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你這個掃把星,你把我放開,把我放開……”被林心蘭提在手中的少年,面紅耳赤的蹬着腳,胡亂掙扎,嘴裡很是慌張的大叫着。
畢竟之前的小夥伴們,可都是說林心月變成了鬼了。
他也害怕鬼啊。
林心蘭雖說在末世歷經五年,但是在末世之前,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白領,需要上網搜尋一些小說來看,尤其是愛看那重生穿越的。
她既然在末世選擇自爆與那些人同歸於盡,那種被爆炸銷燬肉身的撕裂疼痛,還記憶猶新,所以,她很確定及肯定,那時她一定是死了的。
但她現在卻明顯感覺自已是個活生生的人,那麼很顯然,她是穿越了。
理順了思路,林心蘭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已穿越的事實。
不過,她現在要搞清楚,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爲什麼所有人都叫個身體的主人,叫剋星,掃把星?
林心蘭一隻手提着比她高半個頭的少年,一隻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嚴肅的喝厲道,“給我閉嘴,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再叫我掃把星,我一巴掌把你拍扁,你信不信?”
二狗子看着凶神惡煞的林月蘭,更是嚇得臉色都如白紙了,雖說,他的皮膚黑,就是毫無血色,也不可能成白紙。
怕被就成“鬼”的剋星真把他拍扁,二狗子立即安靜了下來,只是慌張驚恐的眼神,對着她更是畏懼的表情,讓林心蘭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來真把她當成鬼了。
不過,這個年紀的少年,就是在末世前,對於鬼神也是敬畏,更別說在古代這麼迷信的年代。
林心蘭唬着臉,嚴厲的警告道,“我現在放你下來,但你不許跑,知道嗎?否則,哼……”
只是林心蘭不知道,她現在這副身體是個七八歲孩童,即使她營養不良,臉色蠟黃,可繃着一張小臉,作出嚴厲的模樣,如果有人看到,也一定會笑出聲來,因爲太可愛了。
不過,這個有人,除了被嚇成快縮成一團二狗子,也就沒有人了,就是這麼個人,哪有這個心情去欣賞這個可怕這人那什麼可愛的表情啊。
二狗子露出惶恐的眼神,連忙點頭,“嗯,嗯。”
林心蘭鬆了一口氣,她現在這個小身子本來就瘦弱,根本就沒有力氣這麼一直提着比她更爲高大健壯的二狗子。
之前之所以有力氣提起來,純屬在末世五年拼殺五年鍛煉出來的條件反射,遇到攻擊,必須立即做出超越100%的力氣去應對,否則,死亡就是馬虎輕敵的代價!
林心蘭放下二狗子之後,誰知二狗子這個小屁孩,腿腳一落地,就帶着踉蹌的腳步,慌慌張張往前亂跑去。
林心蘭早就預料到了二狗子這一動作,不過,對於大人心小孩身體來說,剛剛她也只是嚇唬嚇唬二狗子而已,誰讓她剛纔迷糊之中聽到那些小屁孩說,是這個叫二狗子的帶着人把原主給踢死的。
林心蘭也不去管逃跑的二狗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已的衣着打扮。
一件完全不合身裙襬直拖到腳踝處的黑色粗衣麻布,一看這衣服肯定不是原主自已本身的,而且衣服上,密密麻麻針角凌亂的補丁,可能是原主自已的給補上的。
這衣服除了長,舊,及長滿補丁之外,身上到處是污跡斑斑,像是很久沒有洗過一樣,衣服上還有一隻只小小的腳印。
林心蘭頓時感覺本身癢癢的,好像有螞蟻咬一樣。
林心蘭現在就想痛快淋漓的洗一個澡。
她擡起頭看了看四周,除了綠油油當着一些青黃的和苗的稻田之外,就是一條條彎曲的田野小路,和一條條只能容納一隻腳的田埂。
林心蘭微微皺了一個眉頭,難道這裡都沒有小河嗎?
突然,她的耳朵微微動了動,林心蘭面上一喜。
她好像聽到的是流水聲音,距離她這個位置大概只有百來米左右。
林心蘭順着叮咚的流水聲音,本能想要飛快的走去,只是奈何,這身體剛剛被人拳打腳踢一身傷不說,本身就是營養嚴重不足,全身根本就毫無力氣,走幾步,都要氣虛喘喘的。
林心蘭只能放慢着腳步,捂着胸口,走幾步,歇幾步,慢慢走去。
短短一百多米的路程,林心蘭足足走了十來分鐘,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不過,一看到這清澈見底的小河,林心蘭簡直欣喜若狂。
這可是真正毫無污染的小河,她只是很小時候去鄉下外婆家見過。
可後來隨着土地被那些無良老闆肆意的開發,那些稀有元素污染小河,再加上後來河流兩邊的化工廠越來越多,廢水污水盡數排進小河之中,那小河就長年就成了烏黑污染的小河,再也找不到兒時記憶那發着丁丁當當清脆流水聲的清澈小河了。
連外婆家的小河都污染的如此嚴重,那些城市裡河水更甚。
末世之後,地球動植物全數變異,一場紅色的血雨,更是讓全地球的水源,造到嚴重的污染,不僅無法喝,還有人喝了可能就成喪屍,動植物喝了,也變成攻擊更雖的喪物。
現在來到這個純綠色,毫無污染又安全的古代,林心蘭決定,別管以前的渣男渣女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纔是硬道理!
林心蘭帶着激動小心的走向河邊。
“人呢?”在林心蘭離開的地方,一羣男男女拿鋤頭的鋤頭,拿鐮刀的拿鐮刀,拿木棍的拿木棍,聚集在一起,四處張望,似乎在尋人滋事打架一般的姿態。
“小英子,二狗子,你們不是說,林月蘭那個小克星變成鬼了嗎?現在她人呢?”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滿臉鬍鬚的中年男人,很是大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