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他說,阿濛聽話,我們是合法夫妻

只是,邢凱現在無比地清楚,祁先生懷裡抱着的可不是他的女兒。

可不論是誰,能讓祁邵珩這樣寵着哄着,這個女孩兒一定不一般。

“祁總。”眼前的場景,對於於灝來說已經多見不怪,招呼一聲意在示意自己的上司邢醫生已經來了。

祁邵珩抱着女孩兒讓她躺在了牀上,邢凱坐在牀前的椅子上開始幫這個特殊的病人看燙傷。

白紗帷幔,只露了燙傷的手臂在外面,邢凱看着白嫩手臂上的大片紅腫有一絲失神,只因祁邵珩剛纔有意拉下牀幔的動作。

一開始,他們進來的時候,祁邵珩就把懷裡的人按在他的胸口上,看不到女孩兒真容,現在又有意用紗幔遮擋。

邢凱瞬間瞭然:如此,是不願讓他懷中的女孩兒示人?

好強烈的佔有慾!

可,邢凱又覺得不對,這人可是祁邵珩,多少女人趨之若鶩想要在他身邊,豔麗桃花處處可開,這樣的男人會只鍾情於一個女人?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

祁先生有意遮蔽,即便看不到女孩兒的臉,但就單單一隻手臂,白嫩如蓮藕,也可以猜想到不是傾城必然絕色。

總之,祁邵珩的女人不會差。

就像外界的傳言緋聞中,和他有關係的每個女人,哪個不是一般人看來可望不可即?

星際娛樂的蔣經理——蔣曼;

法律界的風雲楚翹——葉夏青;

......

外界傳言的,和祁邵珩有聯繫的女人,沒一個普通角色,且,各個風姿綽約。

這奢侈資本家的複雜男女關係,容不得他這樣的普通人可以窺探猜測。

開水燙傷,還是大面積的,先是紅腫地厲害,也許水溫太高,而後,竟然開始慢慢滲出血絲。

先取了碘伏,酒精消毒棉球,邢凱盡其所能的動作輕柔,但他清楚這痛還是厲害的。

這樣嚴重的燙傷,先不要說是女人,男人都會痛得呻.吟出聲,可此時躺在牀上被白紗*幔遮擋下的人,大半天連一絲抽氣的聲響都沒有發出。

祁邵珩坐在牀的外沿上,握着女孩兒纖細白嫩的手,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於灝懂,上司這是隱忍着有怒氣的。

可就算祁邵珩臉色不好,醫生該問的還要問,“這是怎麼......”

祁邵珩先一步迴應,“開水燙傷。”

邢凱驚愕,開水燙傷能燙地這麼嚴重?還是,如此的大面積。

給傷患上了藥,裹好紗布,邢凱用簽字筆寫了藥單,以及注意事項。

邊寫他邊說,“上了藥,紅腫過後會起水泡,也許會大面積出現蛻皮,這都是正常現象,不必慌張。”

見祁邵珩在聽,邢凱繼續說,“小姐燙傷的厲害,最近一定要注意忌口,尤其是生冷辛辣,更是不能碰。皮下組織癒合期,飲食要以清淡爲主,少油鹽,多補充蛋白,和維生素c。”

見男人點頭,邢凱起身道別,最後叮囑一句,“如果燙傷惡化,一定要儘早入住醫院,好好觀察。”

“嗯,有勞。”

儘管疏離,可祁邵珩多了客氣的語氣讓邢凱微怔,一直以來給他看病,向來也沒見過他向今天這樣客氣過。

“應該的,應該的,祁先生您太客氣了。”

祁邵珩起身對外面的人吩咐:“於灝,送邢醫生出去。”

“好。”

出了宜莊,已經是凌晨3點多了,邢凱上車點了支菸,他隔着車窗打量這處宜莊別墅區纔想起,作爲祁邵珩的私家醫生,他唯一的一次被叫來這兒,不是因爲他,確是因爲一個重度燒傷的女人。

金屋藏嬌嗎?

邢凱搖搖頭,有錢人的遊戲,他們尋常人多想無益,發動引擎,灰色的路虎在夜幕中漸行漸遠。

宜莊。

邢醫生走後,一樓客廳裡,程姨吩咐人收拾了碎了一地的紫砂壺碎片。

這尊紫砂壺是祁邵珩去年在蓮市工美秋季藝術品拍賣會上買下的,當時帶回來的時候,程姨偶然看過標價,317萬成交。

覺得摔了可惜,不單單是因爲價格,主要還是上乘的精緻工藝。而且,看得出祁先生很喜歡。

可今晚,它燙傷了太太,程姨見祁邵珩望着傭人收拾一地的碎片不知在想什麼。

收拾中,有傭人嘀咕,“這麼好的紫砂壺,竟然就這麼碎了。”

聲音低微,可還是被祁邵珩聽到了。

起身,男人冷笑着說,“碎就碎了,要是砸碎紫砂壺能讓她出氣,買給太太,每天讓她砸!”

每天一個珍品砸着給太太玩兒?

這囂張的話也只有祁邵珩敢說,只是被遷怒的傭人突然遭到主人斥責,瞬間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再喘。

程姨急忙使了個眼色,叫他們收拾完趕快退下。

祁邵珩很生氣,宜莊的傭人突然意識到,今晚一向不喜形於色的主人是真的動了怒氣的。

本職工作做完,沒人敢在客廳裡繼續逗留,全部退下。

凌晨3:30宜莊終歸恢復了沉寂,祁邵珩孤身一人坐在客廳裡,不是不回臥室,而是因爲剛纔的一個小插曲,煩心地很。

就在邢醫生和於灝前腳剛出了臥室,祁邵珩掀開薄紗*幔去看牀上的人。

長髮散亂枕間,以濛因爲疼痛身體極度地蜷縮在一起,不停地顫抖。

疼,一定疼的厲害,可是她寧願嘴上咬出鮮血也閉口不痛呼一聲,不是僞裝堅強,她是在向祁邵珩表示無聲的抗議。

以濛就是如此,越是怒,她越是靜,實則(性)子烈的很。

也許和曾經的自閉症有關,這種扭曲的安靜是極端排外的目空一切,她排斥任何人的接近,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祁邵珩。

以濛躺在牀上,宛若岸上脫了水的魚兒一樣大力喘息着。

不想回想,可剛纔的一幕不停地反反覆覆地在她腦海裡上映。

客廳的軟榻上,他死死扣着她的手腕,吻得那麼深,從嘴脣一直到脖頸,到耳際,耳廓,再到鎖骨,持續向下.....

被壓在身下,以濛震驚得意識到祁邵珩對她真的是起了慾念的,荷爾蒙混亂下的,

震驚之餘,以濛掙扎不了,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可是,他的吻那麼燙人,那樣的有技巧,以濛曾經以爲她會被毀在那樣情.欲的海洋裡,從未承受過這些的她,厭惡,但最多的確是畏懼。

她那麼恭敬地對待他,她當他是自己長輩。

但是,他竟然如此把她褻玩與股掌間。

吻她,咬她,不停地啃噬着她的脆弱.....

甚至在客廳就要那樣輕薄她,連同她的自尊一起狠狠抹殺......

祁邵珩把她當做了什麼?

即便是做他利益薰心的棋子,她也是有自尊的,和他那些所謂的緋聞女友不一樣,不是用來供他發泄(欲)望的。

他不能這麼對她。

絕對不能!

蒼白如百合花的脣,有血跡自上面滴落,在潔白的*單上暈染開來。

祁邵珩內心一疼,拿了毛巾就去擦拭她嘴上的血跡,卻聽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竭的人說,“你,別過來。”

以濛說,“你,別過來。”

眼神冰冷,除了防備裡面隱隱有痛恨。

而這痛恨,刺痛了他。

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以濛漠視着他,一邊因爲疼痛喘息,一邊對他說,“祁邵珩。”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一字一字,因爲傷口疼說得慢,從齒縫裡逼出來,帶着咬牙切齒。

以濛說,“我......和你籤的是......股份讓.....權書,不是賣身契,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我!”

喘着氣,她斷斷續續地說給他聽,可言語間的冰冷沒有因爲她的虛弱減弱分毫。

祁邵珩坐在牀沿上,還是尊重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阿濛,別這麼說,下午領了結婚證的,我們是合法夫妻。”他在笑,這笑有些悽薄。

“誰.....和你是......夫妻?一年的協議而已,爲了牟取利益,不惜....讓自己的侄女嫁....給你,祁邵珩,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無恥嗎?”

“阿濛,怎麼能這麼任(性)得說你丈夫呢?”

丈夫?

“不,你不是......”

“阿濛,聽話。我們是合法夫妻,下午就是了。”他伸手去扶她的肩,卻被她躲開,“別動我!”她瞪着他,“祁邵珩,你別動我,別動我......”

嘶啞虛弱的嗓音,以濛死死咬着下脣,傷口越來越深,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砸在雪白的軟枕間,開出朵朵觸目驚心地紅花。

祁邵珩一驚,急忙順着她勸哄道,“不說,我們不說了。阿濛聽話,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拿着毛巾幫她擦拭乾淨脣上的血跡,卻被以濛轉身避開。

祁邵珩手指一僵,嘆了口氣,幫她拉高被子,遮住了她一臉的蒼白和眼神中的幽恨。

看不得她排斥自己,但祁邵珩更看不得她受傷的疼痛。

她需要空間,他給她。

已經不想再逼迫她。

蜷縮在牀上的薄被下,以濛用沒有受傷的手臂顫抖地抱緊了自己。

——如此狼狽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供人玩弄的*。以濛苦笑,情緒被人掌控能怎樣?一次次被算計又能怎樣?其實,最恐怖的事情她沒有想到,一個自己對之畢恭畢敬的長輩竟然對她起了‘欲’念。

現在坐在客廳裡,祁邵珩知道今晚自己的舉動強勢,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她排斥也是應該的。

點了支菸,祁邵珩一邊抽,一邊望着窗外一大片寂靜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些什麼。清冷的月華灑了他一身,遠遠望去修長挺拔的身影透出寂寥和落寞。

煙霧繚繞間,一支菸已到了盡頭。

不夠,遠遠不夠,他的煙癮總是和她息息相關,見她如此排斥,他便又忍不住抽菸了。

越抽越兇。

望着指尖的那抹火星,祁邵珩惆悵,這煙到底什麼時候能戒掉?

怕,又是遙遙無期了。

不知抽到第幾支菸,此時已是凌晨4:00,上午7:30祁邵珩和盛宇高層有個會議,但是現在的他一絲睏意都沒有。

久坐姿勢不變,他的胳膊有些痠痛,站起身掐滅了煙,祁邵珩上了3樓。

3樓除了客房,就是以濛的臥室。

祁邵珩站在以濛的臥室門口,推門而入。

由於他的提前吩咐和安排,這裡已經少了很多東西,像是小姑娘的衣物,衣櫃......

甚至,現在如願以償以濛現在睡在了2樓的主臥,而他卻被排斥在了門外。

看見牀上微皺的牀單,祁邵珩猜到以濛今晚是來過這裡的。

想在她牀上躺上一躺,再次低頭,卻被沙發角落裡的一抹紅色吸引住了。

擰着眉,祁邵珩走到沙發附近,彎腰俯下身,摸索着撿起被丟棄在地上的東西。

是結婚證!

他和以濛今天下午剛剛拿到手的結婚證。

下午剛拿到手,就被她隨意丟在這裡。

修長的指按上眉骨,祁邵珩嘆氣:到底是小女孩兒,沒一會兒省心,東西不知道好好安放。

向前走了幾步,打開書桌上的抽屜,只見,裡面大小不同的筆記本、以及琳琅滿目的小物件被女孩兒擺放的整整齊齊,井井有序。

說她不會安放東西,倒像是他在自欺欺人了。

拿着被亂丟在地上的結婚證,祁邵珩猝然一笑,只是這笑不達眼底。

這些整整齊齊安放在抽屜裡的東西,其中一樣被一塊柔軟的刺繡巾帕悉心包裹着,怕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祁邵珩伸手觸上去,隔着巾帕感到堅硬的光滑的質地,他不難猜測到應該是玻璃易碎製品。

想看看他的小妻子悉心存放着什麼寶貝,取了柔軟巾帕,精緻的藍紫色琉璃相框盡顯眼前。

這個相框祁邵珩是見過的,前兩天他幫以濛整理隨行揹包,這個相框就在裡面,而且,其中的照片是17歲的她和18歲的寧之諾。

陽光下,少年少女相依相偎坐在綠茵茵的草坪上,笑容燦爛而美好。

握着相框的手指驟然抽緊,祁邵珩怒極反笑。

以濛和他的結婚證被隨意丟棄在沙發角落裡,而她和寧之諾的照片卻悉心包裹在刺繡巾帕裡。

在他小妻子心裡,孰重孰輕?一看便知,甚至連絲毫懸念都不存在。

諷刺嗎?

諷刺,祁邵珩冷笑一聲,有氣,但是他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妻子發作。

可閉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廳那觸目驚心的一幕,祁邵珩只剩無奈。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沒有感覺,愈發深情,愈發難以自控,極盡全力地去親吻她,他想帶着他的小妻子嚐盡相濡以沫的美妙意趣。

閉着眼,吻她,他以爲她和自己一樣沉.淪在蜷縮的情海里充滿享受,可是睜開眼,他對上的卻是一雙驚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瀲灩水光,可那不是因爲情動,是因爲......

他還沒有想明白,恍惚中似是感覺到被他親吻過的白嫩手臂伸向了桌面。

吻着她,祁邵珩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慘劇就已然發生。

只聽,耳畔“啪!”地一聲滾燙的紫砂壺落地,帶着蒸汽的熱水灑向他身下人的整個手臂處。

“阿濛!——”

他心疼極了,低吼了一聲,就要抱起她。

可祁邵珩抱她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痛地嘴脣發白,痛得快要窒息的女孩兒竟然釋然得勾起了脣角。

是的,她笑了。

當時因爲她被燙傷,急壞了的祁邵珩,根本來不及細想她的這些情緒。

現在冷靜下來,他終於知道了,以濛爲什麼釋然的笑;還有她在與他深吻中伸向桌面的手臂又是爲什麼?

真相很殘酷:他的小妻子寧肯選擇被開水燙傷,痛得渾身顫抖,也不願意接受他的親吻。

可見,她有多厭惡他。

“砰”地一聲關上書桌的抽屜,祁邵珩攥着手中的結婚證驟然抽緊。

他纔是她的丈夫,他們是合法夫妻,既然如此他的妻爲什麼不能接受他的身份?

驕縱、寵溺未嘗不可,但是這些最基本的道理他必須讓她明白。

怒火淤積,祁邵珩起身就向樓下走。

2樓。

推開臥室房門,扯開白紗牀幔,一把掀開牀上的薄被,向來行事決斷、說一不二的祁邵珩卻在這一瞬間猶豫了。

牀上。

睡夢中的女孩兒蜷縮着身子,沒有防備的她,纖瘦嬌小,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一樣單手緊緊抱着自己。

刺繡的軟枕上未曾乾涸的血跡混着淚痕氤氳出一道道水花,尤其是以濛手臂上纏繞的雪白繃帶,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哎!

嘆一口氣,他還怒什麼呢?

千萬分的氣憤也抵不過對她的一分心疼。

這樣脆弱的她,他還怎麼忍心苛責她。

拿起桌上的毛巾,祁邵珩坐在牀側,幫她擦拭着脣上的血跡,臉上的淚痕。

知道他的妻子愛乾淨,什麼東西都收拾地整整齊齊的,略微有點小潔癖。

祁邵珩抱起她取了她枕着的枕頭,換了乾淨的給她,見以濛蹙眉,似乎有醒過來的跡象,他抱着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後背,直到她睡安穩了,纔給她蓋好被子。

染了血跡和淚漬的軟枕被他丟進了浴室的洗衣筐,換了睡衣,祁邵珩上牀把折騰了他一.晚的人連人帶被子一起摟進了懷裡。

“壞東西!”在她耳邊低低斥責,望着她沉睡的側臉,祁邵珩問,“阿濛,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黑暗中,是無盡的嘆息。

英國庫姆堡。

郊區莊園。

上午,陽光有點強烈。

英俊的中國男人俯身在花田裡種花,成爲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使得路過莊園的英國女人忍不住頻頻回頭打量。

“寧先生。”女僕索亞站在他身邊已經勸說他多時了,“今天陽光太烈,安小姐特意交代了您不能在烈日炎炎下多呆。”

像是沒有聽到索亞的話,寧之諾繼續種着花,桔梗花的種子捧在手心,一粒粒撒下,他的脣邊有微薄的笑意。

索亞不明白這個像謎一樣的東方男人,爲什麼酷愛桔梗花到癡迷的程度,但是,每天種下一株桔梗,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從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就從未落下過。

有人說,安琳小姐是寧先生的妻子,但是索亞卻感覺不到兩人有婚姻關係的牽扯。

先不說別的,就說莊園是寧先生的,可他從未向傭人們介紹過那位安琳小姐是他的妻子。

兩人相處的模式也非常的冷淡疏遠,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試想看,寧先生稱呼安琳小姐爲‘安小姐’,安琳小姐又稱呼寧先生爲‘寧少。’

正常夫妻誰會如此?

這樣生疏,朋友之間也不會如此稱呼。

“寧先生,安琳小姐在餐廳等您用早餐已經多時了。”

“讓她先吃。”

頭也不回,種了花,寧之諾開始給花澆水。

索亞有些爲難,“您要不過去,怕是安小姐又要......”

“我知道了。”寧之諾眉宇輕蹙,跟着索亞進入了餐廳。

安琳似乎在這裡等了很久,見他突然出現,連忙欣喜地迎了上去,“寧少,今天覺得如何?”她問他。

“很好。”

見他喝着粥微微蹙了一下眉,安琳解釋說,“最近您的主食要清淡一些,吩咐了廚房不再加鹽和調料。”

她知道,他也察覺到了,他自己的味覺在慢慢消失。

寧之諾不動聲色地喝着粥,但一旁的索亞還是聽到了他低不可聞的嘆息聲。

還有,索亞不明白安林小姐爲什麼要說謊,這頓餐粥應該加了不少調料的。

怕是現在的寧先生已經嘗不出......

想到這兒索亞一驚,連忙收了思緒,作爲旁觀者的她,想一想寧先生都覺得悲慘又不忍,明明這樣一個英俊多才的男人,到底是可惜了。

吃過早餐,寧之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國內的報紙,見他今天狀態不錯,安琳讓女傭索亞送了新鮮的水果過來。

安琳上樓回自己的臥室換了件衣服,等她在下來的時候,看見坐在客廳裡沙發上的男人確實收了報紙,在吃水果......

他消瘦得太厲害,食慾不振是家常便飯,從上週來到這裡他幾乎沒有吃過多少東西,就算是今天早上的粥湯,流食他現在都有些難以堅持下嚥了。

安琳坐在他的對面,看得出寧之諾早上的那一碗粥是自己強迫自己硬生生地向下灌。

下了樓,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和往常相比消瘦的背影,安琳只覺得眼眶痠疼發紅。看到沙發上的人在不緊不慢地在剝水果,她又勸慰自己,不管吃什麼,能吃一點就是好的,可她剛這麼想,脣邊浮起的微笑突然又僵住了......

不,寧之諾不是在吃水果,他只是在剝水果而已。

且,一大盤水果中,他唯獨對荔枝情有獨鍾。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剪裁圓潤的指甲刺破荔枝硬皮,露出晶瑩剔透的水果果肉,他不吃一口,只是將剝好的荔枝放入旁邊的空盤子中......

陽光通過窗戶照在男人修長的手指上,他的脣邊有微笑,眼神很淺......

英俊的男人是那樣安靜地在剝着荔枝皮,果肉晶瑩,一個接着一個落入盤中,繁複的瑣事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享受。

安琳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她知道他這荔枝是剝給誰的。

在曾經的大學校園裡,她無數次看到寧之諾將荔枝剝開,自己不吃,只是餵了別人。

a大校園的長椅上,女孩兒安靜地看書,寧之諾就坐在她身邊幫她剝荔枝。

修長的手指將晶瑩剔透的果肉遞至女孩兒的脣邊。

他問,“甜嗎?”

女孩兒側轉過頭,輕輕吻他一下,神色淺淡地反問,“甜嗎?”

寧之諾笑了。

都說女子一笑傾城,但安琳覺得寧之諾當時的笑比起‘一笑傾城’絲毫不遜色。

時光都因爲男子的笑變得蜷縮溫柔,可他的笑只給蘇以濛一人。

和旁人無關,和她更是無關。

過去,他的眼中只有蘇以濛。

現在,即便分開,他的眼中依舊只有她。

蘇以濛就像是寧之諾的氧氣,他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皆是因爲她。

安琳懂:如果不是對蘇以濛懷有念想,在這樣殘酷的日子裡寧之諾早就撐不下去了。

他們無法在一起,悲劇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註定,原因寧之諾比誰都清楚。

情不得不斬,沒有絲毫迴旋餘地。

可,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肯回頭看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她呢?

死死咬着嘴脣,安琳眼中除了惱怒、妒忌就是沒有窮盡的疼痛。

她憎恨蘇以濛,但更是嫉妒她。

雨夜那晚,蘇以濛說得很對,“寧之諾愛她。”

唯她而已,這生都是如此。

而,她安琳對他寧之諾來說永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望着坐在沙發上剝荔枝的男人,安琳內心撕裂了一樣的痛。

——我們爲什麼要愛上不該愛的人?明知道他心有所屬,明知道他連一眼都不願再看自己,可還是選擇了飛蛾撲火的壯烈的方式糾纏,一點,一點,等着火焰燒盡我們的皮肉,燒燬我們的筋骨,最終灰飛煙滅,然而,在對方心中卻什麼痕跡都沒有存留。

2009年,a大,9月份。

又是大一新生報道的高峰時期,安琳作爲大二的學生會幹部,在衆多新生中被一個特別的女孩子吸引住了。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曾經18歲的蘇以濛。

說她特別不是因爲這個女孩子的出衆外貌,也不是因爲她祁家的不菲家世,而是牽着她的手到這裡報道的人——寧之諾。

a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雲人物——寧之諾!

以a市高考狀元進入a大,現如今醫學系有名的才子。

僅僅在大一一年的時間裡就爲a大醫學系拿到了‘中華醫學科技獎’,‘中華醫學生物學獎’等多重獎項。

而且,非但如此,寧之諾有才華,長相更是英俊,自然坐實了a大內外兼修的校草名號。

校草雖好,可你喜歡,我喜歡,大家都喜歡。

追的人很多,就會出現問題。

比如,食堂門口的爭吵,寢室樓下的對罵。在寧同學不知情的情況下,某些‘意氣風發’的女孩子已經爲了他苦苦大戰不止三百回合之多。

於是,a大的女生們常說:校草不是你想追,想追就能追。競爭很慘烈,追求需謹慎。

可事實上,寧同學私底下是個很低調的人,雖然表面上溫和,可待人卻有那麼點的疏離和冷淡。

即使這樣,也不要緊,青春年少,喜歡一個人可以爲他的漠然找各種理由。

安琳寢室的女舍友是這麼說的,她說,“知道什麼叫男神嗎?高冷纔是男神,那麼容易和你們打成一片,那麼容易被你們追到手,那就不是男神了好嗎?”

似乎是有道理的,安琳這麼想。

不單單是她,似乎所有女孩子都默認了這個道理,因爲無法靠近,反而更加充滿希冀和渴望。因此,a大最不缺的就是追求寧之諾的女生。

21世紀新新時代,大學校園裡的女生早已拋棄了所謂女孩子應該矜持、應該被動一些的陳舊觀念,倒追男生,先下手爲強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兒。

喜歡寧之諾的女生們一個個爲了追求校草使勁了渾身解數,且花樣層出不窮,可是,咱們的校草童鞋依舊按時上課,按時下課,不爲所動,雲淡風輕。

即便是陸續的校花,系花,班花,各種‘花’輪番上陣,可到了寧同學身邊全都節節敗退。最終化成了寧之諾口中的再普通不過的‘同校校友’,僅此而已。

有人說:大學整整一年不見校草身邊有動靜,寧男神是不是不喜歡女孩子呀?

此言論一出,一傳十、十傳百,在a大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出現在了校園bbs論壇上。

可就是面對這樣的謠傳,我們的寧同學不氣憤,不着急,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迴應,該上課上課,該做實驗做實驗,依舊巋然不動,身邊更沒有任何可疑女孩子出沒。

a大的女孩子繼續做着寧男神其實是大家公共所有物的這種美夢。

直到,2009年9月份的一個下午,一切都被打破了。

那時,夏天的熱潮沒有完全退卻,天氣依舊燥熱,樹上的知了和報道的新生隊伍一樣沒有一會兒間歇的吵鬧個不停。

學生會的長桌上,安琳在整理新生報到冊,她的面前有一支長長的隊伍。

有家長,有大一新生。

她一個接一個的幫他們解說一些需要注意的基本問題,而後下一位,再下一位。

一直到,向她遞過來報到冊的是一隻白.皙纖美的素手。

安琳低着頭接過來,看了兩眼,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筆,說,“這位蘇同學,您的報到冊有問題。”

“什麼問題?”

清朗的男音,讓安琳感到莫名的熟悉,可明明是一個女生的報名冊怎麼會是一個男......

安琳疑惑不解的擡頭,一張俊逸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是寧之諾!

驚愕之餘,她的臉抑制不住的紅了。

淺藍細格襯衣,袖口鬆鬆垮垮挽起,簡潔又不失得體。

俊朗帥氣,眼瞳烏黑如墨。

醫學系第一才子,a大風雲人物——寧之諾!

他不是已經大二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可讓她更震驚的是,從未出現過女生在身邊的寧之諾身邊正站着一個女孩子,而且——他牽着她的手!

“報到冊有什麼問題?”見安琳不說話,寧之諾又問了一遍。

“蘇......蘇以濛同學。”拿着報到冊的手抖了抖,安琳叫出新生的名字。

有人應聲,“嗯。”

這淺淺的一應,讓安琳纔開始打量起寧之諾身邊的這個女孩子。

簡單的白色體恤,淺藍色的牛仔褲,頭髮很長,似乎長及腰際,鬆鬆垮垮的側編在右側。

清麗的女孩兒,很美。

這種美,不張揚,很沉瀲,是不動聲色的美。眼眸黑白分明,澄澈乾淨,但是,她的眼神很淺,淺到似乎沒有情緒。

站在寧之諾身邊,乖巧的很。

一邊打量着她,安琳一邊告訴她還應該填寫的內容。

女孩兒很安靜,或是點頭,或是搖頭,安琳覺察到,她話很少。

開始填寫的時候,因爲修改,需要重填這些繁瑣的信息。然而,安琳遞出去的簽字筆卻是寧之諾接過去的。

“我來。”這話,寧之諾是對她身側的女孩子說的。

女孩兒沉默,算是默許。

一邊的安琳看到,寧之諾右手幫她填寫信息,左手依舊牽着女孩兒的手。

兩人動作大方自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寧之諾坐着,女孩兒安靜地站在他身邊,很放心他的填寫。

這些都是很重要的私人信息,安琳注意到了寧之諾在寫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原本的報名冊。

如此熟稔地瞭解對方,即便是男女情侶也做不到如此。

那她是他的?

對女孩兒和寧之諾關係好奇的同時,安琳有些心神不寧。

填寫報名冊的人寫得一手好字,正規的楷體,帶着灑脫,和女孩兒上一次填寫的娟秀小楷,又有着說不清的相似。

改好了報名冊,寧之諾牽着女孩兒的手,走開了。

安琳有凝神看着那支筆發愣,她在想:自始至終,剛纔的兩人的手沒有分開過。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一切不言而喻。

於是,擰眉看着寧之諾和以濛漸走漸遠的背影,安琳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是的,她喜歡寧之諾。

暗戀,很久,很久。

和a大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大一入學,安琳並沒有因爲寧之諾的出衆外貌對他一見傾心。

反倒覺得a大倒追寧之諾的女生沒有自尊,不懂矜持,很不可理喻。

直到,一次大一的辯論賽,一直作爲優秀辯手的安琳,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所向披靡,可,最終的決賽中她還是輸了。

身爲法律系的她竟然輸給了一個醫學院的學生。對安琳來說,簡直荒謬之極。

然而,贏了她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a大的風雲人物——寧之諾。

最終的決賽上,安琳被那個帥氣的男生辯駁地無地自容,甚至最後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憤惱,尷尬。

自那天起,安琳永遠記住了——寧之諾這個人。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a大女生無人不說好的男生,不僅僅徒有英俊外表,他很優秀。

她開始留心關注他,在寢室聽到他的八卦也不會像曾經以看‘花癡’的目光去看自己的舍友,甚至會好奇的聽上一聽。

一次,在通往法律系途中,路過的醫學系教室,她看到靠窗4排的第一個位置,眉目俊逸的男生正坐着認真地聽課。

後來,再路過醫學系教室,安琳總是忍不住地遠遠望一望,接連三天過去都是如此。能看到寧之諾,僅僅是他的側臉,都會讓她失神,很久很久,心裡沒由來得感到滿足。

可到了第四天,她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那天,安琳失落了整整一天。

“安才女,你怎麼了?”回寢室,她的舍友這麼問她。

安琳疑惑。

“一天魂不守舍的,失戀了?”有人開玩笑。

失戀?

‘戀’這個詞從安琳腦海中一閃而過,安琳像是突然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的怔怔的坐着,半天都沒有說話。

她大概也淪.陷了,淪.陷在對一個人的無限憧憬裡。

喜歡上了一個自己視爲‘對手’的男生。

意識到這一點,那晚,安琳一.夜都沒有睡。

喜歡寧之諾是她的秘密,未曾對任何人提及過。

而且,安琳也從未想過要主動追求一個男生。

(性)格高傲,有能力又是a大法律系有名的才女,安琳低不下頭主動去追求一個男生,但是她還是會不自覺地關注着這個優秀的男生。

甚至愚蠢的在公共大課下課後製造過幾次偶遇,好讓他對自己留下好的印象。那時,a大追求寧之諾的女生很多,可安琳從未表明過態度。

從小習慣了勝利姿態的安琳以爲自己對於寧之諾,她勝券在握。

於是,她越來越努力,爭取他參加的每次校級比賽、活動她都出現,不論是作爲他的競爭對手還是合作伙伴,只要能看見他,默默在他身邊,她莫名的滿足。

安琳想要優秀,想要跟的上他的步伐。

這條奮鬥的艱辛道理,因爲暗戀的甜(蜜)滋味變得憧憬了很多。

安琳以爲只要自己優秀,再優秀一點,遲早有一天會和他在一起。

實際不然,蘇以濛的突然出現,直接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整個人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被冷水澆了個清醒。

每當看着站在蘇以濛身邊的寧之諾,安琳恍然大悟,他不是本(性)疏遠,只因爲他的溫和親近都給了這個叫蘇以濛的女孩兒。

有蘇以濛的時候,寧之諾才顯得更爲真實。

修改了一下下,感謝親們的打賞,鞠躬致謝,繼續訂閱,歡迎催更啊,多多評論,親愛的們,給歡子動力吧!!!

桌下暗鬥,小女子惱了直接動腳【024】尾聲:法國,2010年的里爾一大【037】普羅旺斯,薰衣草花田和睡美人別這樣【186】狸花貓,動了不該動的人就要受報應【055】你更應該記住我是你丈夫(二更)【023】尾聲:圍巾,再幫你多織幾條【092】驚豔,她是天生的演員【004】往事,他愛她已久(一更)【110】歡好意趣:祁先生說,做了才知道(一更)【006】結局篇:深夜,內心焦躁孩子胎動難平靜【019】預謀,是誰籌劃了一出‘好戲’(一更)心頭血,書籤紅絲線纏纏繞【198】不言說,任情意四處流淌祁太太:婚後第一個夜晚(求首訂)【001】結局篇:料事如神,瞞不過他【037】丈夫,允許她擁有一個孩子的任性和不成熟(二更)【010】凌晨五點,他掌心的溫暖牽引着她【005】輕而易舉,一句話就收買了人心【003】情動,她受了驚【005】午夜夢迴,他繾綣在指尖的溫暖【018】深巷,他問,這孩子叫什麼名字?腹黑:小女孩兒怎是他的對手【016】尾聲:妻子的維護,祁先生格外愉悅【142】小妖精:誰入了誰的圈套?(一更)【006】不平靜,女人愚蠢在生了嫉妒心邵珩,這丫頭就交給你了!【005】午夜夢迴,他繾綣在指尖的溫暖【038】法語,她聽不太懂【088】即便出差,依舊感覺到他在身邊【143】夫妻情事,讓人歡欣讓人殤(二更)【179】十字架,一切罪行都源於愛(二更)桔梗花:濛濛,之諾【027】溫馨的普通生活,最能打動人心(二更)【029】愛是永無止境,善待相信自己的愛人(一更)吻:他說,你還有我【022】虧欠,和我在一起你會不會後悔(一更)【036】撫慰,許你一片璀璨星空(一更)【120】巧言令色,祁先生只爲哄太太開心【008】結局篇:恨,你害死了阿諾就得死【043】誰惹囡囡不開心了(一更)【024】風情:他問,囡,好不好,好不好(二更)【031】古沉香,似乎是誤會他了(一更)【017】巧然遇見,她懷裡抱得是誰的孩子【095】祁先生是個很會哄人的男人【098】關於他的情史,她沒有多言一句(二更)【038】保護過度(二更)【082】老狐狸,又被他算計了(一更)乖孩子:要我幫你脫?【033】榮幸,怎麼會是麻煩?(一更)【013】結局:中【017】尾聲:你剝的橘子,再酸也覺得甜【139】傲嬌,他妻子關心人的方式很特別(二更)【146】困惑,是懲罰還是深愛吻痕:姐妹蓮,花開並蒂【006】溫泉,夫妻間水中情趣(一更)【117】夫妻遊戲:他說不解氣再咬回來好不好(二更)【165】心理疾病,他總爲她擔心(一更)心動,那年她捧着桔梗【109】傷在她身,疼在他心(二更)【069】愛你,把所有的情話都說出來給你聽(一更)狹路相逢,他懷裡抱着誰?【036】小鴿子,咬人了(二更)【148】唯一愛,你是我血液裡的毒【034】思念: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二更)【031】上部分結局(下)說一不二的人,因她輕易改變主意【190】回憶終章1:沒有人能算計的了他【025】上部分尾聲12【014】尾聲:孕期四個月,岳母來訪不簡單【012】咖啡廳,女子心思深重難測(二更)【111】茉莉花的花語,你是我的生命(二更)四叔,放過我吧!【067】祁邵珩,你不講理(一更)暗掩鋒芒,這個女孩兒太不簡單(二更)【037】睡蓮,旖旎色(一更)【009】一切秘密都將不再是秘密(一更)【029】依舊如故,他還是他,壞得很【010】尾聲:一條黑色圍巾,暖了他的整個心臟情敵?他笑斥,小冒失鬼!【018】晚餐,她得寵,他失寵(一更)【002】遺囑真相,真正的財產繼承人是她(二更)【006】大雨,愛她像是中了魔(二更)【004】愛恨長歌,他和她都病的有些重她這是在向他求婚!【019】上部分尾聲6【027】尾聲14:解圍,還好有他【006】溫泉,夫妻間水中情趣(一更)【034】思念: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二更)乖乖:他要好好’收拾‘她!(一更)【001】尾聲:妻子,她是我祁邵珩的妻子【167】費盡心機,她的位置在他懷裡(三更)【099】章夫:邵珩(一更)【038】法語,她聽不太懂【134】同牀共枕,祁先生和他的小兔子(二更)【125】夫妻:他要和他的小妻子磨合,磨合(三更)【022】改一改稱呼,邵珩?三表哥?(一更)吻:他說,你還有我【003】療傷,不論浪漫和任性都有他陪(二更)【027】尾聲14:解圍,還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