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又一次踩在祁邵珩的腳上。
對方笑笑說,“蘇小姐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踩到我了。”
“一開始我提醒過你,可你說過沒關係的祁先生。還有今晚,你把我關在休息室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算一算?
祁邵珩無奈。
不論什麼時候,他妻子這樣喜歡記仇的性格還是改不了。
優雅輕盈的圓舞,帶着中世紀貴族典雅舞蹈,華爾茲意味深沉,相擁旋轉成爲永恆的主題,外人看來,祁邵珩擁着莫名的女孩子跳舞,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即便剛剛得了最佳新人獎,可對於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對此更多的不屑。
這樣的女孩子,不過是玩兒玩兒而已,蓮市的祁邵珩緋聞女友不斷,沒有哪一個是真的有結果的。
可因爲燈光太溫暖還是樂曲太悠揚,有人覺得跳舞的人明顯看得出女孩子並不會,但是兩個人難得的合拍。
華爾茲,一支浪漫的圓舞,輕輕旋轉,女孩子裙襬悠揚,反身的瞬間,翩翩起舞。
明明是同在一個舞池裡,可跳舞的人已經都開始猜測,如果說這個女孩子真的能吸引到祁邵珩,也就大致是那張漂亮的臉蛋,女藝人,尤其是沒有身家背景的女藝人在這個圈子裡不過是最底層任人玩弄的存在。
在場的名媛淑女,從本心裡覺得蘇以濛這樣的藝人和祁邵珩是不會真的在一起的,所以對於蘇以濛她們只有莫名的嫉妒。
畢竟能靠近那個男人的女人並不太多,緋聞女友那麼多的一個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主動邀舞,可對象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
但就是讓人覺得溫馨的華爾茲圓舞,跳舞的兩個人卻不安分,隨着時間原來越久,對方被踩到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還跳麼?”低聲詢問。
“爲什麼不跳?”他笑着說。
被踩到那麼多次一覺臉上帶着淺笑,他就裝吧,她看他還能裝多久。以濛對交際舞不太擅長,每一次踩到祁邵珩腳上確實不是有意,一次一次踩下去,總歸不好,她有意詢問他,他倒是依舊這麼堅持着繼續。見此,以濛完全隨他了,誰讓他關她禁閉,不管他了。
從粉絲羣裡簽字出來的亞微,看着不遠處的以濛,神色淺淺的,眼神確實黯淡的。
有助理在一邊不冷不熱地搭腔,“亞微姐你演戲這麼好,一看就是有黑幕。這事情不簡單。”
“不許亂說。”難得見亞微這麼憤憤然的神色,助理一愣不再繼續說話。
轉身離開這兒,亞微神色晦暗不明。
就會還未散場,沒有從正路上走,反而選擇了無人的寂靜林蔭道上,燈光下祁邵珩牽着以濛的手,走兩步就伸手牽引着她讓她不得不配合地旋轉兩圈。
威士忌的後勁兒有點大,似乎從未像今天這樣在這樣浮躁的場合裡心情愉悅過,多喝了幾杯,祁邵珩牽着他妻子的手,一直以來他都想把她這麼藏起來,所以從未有過將她這麼帶到公共場合下,華爾茲舞蹈的古老傳說,一輩子只要一個舞伴,便是人生伴侶。
“阿濛。”
“嗯?”
“再轉兩圈給我看看。”
她想要發作最終還是壓制住了,牽着他的手,她說,“走了,回家。”
坐在車裡,和往常不同,以濛沒有因爲路程的原因入睡,倒是多喝了幾杯的祁邵珩握着他妻子的手,在她身邊睡着了。
於灝開車將他們送回家,順便把喝得有些醉的人送到了臥室後才離開,“太太,再見。”
“再見。”
以濛見於灝離開,宜莊的廚房平日裡她一個人在家,就算祁邵珩不在都會有人安排過來做飯,她在家動手煮醒酒湯也許只會更糟,但是家裡的果醋還是有的,打開冰箱門從裡面選了一瓶她喜歡的果醋,準備給樓上臥室裡的人醒醒酒。
可等她拿着果醋飲品到臥室的時候,剛骯還躺在牀上的人卻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站在牀邊呆了一會兒,只是猝不及防中就被身後的人給抱住了,“祁邵......喂......”驟然的親吻應接不暇。
“你醉了。”她說。“這兒有醒酒的飲料。”
“這個不急。”以濛現在看他又覺得他像是沒醉。
他親吻她,神色恍惚間她突然意識到不應該繼續如此下去,可他的吻已經逐漸焦灼到她的脖頸間,她想要拒絕這樣的靠近,但是沒有絲毫辦法,一切都在失控的邊緣。
“阿濛。”他叫他的名字。
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剝落,完全無措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電話。”她有意提醒他,但是似乎被打擾了讓祁邵珩非常的不悅,“不用管他。”他嗓音有些不受控制的沙啞,可是電話響了很多次數,還是不得不就這麼接了。
以濛躺在牀測,聽他一邊摟着她一邊將電話,是於助理的電話。
“由於航班有變,現在行程不得不向前調整一個小時,明天上午幾點來接您?”
“八點。”
感覺到身上的外套正被脫下來,她退開一點。
這一邊聽電話,這人的手還不老實。
“好,照計劃到歐洲會有相應的助理跟隨您。”
“我知道了。”手機被丟掉一邊,繼續他們剛纔的事情。
也許是因爲聽到他明天要離開,他的親吻以濛並沒有拒絕。原來昨天不是有意戲謔和試探她,他是真的要出差離開。
“要去歐洲?”她問。
“嗯。”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祁邵珩說,“昨天不是都告訴你了。”
“要呆幾天?”灼熱地吻落在頸項間,讓她覺得有些癢。
“四天。”
“四天?”她囁喏。
“怎麼,是不是不捨得我就這麼走?”他笑,她卻靜默着沒有回答,反而只是就這麼沉默着抱了他一會兒。
不過,被她這麼抱着的人想要的可沒這麼簡單,當他的手從她的裙襬裡滑進去到雙腿間的時候,她愕然,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不行。”
“爲什麼?”
理由有些勉強,她說,“不行就是不行。”
看了她半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說,“好,好,你說不行就不行。”
被他抱在懷裡完全感受地到他身體的變化,滾燙的,可就是這樣明明答應她不再繼續的人,卻牽引着她的手指輕撫在他的身上,燙的很,從不主動,所以在這樣焦灼的時候以濛覺得尷尬地厲害,“你不是答應我......”
“答應什麼?”他笑,嗓音有些隱忍的沙啞,”答應不和阿濛做?”
有意被他這麼說出來,現在讓人更沒有辦法忽視現在的窘迫感。
“你——”她憤懣羞澀。
“幫我,乖。”
幫他?怎麼幫?
直到當她被她握着手牽引着慢慢下滑,她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手指間的滾燙讓她突然抽回手來,一下過分保守的人什麼時候受過如此焦灼的時候。
他繼續親吻她銘感的耳垂,情.欲在的時候,他的眼神暗沉,“寶貝兒,幫我,用手就好。”
沙啞的嗓音性感到不可思議。
這人,果然喝多了,以濛這麼想着拒絕,“你自己也可以......”
“你的最好。”
“唔——”直接被吻住脣遮去了所有拒絕的話語,只能任由着他爲所欲爲。
羞祚,憤然,掌心的灼燙感,讓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燒灼。
直到最後情.欲釋放,她覺得她完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
兩個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見她背對着他躺在被子裡,祁邵珩說,”我先去洗澡,阿濛一會兒再去。”
沉默,沒有絲毫的迴應。
祁邵珩洗好了,以濛到浴室去洗澡,一邊用溫水淋浴沖洗後直接換上了睡衣。
打開浴室門,溫暖的室內燈光一室的寧靜,牀單完全換過乾淨整潔,和剛纔一時的混亂場面完全不同。
而,收拾好了這一切的男人正拿着她往日裡看的書靠在牀上等着她。
“阿濛。”
“嗯。”剛洗完澡,他小妻子的白希的臉上暈着淺淺的粉色,不知是因爲剛纔沐浴過還是因爲之前的情事。
以濛剛坐下,就聽正拿着她的書翻看的人漫不經心道,“把紅糖水喝了,再睡。”
“紅糖水?”
以濛正坐着手裡被塞進的一杯紅糖水,溫暖的,雖然這樣的甜她並不喜歡,可紅糖水的暖讓人覺得很舒服。
突然,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放過了她,原來他完全是誤會了。既然如此,就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