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絕望的呢喃着,聶情再也經受不住,伏地嚎啕大哭起來。
許久,那鐵門上面的窗口突然就被人打開,外面的護士朝着窗口就扔了一瓶白色的小瓶子丟進去,站在門口大聲的喊着,
“32牀精神病人聶情,快把藥吃了,今天沒有水,就這麼吃吧,不然到時候病發作了,沒有止痛針給你打。”
話落,重重的將門窗“啪”的關上就走了。
一路走還一路說着,
“都已經是苟延殘喘的了,還吃藥,害了那麼多的人,還活着,要是我,我早就一頭撞死了,真是晦氣。”
外面的走廊上格外的寂靜,房間的隔音效果也不好,外面醫生說的話,聶情聽的一清二楚的。
從地上直起身子來,看着那滾落在地上的藥瓶子,聶情的臉色變得格外的猙獰又恐怖。
憑什麼?憑什麼?她會是這個下場,憑什麼?上面下任務,她就去,她就義無反顧的去做,去接任務。
哪怕因爲李政這個任務,她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陪着李政睡了那麼多年,又在各種場合上週旋,纔有他們在特爾賭場裡面將李政絆倒的機會,憑什麼她就要是這個下場,憑什麼?
陳韓嗎?那是他死得其所,死的其所,那會兒要是陳韓不死,自己怎麼可能徹底的進入到李家,爲他們收集情報,憑什麼他們現在就僅僅憑一個視頻就這樣對自己這個功臣不問不聞。
憑什麼?她可是助他們絆倒李政的大功臣啊,憑什麼他們要這樣子對她啊,憑什麼啊。
想着,想着,聶情走到那藥瓶子的面前,親自拾起那地上的藥瓶子,滿是恨意的眼睛,看着掌心的藥瓶。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算要死,她也要拉着所有的人一起死,拉着所有對不起她的人一起死,一起死。
轉身走到病房的窗戶邊,看着樓下的人羣的,聶情低低的笑着,那笑聲越笑越大,越笑越大,笑容也越發的猙獰起來。
她活不了,那所有的人都別想活着,所有人都別想。
…
莫存奕帶着莫夕辰從莫家出來到達莫氏集團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那站在集團門口的司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帶着莫夕辰轉身回家,反正現在莫氏在江城的事情也已經不多了,他去不去莫氏都可以的。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自己這個想法,就聽到莫夕辰大聲的喊着:
“爸爸,爸爸…”
然後狠狠的甩開了莫存奕拉着他的手,邁着自己的小短腿,歡快的奔向了司南。
看着莫夕辰的小身影,莫存奕恨得牙牙癢,他真的越發的覺得,莫夕辰就是來克他的,就是他的小克星。
司南蹲下身,就將匆匆朝着他跑來的莫夕辰抱了一個滿懷。
親了親莫夕辰的臉頰,將莫夕辰抱的緊緊的,柔聲道:
“辰辰,想不想爸爸啊?”
聞言,莫夕辰重重的點了點頭,捧着司南的臉,就對着司南的臉頰狠狠的親上了一口,
“三天,三天,三天,爸爸沒有來找辰辰,三個月,辰辰沒有見莫存希了。”
頓了頓,小嘴頓時一嘟,有些不滿的道:
“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大人啊,在忙些什麼?莫存希連她兒子忙的都不要了,哼。”
恰時,莫存奕走了過來,聽到莫夕辰的話,和司南對視了一眼,又彼此默契的別開了眼,司南抱着莫夕辰,就朝自己的車邊走去,
“辰辰要乖,莫存希兩天就回來了,她啊,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辰辰不是說莫存希是你的小驕傲嗎?小驕傲去做讓你驕傲的事情了,那我們就暫時先原諒這個小驕傲了,好不好?等她回來,我們再和她算賬好不好?”
莫夕辰沒有說話,垂着一個小腦袋,眼眶變得紅紅的。
後面的莫存奕看到司南抱着莫夕辰就走,頓時大聲的喊着,
“幹什麼啊你?要把我家小祖宗帶去那啊?”
司南抱着莫夕辰,頭也不回的就走,大聲的回答着莫存奕的話,
“我帶我兒子出去玩兩天,你有意見啊?他奶奶想見他了,你不服跟着來啊。”
話落,莫存奕臉色變得漲紅,看着司南的背影,牙齒嘎吱嘎吱的響着。
司南愛莫存希,連帶着莫夕辰也當成是自己的孩子,愛屋及烏中,連帶着司媽媽對莫夕辰也是疼得不得了。
人家司媽媽要見莫夕辰,說對了,他莫存奕還真的不敢攔着。
正準備回着司南的話,卻看見司南抱着莫夕辰在前面停了下來,面前站着顧老太太和顧夫人。
霎時,隔着老遠,莫存奕都能夠感受到那來自於司南身上的壓迫感還有那躁動憤怒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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