算了,我忍。
不過在想了想後孟章還是忍住了,因爲孟章不敢保證自己那麼做了以後夔牛還會不會告訴自己人族被迴歸的百族視爲公敵的真相。
“末法時代的徵兆出現前藍星百族林立,沒有任何一族能獨霸藍星,所以天道也不會偏愛誰,大家都是憑本事在爭。可是你看看現在,藍星就你們人類一家稱王稱霸,天道不垂愛你們人族還垂愛誰?”
“要是不趁着靈能潮汐引發的劇變,不趕在天道規則因爲漲潮的關係而是開始變動打你們一個時間差,將你們人族拉下來,等到天道規則重新穩定,在你們人族受天道垂愛,受天道照顧的藍星,要與你們爭可得比現在費上百倍的力氣。”
好吧,夔牛這樣說的話孟章就明白了。
迴歸藍星的百族因爲懼怕末法之劫而離開了藍星,不像人族那樣留下來與藍星一道度過了末法時代的緣故,所以哪怕百族原本是藍星出去的,他們迴歸後也不會再受到藍星天道的照顧。相反,只有始終與藍星共命運的人族會得到藍星天道的偏愛。
爲了在日後不因爲與人族發生衝突而被天道拉偏架,迴歸的百族決定趁着天道變更規則而無暇照顧人族的這段時間將人族滅族,哪怕不能做到也要把人族打壓下去,讓人族成爲弱小的種族。
一旦他們達到目的——滅了人族的話當然最好,那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了。即便沒能滅了人族,成爲弱小種族的人族也無力崛起了,因爲天道至公,天道也無情,沒有足夠力量的人族天道並不會賜予太多。
這就相當於是一個人他自身失去了價值,別人縱使對你有好感能幫你的也沒有多少。
孟章恨恨的咬了咬牙:“這些傢伙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迴歸百族嗎?
老子記住你們了,可惡的還鄉團。
像這種事無論落在誰身上誰都有火,百族不能與藍星共度劫難,在末法時代到來前就跑路了,而今劫難過去,他們要回歸了,卻又想着打壓人族,真真是什麼便宜都想佔盡,其行爲令人不恥,其嘴臉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