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面的所有人在聽到來聲的時候,都紛紛停下了手中動作,江海藍也在聽到顧疏遠的聲音的時候,手無意識的顫抖起來,她以爲鬧了這麼一出,顧疏遠會像以前一樣,溫言軟語的和自己解釋,可是爲什麼她感覺這麼不對勁兒呢。
有些不安的擡頭看向江母,江母對着江海藍無言的搖了搖頭,連忙對着顧疏遠迎了上去,一臉的擔憂,
“阿遠,你來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你和海藍好好的說一說,這孩子也是一條生命啊…”
顧疏遠沒有理會江母,徑直的朝着牀上的江海藍走去,牀邊的醫護人員也在看到顧疏遠過來的時候,默默的退了一步,讓出空隙來。
“阿遠…”
臉上還掛着淚痕,那一臉楚楚動人,尤見我憐的模樣,就是顧疏遠都忍不住連連搖頭讚歎,這江家的小女兒可是確確實實長了一副哄騙人的臉啊,只不過比起自己家裡的那位,那就是完全被超越了。
自己家的大白菜,長的倒是清純,那一肚子的壞水和那骨子裡的倔勁兒,就是自己都只能搖頭嘆息,除了寵着,也只能寵着。
沒辦法,大白菜總是要自己種的,纔好吃不是?
“你要打掉這個孩子,可以啊,我就是有個條件…”
江海藍一頭霧水的看着牀邊的人,那深邃還泛着些冷意的目光刺的自己生疼,就像是那過往做的一切還有自己背地裡的那些齷齪不堪的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全部知道了,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
“什…什…什麼?”
將江海藍的反應都盡收眼底,顧疏遠笑笑,拉過牀邊的凳子,修長的腿一邁,就坐了下來,
“接下來,我說的話,江夫人不適合聽,而江小姐想必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母親聽到,所以,你覺得呢?”
氣氛一度凝固,江海藍看着此刻的顧疏遠只覺得陌生至極,和往日裡那對自己溫柔深情的顧疏遠完全判若兩人,心裡雖驚慌,卻還是看向了自己的媽媽。
“媽…你…你先出去吧…。”
江母見氣氛不對,看着自己女兒那不安的樣子,開口想以一個長輩的身份說話,江海藍卻對着她搖了搖頭,此刻,就是在心有不滿,也只得盡數嚥下去,揮手帶着那兩名護士就走了出去。
剛剛還覺得不怎麼樣,現在江母和那兩護士出去,江海藍只覺得整個病房中的氣氛,刺骨的冷,轉眼看着顧疏遠,那人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垂着頭,好看的手指在手機上飛快的打着什麼,看樣子,好像是短信之類的。
江海藍頓覺自己被冷落,那一瞬千丈的感覺,幾乎讓她扭曲了,卻還是強壓着內心想咆哮的感覺,不安的喚着顧疏遠,
“阿遠…我…。”
“孩子三個月,按時間推算的話,就是三個月前,在國外公寓的那一晚上我喝醉了,後面江小姐就懷孕了,可是我怎麼記得那天晚上我很清醒的…。”
放在牀側的手因爲顧疏遠的話頓時就抓緊了被子,一臉不可置信和茫然,
“阿遠,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啊?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那眼眶又紅了起來,嘩啦啦的淚水就順着眼角滴下,聽着這話,顧疏遠頭都沒有擡,冷了聲音反問道:
“我在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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