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金山一看到蔣振南在前邊似乎等待他們到來的模樣,心裡不由的吃了一驚。
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隨即大聲的道,“蔣振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蔣振南對於他的挑釁和輕蔑根本就不予理會,他舉起大刀,凌厲的道,“開流泄河!”
他的命令一下,那些早已經準備好水性好的士兵,在河流兩岸,立即把之前堵上的河流,讓把這些沙包推開!
轟!
在堆積兩天的水流,猶如一座大水庫,傾洪而下,響聲陣陣!
就在這時,蔣持南突然從馬背上飛身而起,凌厲的大喝一聲道,“讓開!”
聽到他的話後,河邊的士兵迅速閃開,然後,蔣振南拿起手中大刀,用手一揮,就一道道強勁的厲風,如萬千鼎重,直接把河中阻擋物,瞬間推開!
嘩啦!
轟!
頓時,下游就如洪水氾濫,洶涌急促的往下流去。
而在下游往上走的敵方軍隊,立刻被這些河水衝唰,前面行走的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了河水之中,發生一道驚訝之聲。
這還沒有開始開戰,這被河水衝倒下去的士兵,就已經幾千了,看着與六十萬大軍相比,是有些微不足道,然而,就是這區區幾千人,卻擋住了一半軍隊的行進的路程。
從在馬背上的衛金山臉色一黑,眼底瞬間噴發着怒火。
這都還沒有開戰,他的士兵就倒了這麼多。
他看着已經飛回到馬背上的蔣振南,咬牙切齒的道,“蔣振南,你這個卑鄙小人!”
他以爲這蔣振南截斷水源,是爲了想要渴死他們,但卻沒有想到,他們截斷水源,竟然是有另一作用。
然而,衛金山不知道,讓憤怒的事,竟然還在後面。
前面被河水衝唰過的士兵先倒下的,也就罷了,但緊接着,就是接二連三倒下去,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片,一大片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大將軍!”衛金山的士兵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大喊一聲,“不對勁!好多人倒下了。”
衛金山被屬下一個大叫,立馬回頭看了一下,結果卻讓他很是震驚,瞳孔不由的一陣劇烈收縮。
他的士兵還沒有開始開戰,就已經作倒了一大片。
如果之前蔣振南開流泄河沒有預料到,讓他的士兵倒了一些,區區一二兩千,無所謂。
可現在算怎麼回事?
這一倒就倒了一整片,一整片,估摸着現在就已經倒下去三四萬了,而且還是繼續倒下去的趨勢。
衛金山眸底迸發出怒火,他凌厲的大喝一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發現情況的士兵很是害怕惶恐的道,“走着走着,他們就突然倒了下去,現在原因不明!”
“查,給本將軍查!”衛金山凌厲的命令道,“軍醫呢?軍醫給本將軍查清楚!”
在他命令的片刻,又倒下了一大片人。
這一下,則讓所有士兵更加惶恐害怕不安了。
無緣無故的就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去,任誰也會惶恐吧。
軍醫接到命令時,立刻走上前去,查找原因。
這些倒下去的人並沒有昏迷過去,只是感覺全身軟綿,渾身無力,別說走路,就是讓他說個話,都不行,眼神呆滯,唯一能動的,就是進出呼吸,及眼睛了。
軍醫查看了一翻後,知道了病因。
然而,不等他向衛金山彙報,他自己就倒下了。
“大將軍,軍醫也倒下了!”發現了軍醫的情況,士兵立即向衛金山彙報,“軍醫無法說話了!”
衛金山得到這樣的結果,又是憤怒又是驚恐,他大罵一聲道,“他孃的!”
隨即,他就很是震怒的看向蔣振南,大聲喝罵道,“蔣振南,你這個卑鄙小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有本事真刀實槍來戰啊,耍這些陰謀手段,簡直是龍宴國戰神稱號。”
蔣振南對於衛金山的張牙舞爪的挑釁,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冷聲的道,“衛金山,甭管我使用了什麼手段,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況且,要論卑鄙陰謀手段,則非你們的皇帝蕭景睿莫屬。”
“你放屁!”聽着蔣振南在侮辱他們皇帝,衛金山異常憤怒,“我們陛下英明威嚴,不許你侮辱我們陛下!”
然而,在衛金山大罵蔣振南的片刻間,又倒了一大片軍隊。
蔣振南帶着面具的臉上,毫不表情,他說道,“廢話少說,要真槍實刀來打,那就來啊!你以爲本將怕你們嗎?哼!”實際上,他這話也是具有激將法。
“衛金山,你看看你後面!”正想衛金山要被激出兵之時,阿良奈立即阻止了他。
衛金山往後一看,頓時倒只一口氣。
他的士兵又倒下了一大片,而且繼續倒下去。
阿良奈並不是不願意打,而是他不知道這後面,蔣振南還有什麼詭計手段來對付他們。
這戰都還沒有開打,他們的士兵就倒了一大片,已經好幾萬人了。
按着這種趨勢下去,估計所有人都可能倒下去。
那麼這場戰根本就不用打了,很顯然是蔣家軍勝。
阿良奈坐在馬背上,微眯了眼睛,神情嚴肅,擡眼向四處望了一下,但他注意到士兵被河沙戰士的褲子之時,瞳孔猛得一縮,他立馬帶着一些驚惶的大吼道,“水,水,不要接觸到水!一定是這水有問題。撤,撤到無水之地!
誰知他話音一落下,這所有戰馬也都全部倒下,淌在河水之中。
他立馬跳了起來,利用輕功,飛到岸邊無水之地。
之後,他又大喝道,“快,不到接觸到水!”
衛金山在阿良奈大喝一聲水時,也反應過來,當他的戰馬也倒下之下,也利用輕功,迅速飛向暗邊。
他也大喝一聲道,“不要接觸到水!”
蔣振南面具之下的脣瓣微微上揚,隨即他凌厲朱的大喝一聲道,“將士們,擒賊先擒王,把這些大將們都給本將拿下。一名參將人頭,黃金百兩,職升現兩級!一名副將人頭,黃金千兩,職升兩級!大將軍人頭,黃金萬兩,職升三級!”
聽到蔣振南的話後,蔣家軍的將士們,異常興奮與激動。
他們已經躍躍欲試的要往前衝了。
衛金山和阿良奈聽着蔣振南的話後,臉色頓時一變,立馬往後撤退。
現在時局實在不利於他們。
他們的戰馬已經倒下,且他們根本就不能沾水,這麼明顯的弱勢,他們不逃要等待何時?
難道真要他們被割去腦袋才逃嗎?
然而,他們想逃,蔣振南怎麼允許,這些天,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引他們上勾,爲得就是一次性全解決,不留後患。
讓他們逃出去的話,他們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捲土重來,那麼,就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蔣振南厲喝一聲道,“衝啊!”
他自己從騎着烈風,往衛金山的方向追趕而去,而郭兵的目標,直接就是阿良奈!
很快,蔣振南騎着馬就跑到了衛金山的跟前,阻擋了他逃跑的路。
蔣振南冷聲道,“衛金山,本將看你往哪裡逃?”
衛金山很不服氣的冷哼一聲道,“哼,蔣振南,如果不是你用了這無恥手段,你以爲本將軍怕你嗎?”
蔣振南冷笑一聲道,“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打贏你們,就已經足夠了。你以爲戰場是個什麼地方?不就是讓人耍各種手段修羅之地嗎?”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變,很是凌厲的道,“哼,廢話少說!帶着你的士兵,束手就擒投降吧!”
衛金山怒喝一聲道,“要本將投降,你做夢!來吧!”
衛金山也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紅纓槍,直接往蔣振南馬背上刺去!
蔣振南輕拍一下馬背,整個人從馬背上飛昇而起,拿出手中大刀,就往衛金山身上一劈,強勁的風刃,直接掃向衛金山的脖子,而周遭也倒下了一大片士兵。
衛金山整個人變得僵硬,“當”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紅纓槍,頭慢慢往天上擡,睜着眼睛,然後,腿一彎,就倒在了地上。
蔣振南拿着手中的大刀,慢慢走向衛金山,然後,彎下腰,伸手抓着衛金山的頭髮,讓人震驚的則是,當蔣振南的抓着頭髮的手,再擡起來時,是整個腦袋。
衛金山腦袋已經和身子分了家。
方纔,蔣振南那一劈,那道劈過去的風刃,就已經把他的腦袋給割了。
蔣振南提着衛金山的腦袋,又坐回在烈風背上,利用內力,大喝一聲道,“烏雲國軍隊聽着,你們大將軍的腦袋,已經在本將手中,你們還要打下去嗎?”
說罷,他把衛金山的頭提了提,讓所有人都得見。
看到自己大將軍的頭在敵軍將領的手中,烏雲國士兵震驚不已,隨即他們臉上出現了害怕又混亂的表情。
蔣振南繼續說道,“投降者,可饒一命,否則格殺勿論!”
“大將軍,屬下這裡還有一顆參將的人頭!”
“大將軍,屬下們這裡也有一顆副將的人頭!”
“大將軍……”
烏雲國軍隊,三名副將,四名參將,包括衛金山,一共八名將領,全部拿下。
烏雲國軍隊,成了真正的羣龍無首了。
那些烏雲國此時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
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就短短的時間,他們的將領,已經全部被殺。
沒有人指揮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應戰。
蔣振南鋒利的雙眸往四向掃一眼,再說了一遍道,“投降者,可饒一命,否則格殺勿論!”
“當!”有人承受不住自己壓力,徹底崩潰,他嘴裡大叫道,“投降,我們投降!”
“混蛋,你們這些叛國賊!”有人不想投降的士兵,立刻大罵。
“不投降能怎麼辦?幾位大將軍已經被殺了,難道我們也等着被殺頭嗎?”
“作爲一名士兵,本身就有不是殺人就是被殺的覺悟,但是,即使被殺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汗。但是,你們要現在投降的話,你們就是叛國賊,必定受到所有人痛罵和指責!”
“那又如何,我只想現在活下來!”很多士兵很是心慌又吩咐的反駁道。
……
這樣的對話,一直在烏雲國軍隊中傳出。
蔣振南凌厲的聲音,再次向四處響徹。
他說道,“本將軍再給你們半柱香間考慮,如果半柱香還沒有考慮好,那就全軍殺、無、赦!”
作爲軍人,尤其是一國將領,他沒有什麼氾濫的同情心,有的只是冷酷無情!
不是降就是殺!
就在這時,有好像一部分士兵頭聯合起來大聲的說道,“兄弟們,我們還有幾十萬大軍,爲何要投降?即使大將軍他們被殺了,我們同樣可以後退,殺一條路回去!”
他們這話一落下,當即又煽動了一部分士兵的心。
沒錯,他們爲什麼要投降?
即使已經倒下了一大批人,然而,他們仍然有幾十萬的兄弟,即使首領們都殺了,他們同樣拼殺一下,闖回去。
當然了,還是很多人選擇想要投降。
首領都沒了,他們的心也就散了,總是覺得自己打不贏,會被敵軍殺死。
與其被殺死,還真不如投降,保住一下條自己的性命。
蔣振南勾了勾脣瓣,冷笑一聲道,“哼,如果你們真以爲本將軍就這樣放你們回去,而毫無準備嗎?簡直可笑!”
說罷,他就拍了拍手。
隨後,一支龐大的隊伍,從漓山走了出來,剛好截斷了烏雲國軍隊的逃跑去路,再以包圍的形勢,把烏雲國軍隊和阿朵柴國軍圍在圈中。
就在這時,阿良奈突然大喊一聲道,“將士們,死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死後,千夫所指,被人痛罵,留下千古罵名!將士們,跟我走,我必定給你們殺出一口血路出去!”
阿良奈出這話時,已經甩掉郭兵,突圍到了外邊,即使蔣振南去追,也無法立刻追上。
阿良奈的話一出,立刻有人舉起武器大聲的說道,“殺出去!”
“殺出去!”
“殺出去!”
……
這一聲聲大喊聲驚天動地。
“衝啊!”
“殺啊!”
兩軍立刻混亂廝殺在再一起。
就在這時,蔣振南瞳孔猛得一縮,接着銳利的眸光一閃,手中的大刀,一擲,如長了眼睛,飛速直直的朝着一個地方,隨即他凌空而起,使用輕功,飛身而去。
阿良奈正在與這些虎頭軍拼殺,就在這時,他的眼睛一瞄,就注意到了在這中間,一個騎着白馬,穿着銀色盔甲長相英俊,氣質不凡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的周圍,還有一指士兵護着,而且瞧着那些士兵,與這些正在拼殺的士兵有些不同,感覺氣勢更加凌厲。
他眼底眸光一閃,心中暗暗有了猜測,所以,不動怕色殺着敵人,一邊暗暗靠近那個年輕人。
只要抓住那個年輕人,必定可以讓蔣振南投鼠忌器,甚至是讓蔣振南退兵。
這樣一來,就有可能反敗爲勝!
衛金山及一衆手下都死掉了,那他就可以以兩國結盟,一國大將吸納,烏雲國所剩餘的全部軍隊,這些剩餘的兵力,加起來至少還有二三十萬。
加上阿朵柴國自己兵力,足足還有四五十萬,那麼,這四五十萬兵力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中,以後,他就根本不用畏懼烏雲國,反而霸佔動地位。
一想到這,阿良奈的動作變得更加快了。
果然,他一衝到前面,那些護着太子面前的士兵,立刻提高警覺,加強了戒備,立刻擋在他的跟前,眼神分外警惕。
阿良奈看着擋在面前的人,則是冷笑一聲,隨即他輕功飛了起來,手中拿着一隻重捶武器,把擋路的人,直接給打開。
不過,能一路跟隨太子身邊保護的人,當然了也不是小角色。
他們立刻與阿良奈對打起來。
只是阿良奈是個聰之人,他很明白,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拖延下去,對他很是不利。
他眼睛微眯,然後,使用了一個聲東擊西的姿勢,看着一個空檔,就朝着太子飛過去。
就在他要抓住太子時,他當即感覺到生命的威脅。
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一把大飛刀,直接朝着他的後腦勺而來,他險險的避開了。
可這隻大飛刀如長了眼睛,對着他就是不依不饒,又掉了一個頭,又朝他飛過來。
這一下,他不得不放棄抓住太子的計劃。
他認得這把刀,就是蔣振南的。
蔣振南的大刀過來,那就說明蔣振南已經發現了他意圖,想必他很快就會過來。
他雖不清楚蔣振南的武力值,但是單看一刀就把衛金山給殺了就知道,他的武功是有多高。
他與衛金山的武功,也相差不遠,只是比衛金山高一點點,所以,他很明白,自己與蔣振南武功差距。
他現在的最爲主要的目的,本來就是抓住太子,但是,蔣振南這把刀,卻不依不饒的跟着他,讓他根本就無從下手。
再來,這拖延下去,蔣振南本來也很快要到了。
思量片刻,阿良奈當即放棄抓住太子,而選擇逃出去爲上上策。
所以,他也不宜跟這把刀打下去,立刻尋了一個空隙,就飛逃了出去。
當蔣振南趕到之時,阿良奈已經逃了。
蔣振南過來向太子賠罪道,“讓太子殿下受驚,是末將的不是,請太子責罰!”
太子笑了笑道,“大將軍何出此言?大將軍盡忠職守,大智大勇,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烏雲軍隊將領給斬殺,真是讓人佩服!”
蔣振南說道,“太子殿下過獎了!”
隨即蔣振南又用內力凌厲的說道,“阿良奈大將軍已經逃了,你們除了投降,也就剩下死路一條!”
他用內勁擴音,就像是裝了一隻很響的大喇叭,再亂再燥的地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話音一落下,整個戰場就安靜了下來。
接着就有人放下武器的聲音,這些人樣子很是崩潰。
“我們投降!”
“我們也投降!”
“你們這些混蛋,投降就以爲可以活命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們不投降,兄弟們,跟我殺出去,我們堅決不能成爲叛國賊!”
“對,我們是寧願死,也不會成爲叛國賊的。”
……
又是一波爭執!
然而,蔣振南留給他們半柱香的考慮時間已到,也根本就不會留給他們再考慮的餘地了。
蔣振南臉色一沉,立馬喝道,“投降者留一命,不投降者,殺!”最後一字,很是凌厲、駭然與殘忍!
他根本就可能給敵人報復的機會。
蔣振南命令一下,現場一片殘酷與血腥。
血流成河!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戰役,以殺了最後一個士兵而結束。
這場戰鬥,對於龍宴國來說,是空前未有的大勝利。
這場戰鬥,也記載進龍國史冊!
史冊載名:這場戰鬥,龍宴王朝鎮國大將軍蔣振南率領蔣家軍三十萬大軍,與太子宇文琰煜率領的虎頭軍十萬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包圍雲國衛金山大將軍與阿朵柴國阿良奈大將軍的六十萬大軍,迅速斬殺將領八名,其一名大將軍,三名副將,四名參將,擄護敵軍二十萬士兵,殺死敵軍二十萬,阿朵柴國大將軍阿良奈與剩餘二十萬軍落荒而逃!
鎮國大將軍率領的蔣家軍三十萬損傷五萬,太子宇文琰煜率領的虎頭軍十萬,損傷一萬!
看到阿良奈逃脫,郭兵一臉愧疚的走過來。
他說道,“都是我的錯,沒有打過阿良奈,讓他逃脫了。”
蔣振南搖了搖頭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們錯估了阿良奈的武功與狡猾奸詐!”不然,他第一要對付的就是阿良奈。
郭兵皺着眉頭問道,“頭兒,我們要追嗎?”
阿良奈帶着二十萬士兵落荒而逃,現在要追過去,或許還能再陪捕獲大勝一次呢。
蔣振南冷聲的道,“窮寇莫追!”
郭兵聽罷,張了張,然後看了太子一眼,就又什麼也不說了。
太子看到如此的大勝利,心頭很是喜悅。
這麼大的勝利,本應該趁勝追擊纔是,可爲何蔣振南又不讓人追了?
太子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大將軍,不是應該趁勝追擊嗎?爲何……”爲何現在卻不追了呢?
蔣振南說道,“之前,我軍就燒掉了他們七成多的糧食,這麼些天過去了,想必他們的糧草也快要盡了,他們之前迫切攻打過來,除了我們的逼迫,另一個原因,就是搶糧草!一旦他們取勝,那麼我們的糧草盡歸他們所有,這樣也根用不着擔心糧草之事。”
聽到這裡,郭兵算是明白了。
他點頭說道,“是了。他們糧草快沒了。即使他們已經成六十萬變成了區區二十萬,可糧草依然少,根本就支撐不住三日,更不可能支撐他們趕路逃回去。”
“所以呢?”太子皺着眉頭問道,心裡卻滿是疑惑。
郭兵笑着道,“所以,他們就必須去尋找糧食。只是哪裡有糧食?除了附近的村莊,就是最近的臨陽邊城了,還是一個叫鬼陽城的沙漠之城。”
太子微微蹙了眉心,還是有些不明白。
郭兵正想解釋,卻接到蔣振南警告的眼神。
郭兵回過神來,看到周圍的人羣,把剛要到嘴的話嚥了下去,隨後笑着道,“太子,這裡人多眼雜,我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吧!”
“好!”太子也明白了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兒,聽着郭兵說轉移地方,也沒有什麼不滿。
蔣振南三個回去營帳,剩餘的將領們,則留在這清點人數,還有該處理的就處理了,以防有後患。
然而,當他們三人回到營帳之後,還未開始談,太子殿下就收到了老皇帝的信函。
看到信函之後,太子殿下表面上倒是沒有什麼不滿。
他笑着對蔣振南說道,“大將軍,父皇讓我把虎頭軍十萬兵馬交與你指揮!還讓我虎符令牌交給你!”
說罷,他就從懷中掏出虎符令牌,根本不介意的遞給蔣振南,笑着說道,“那就請大將軍收下吧!”
但是蔣振南卻拒絕了。
這讓太子分外意外,他疑惑的道,“爲何?”
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兵權的誘惑力十分巨大,可以說,除了皇權,就是兵權的誘惑力了。
即使他這個未來儲君,現在都是渴望擁用至少一部分兵權。
但是,這分兵權到他手中還沒有捂熱,就又要交與人手,他心裡很是不甘不願。
可那又如何?
讓他交兵權的人,恰恰是皇權之中的最高者,任何人都無法違抗的聖意。
然而,這個他還沒有捂熱的兵權,在交與人之手時,卻被拒絕了,真真是讓他太意外了。
不期然的,他就感覺到了疑惑了。
蔣振南冷厲的說道,“我只要我的蔣家軍就好!至於這個虎頭軍,我接收不了,也不能接收!”他朝廷之中的三分之一兵權剛好,否則,多一分兵權,卻可能成了朝廷抨擊他的理由。
功高震主!
這在這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皇帝的眼中,都是很忌諱的。
更何況,他蔣振南掌握的蔣家軍已經戰績累累,功勳赫赫,已經讓人嫉妒眼紅,成了功高震主的典範!
如果不是當今聖上的寬容與信任,或許,他已經發配,更或許是已經人頭落地了。
只是當今聖上年紀已大,下一任皇帝,到底有沒有當今聖上的胸襟與寬容,根本就難說!
他們夫妻二人是扶持着太子上位的功臣。
可人心難測啊!
凡是當皇帝者,猜忌心都重!
他們夫妻二人,一人有權,一人有財,很是容易成爲皇帝的眼中釘。
他現在已經打了勝仗,根本就用不着錦上添花。
再說了,虎頭軍那些將士們,還不一定服他管。
這樣一來,以又得操心。
而他從認識林月蘭以來,已經逐漸懂得享受,最不享受操心了。
他現在拒絕這分兵權是最好的。
太子宇文琰煜上位,已經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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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把虎符令牌交給他,讓他率領十萬軍兵過來,就是有意識的讓太子在軍中提高威望,更是有意圖把虎頭兵權交與太子管理的打算。
因此,他蔣振南根本就不會去搶太子手中的兵權。
聽到蔣振南拒絕,太子心裡還是微微暗喜,但是面上卻是有擔心的道,“可是大將軍,這是父皇讓我交與你的,你現在拒絕,讓我如何向父皇交代啊?”
蔣振南說道,“太子殿下,等我班師回朝之後,自會向陛下稟明,殿下如實向陛下彙報就行。”
太子也沒有再矯情的推辭了。
他點了點頭道,“那行!”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大將軍,父皇在信上所言,待我收到信函之日,就回京城!”
蔣振南點頭道,“那好,我祝太子一路順風!”
太子點了點頭道,“告辭!”
待太子出去之後,郭兵笑了笑道,“頭兒,你幹嗎要拒絕啊?虎頭軍可是佔了三分之一的兵權啊。待你接過虎符令牌,那三分之一兵權可就到了你手上啊,這樣一來,你可就佔了朝廷三分之二兵權,多麼榮耀之事啊!”
蔣振南卻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哼,就你話多!”
就在這時,有士兵突然過來彙報,他說道,“大將軍,不好了,你去看一下外面!”
蔣振南剛走出營帳,就看到迎面而來的太子。
“太子?”蔣振南滿是疑惑,似乎在疑惑他爲何又回來了。
太子臉上卻滿是焦急的說道,“大將軍,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向了一處。
蔣振南看向太子指向的地方,瞳孔猛得一縮,與其他人一樣滿是震驚。
只見這一處草叢瘋狂生長,哦不,不止一處草叢,這整個軍營中的,凡是見得到的綠草,都在瘋狂生長,除了這草在長,還有那旁邊的樹木,更是瘋狂的長大。
這也就罷,整個軍營中的馬,在仰頭呼叫,河水中的池在不斷翻滾跳動,這一系列詭異又奇怪的景象,簡直是怵目驚心,讓人異常惶恐。
“啊,這到底是一回事啊?難道草木成精了嗎?還是動物成精了?”
“啊,是不是有妖怪啊?”
“太可怕了啊!”
很多人在猜測,這是妖怪在作祟。
就在這時,晴朗的天空中,劃過一道響雷。
接着一道又一道,連續不斷的轟鳴聲,一陣陣雷電。
“明明天晴,爲何會突然打雷啊?”
“難道真有妖孽出世,讓雷公電母給盯上了,響雷閃電警告?”
“你所說還真有可能!”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突然又變得傾盆大雨,一下子把這些人澆個透。
“我靠,這天是怎麼回事?說變就變,說下雨就下雨!”
“誰知道怎麼回事!”
外面下着大雨,有人躲進營帳之中,有人卻依然在外面看。
因爲現在的外面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心生驚恐,卻又萬分好奇。
在這樣的矛盾之下,就站在營帳外面看着。
不過,蔣振南,太子宇文琰煜和郭兵倒是有人給他們撐着雨傘。
蔣振南看到這些詭異場景之後,一開始是震驚,但片刻之後,他就不由的小聲呢喃了一句,“小綠!”
這聲小綠,沒有人能聽見。
在他喊完小綠之後,他緊接着又反應過來。
這樣的異像可能與小綠有關,那會不會與月兒有關?更或是與她肚子孩子有關?
蔣振南簡直不敢讓自己再接下去想像了。
他心裡反而越來越擔心林月蘭他們母子的安全。
他默默的在心裡喊了一聲,“月兒!”
傾盆大雨嚇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後。
這雨突然停了!
雷鳴電閃也停了!
然後,這些瘋狂生長的花草樹木的生長也停了。
動物也不鳴叫了。
彷彿按停鍵一般,所人詭異怪事,都是在這一刻停止。
這些看着的人,目瞪口呆,張着嘴巴又顯得驚恐的看着。
可緊接着,仿若按倒退鍵一樣,所有花草樹木又迅速反回原生長,變回常態。
草,還是那草!
花,還是那花!
樹還是那樹!
只是,這些花草樹木卻顯得更加翠綠了。
“啊?”
除了地上的溼潤告訴他們,方纔發生的詭異怪事,確卻發生過,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太子被這詭異一幕驚嚇了一跳。
即使是他們是太了,未來儲君,真龍天子,可他畢竟是凡人啊。
凡人看到不尋常之事,就算他再好的心態,也會變得十分震驚吧!
待一切恢復常態之後,他不小心的睨了一眼蔣振南。
蔣振南雖帶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真實表情,然而,宇文琰煜卻從蔣振南的眼底看到平靜,及一絲絲驚喜!
太子心裡微微驚訝,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可卻表現的十分好。
他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問了一句,“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難道真如士兵所言,有妖孽出世,纔會如此驚天動地嗎?”
隨後,他彷彿無意間觀察蔣振南的眼睛,卻驚訝的發現,這一雙深邃又銳利眼眸之中,閃過一道憤怒及隱忍。
蔣振南眼底表情雖很快,但還是被一直注意他的太子捉住了。
他現在沒有細問深究,只是嘆了一聲道,“這也就是大家胡亂猜測罷了!”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什麼,接着就向蔣振南告辭。
林家苑產房之中,王婆子時不時看一下生產情況,又時不時的嘴裡大喊道,“主子,再加把勁,加把勁,小主子就出來了!”
外面聽着的人,在聽到快要生出來時,心裡更是緊張不已,根本就沒法坐着,站起來來回走動!
“啊!”
一道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震驚了整個林家苑,甚至是桃源村。
同時,外面的一切花草樹木停止了生長。
雷鳴閃電大雨也停了。
林家苑的人,誰也沒有再去關注。
“啊!生了,生了,太好了!”
林德山和張大夫反應過來時,既然興奮又激動抱在了一起。
“哈哈,丫頭生了!聽着這嘹亮的啼哭聲,肯定是孫兒寶寶!”
“啊啊,我們有曾孫了!”
就在他們高興之時,又一道響徹天際嬰兒哭聲傳出。
“哇啊!”
與此同時,這道聲音卻傳遞着一種綠色能量,籠罩着整個天下植物!
綠草更綠,鮮花更豔,樹木更結實!
只是這一道哭聲,卻讓兩位老人家一愣。
接着就擰了擰眉滿是疑惑。
兩個嬰兒的哭聲都是如此響亮又霸氣。
可是,到底是哥哥妹妹呢,還是姐姐弟弟啊?
當然了,他們是更願意哥哥妹妹的。
因爲哥哥可以保護妹妹。
兩個孩子生了不久,兩位婦人,一個抱着一個很是驚喜的走出來,不等他們說話,兩人就問道,“丫頭怎麼樣?”
婦人說道,“主子耗了太多體力,現在睡過去了,沒事!”
聽到丫頭沒事,兩位老人家同時鬆了一口氣。
兩位婦人很是有眼色,對着他們高興的說道,“恭喜兩位老主子,主子生了龍鳳胎。”
這些下人知道懷得雙胎,但不是很清楚胎兒性別。
至於性別之事,也就幾個親切之人知道。
林德山和張大夫分外高興,一人抱着一個接着過來,看到生下來就白白嫩嫩了的嬰兒,真是驚奇得不得了啊。“這兩孩子又漂亮又可愛,真是讓人疼啊!”林德山說道。
“我還沒有見過這麼一生下來就這麼漂亮的嬰兒呢?”張大夫稀奇得不得了。
林德山聽罷,很是好奇的道,“張老兄,你當大夫,應該見過很多這剛生下來的嬰兒吧?真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嬰兒?”
張大夫說道,“真沒見過啊!那些新生兒,哪一個不是紅紅的,皺巴巴,像個小老頭,或是像個小老太。哪有我們寶貝們這麼可愛與漂亮啊。”
就在這時,兩名婦人也說道,“可不是嗎?我見過的出生嬰兒也多了去了,就是沒有過一個像這麼白白嫩嫩如此乾淨又如此漂亮的嬰兒。”
聽見兩人說話,兩人才反應過來什麼一樣。
林德山顯得有些急切的問道,“他們兩個,誰大誰小啊?”
“哥哥大!”妹妹小就不用說了,這純粹是廢話了。
“啊,太好了!就是要哥哥保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