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濛?”他問她,“還燙嗎?”
“不燙了。”感覺到牙齒在打顫,以濛說,“不感覺燙,冰塊吃得有點多了,有點涼。”
“很冰?”他繼續問。
“嗯。”一邊回答,以濛看着他脣角上揚笑着,覺得有些什麼不對了。
“冰了好說。”靠近她,他眼神很深邃,“冰了,暖暖就好。”
怎麼暖?
錯愕的瞬間,她被他扣在廚房的流理臺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被她吻得如此猝不及防,以濛仰頭的一個動作直接讓他有機會吻得更深,“阿濛。”他叫着她的名字。
讓她忍不住地瑟縮。
這次的吻都不同於往常,糾纏,索取和強勢的吻,讓以濛有些承受不來。
他吻她的眼眸裡帶着執念,佔有慾在作祟。
——她只能是他的。
不論,他和那個男人有着怎樣的過去,她也只能是他的。
以濛依着緊存的理智,強撐着不要被俘獲,“不要在這兒......”
“不在這兒,去哪?囡囡,自己說。”他的笑容讓她看出了惡劣。
不說,什麼都不說,她咬他的肩膀,別開眼不去看他。
推拒着他,“祁邵......”她惱地厲害。
“阿濛,想說什麼。”他問,言語間有說不出的玩味的笑。
“不要......”
“不要什麼?”他繼續問,“不要在這兒,還是不要我。”
“都不要。”她堅持的執着。
“不行。”直接的拒絕讓以濛都快哭了。
看他妻子滿臉潮紅的神情,祁邵珩一邊吻她一邊說,“不在這裡也可以,阿濛既然想換地方,我們就換一個地方。”
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他故意曲解。
“我們到書房去。”聽到他這麼惡劣的話,以濛簡直要氣節。
他太能欺負人了。
抱着她向外走,眼眸氤氳着霧氣,以濛看他抱着她真的向着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她掙扎的更厲害了。
“回臥室。”這是她最後的妥協。
知道她妻子的忌諱,在哪裡,只是言語上的戲謔逗弄,抱着她回到臥室。
“阿濛,不哭,阿濛不哭。”
他的吻像是海面風平浪靜時盪漾開的層層漣漪。
“阿濛。”
“阿濛。”
......
一遍一遍地喚着她的名字,暗啞低沉的嗓音,像是魔咒,讓她完全迷失了自己。
”阿濛,叫我的名字。”
“乖,囡,叫我一聲,叫我一聲名字。”
溫暖昏暗的室內燈光中,她躺在他的懷裡,身體疲憊的每一一絲氣力中隱隱綽綽地看着他的臉。
“囡囡,叫一聲我的名字。”
他的執着讓她妥協了,“祁——邵珩......”
吻了吻她的額頭,抱她到浴室洗完澡後,祁邵珩抱着連手指都無力在動一下的以濛在清晨,沉沉的睡了過去。
以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中午,坐起身下牀,渾身的痠疼感讓她沒有站穩,她伸手慌忙的去扶牀沿,卻被進來的人摟進了懷裡。
“沒有力氣,就躺在*上吃早餐。”
吃早餐?這都幾點了,虧的他能如此理智氣壯的說出來。
“阿濛沒有力氣,我來餵你。”
推開他的手臂,不聽他的戲謔,她如此是誰害的?
嗔惱着喝了一碗湯,午飯現在是吃不下了。她嘆氣。
正午時分,祁邵珩出門工作,假期閒適的以濛靠在*上看書,不一會兒就直接睡了過去,她太累了,凌晨她被他折騰的太厲害。
傍晚的時候,以濛擺了一局棋在客廳下圍棋,黑子吃白子,她正疑惑着下一枚棋子要怎麼落子,突然從她身後抱住她的人,在她耳邊輕聲道,“下這邊。”
順着祁邵珩手指的方向去看,想了想,以濛突然看到了解這局棋的希望。
微笑還沒有揚起來,她的嘴角又陷了下去,”誰讓你告訴我的?“
下午苦思冥想了很久的棋局她沒有解開,但是這麼被他一點就點破了。
這棋局被解開,沒有了興質,她將手裡握了大半天的黑子隨意丟盡了棋盤裡。
“覺得無趣了?“祁邵珩笑着擰她的臉,柔嫩的肌膚,被他輕輕一掐就掐紅了。“我們出去走走。”
也不聽她說好還是不好,他拉着她到外面去散步。
以濛本以爲是在宜莊外走上一走,卻和祁邵珩上車,一起驅車到市中心的商業街。
因爲新年就要到了,商業街在晚上還是很熱鬧,本來不覺得什麼,可以濛跟着祁邵珩在商廈裡看到紅色的爆竹和鞭炮,看到豔紅色的大大的‘福’字,才感受到了真的要過年了。
2013年元月1月1日的新年和農曆的新年距離很近。
很早就有很多市民已經開始籌備年貨了。
看着貨價上的很多商品,以濛記得很早前,祁邵珩就曾經告訴她,“今年,不在蓮市過年,他要帶她去溫哥華,所以什麼都不需要準備。
別人在買年貨,祁邵珩拉着她卻在食品區看了又看,看他遞給她一盒黑巧克力,以濛終於知道祁邵珩在找什麼了?
純黑不帶任何糖分的巧克力向來,很難找到,找了半天,他是在找巧克力。
“這個不可以多吃,知道麼?”一盒巧克力遞給她的時候,他卻說了這麼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不可以多吃,可以直接不買的,她想。
可是,祁先生還在買,牽着她的手,在商店裡走走停停。
很久,以濛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幾乎很少逛商場。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逛商場這樣的事情,一個人多少覺得無聊和孤寂,一定要是感情不菲的人才可以如此的。這樣平常生活化的事情,以濛很少真的切切實實的感受過。
祁邵珩雖然走得很快,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在耐心的跟着她的步伐再走。
兩人出來,都刻意地進行了遮掩,以濛更是被祁邵珩藏得很深,帽子圍巾手套,以濛覺得就是聶久和方素迎面從她身邊走過也很難真的將她給認出來。
但是即便如此,看身形和氣質太過登對的男女還是偶爾讓人注意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一邊選着什麼,一邊回頭和懷裡抱着一盒巧克力的女孩子說話,像是在徵求對方的意見。
如此溫馨的場景吸引了太多人的側目。
食品區,買了巧克力,祁先生又給她買了酸奶。
“藍莓,還是草莓口味?”他俯下身詢問她。
以濛:“......”
這種水果口味的酸奶,看小熊小兔子的外包裝應該是給四五歲的孩子喝的。
她看着那稚氣的包裝,感覺臉上有點熱。
看到她驟然面色紅,知道以濛熱的厲害了,給她解開了領口的扣子,他又說,“不要酸奶,要奶酪好了。”想了想,他轉身自言自語,“要不,兩個都買。”
以濛覺得他已經不需要她的意見了。
祁邵珩有乳糖不耐症,他雖然略微抵制奶製品,但是他的小妻子除了巧克力最喜歡的就是這類奶製品了。
食品區還沒有逛多久,以濛的手裡已經被她塞進了太多東西,本來只是打算逛一逛的她看着身邊的人,推車裡已經裝滿了很多,食品。
單單是吃得東西而已。
逛到奶粉區域,祁邵珩貨價上看着不同國家進口的嬰幼兒奶粉上,停住了腳步。
以濛只認識英文,雖然曾經在法國整整一年,帶在華人區居住,她對於法文也是一知半解。
以濛站在祁邵珩身後,看他手裡拿的佈滿法文的罐裝食品,不知道是什麼。等他丟進推車離開那一區域的剎那,以濛才突然意識到這是嬰幼兒奶粉區。他買嬰幼兒奶粉做什麼?
摸不透他的心思,以濛只知道今天的他心情出奇的好,很久沒有看到過他如此的有好興致了。
算了,他願意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出了食品區,他又牽着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商店內,他拉着她,看到一邊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左手被自己的父親牽着,右手拿着一串淺粉色的棉花糖。
“阿濛想要那個麼?”
他指着那個孩子手裡的棉花糖,問她。
以濛:“......”
“不想要?”她還沒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說,“忘記了阿濛不吃甜。”
逛逛逛,買買買,有錢就是任性。以濛看着牽着她的手興致盎然的人,心裡忍不住想:祁先生其實是購物狂吧。可,購物狂,哪有買東西都給別人買的呢?
一次少有的逛商場購物,他買的全都是給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