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還好嗎?”
男人倚在牆上,半闔着眼,修長的手指按在眉骨上,吩咐,“把車鑰匙留下,你可以回去了。”
“總裁,您明天一大早上還有一個關於全域股份的......”
“推掉。”
“啊?”
於灝怔住。
聯想到祁邵珩上個月沒日沒夜的伏案准備,替他惋惜,“總裁,您不是很看好這一次投資,怎麼....”
“金錢總是賺不完的,人生在世總有比那些重要太多的東西。”
於灝靜默地看着男人抽菸,內心的驚愕要比臉上表現地多得多。
第一次,他聽到惜字如金的祁邵珩說這麼多話。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的反常是爲什麼,可作爲助理的職業道德,讓他深知這不是自己可以探究的。
“我會處理好明天的行程的,總裁,再見。”
禮貌恭敬地回答,見男人點頭示意,他才慢慢朝醫院大廳走去。
到了拐角處,於灝望了望急診室的方向,似乎心裡有一絲瞭然。
畢竟,能讓祁邵珩放手工作去照顧的人,這世界上並不多。
深夜。
醫院的長廊太過寂靜。
祁邵珩斜倚在牆壁上,欣長的身材投下一片陰影。
手裡的煙眼看就要燃到了盡頭,灼燙的菸灰全部灑在他的指骨上,燙紅了指腹,他卻就那麼看着。
像是麻木,更像是在強調自己一定要清醒。
眼瞳一緊,他捻滅了煙,敗給了自己的自制力,他推門而入。
深夜無人問診。
急診室的燈亮着,最裡面的雪白牆壁下有一張病chuang。
chuang上,女孩兒在熟睡。
海藻一樣的長髮散亂在枕間,一隻白.皙的手臂伸在外面方便打點滴,另一隻則緊緊地蜷縮在胸前。
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她像是稚嫩的幼童。
祁邵珩站在chuang的邊緣,靜靜地看着以濛。
就只是靜靜地看着,半天都沒有換一個姿勢。
一向冰寒的視線,此刻柔軟無比。
溫和,寵溺。
從來都是如此,只有在她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他纔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注視着她。
不再是她的長輩。
而是,單純以一個男人的身份,看她。
“濛濛。”低喚一聲,他伏在她的chuang前,幫她拉了拉被子。
修長的指沿着女孩兒粉雕玉琢的五官,慢慢滑動。
她的睫毛很長,捲曲而濃密,睡夢中的以濛因爲臉上的觸感,睫毛顫了顫,掃到了他的手背。
微癢,像是羽毛滑過心尖。
撩人。
指尖最終無法剋制地落在了她粉.嫩的脣瓣兒上。
柔軟的觸感,嬌.嫩的像是玫瑰花瓣。
紅脣翕合間,他眼瞳愈發沉鬱。
很想吻她。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是他低估了以濛對她的誘.惑力。
他壓抑着,努力維持着,想要兩人相安無事的相處。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