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是我看中之人。”程攀很是突兀的說道。
葉贊不禁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的林木木,面色古怪的問道:“你不知道他是林妙妙的弟弟嗎?”
常理上講,你看中了人家姑娘,對姑娘的兄弟那肯定要倍加討好,否則小舅子說幾句壞話,頂得上你對姑娘說一萬句好話。
可是,這位號稱看中林妙妙的程攀,卻直接與林木木大打出手,雖說沒把林木木傷得多重,可畢竟這也是傷了。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程攀卻是一付理所當然的模樣,冷笑一聲,說道:“我當然知道,但那又如何,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她就只能做我的道侶!”
程攀的說法,似乎顯得有些奇葩,但是葉贊卻並沒有多麼驚訝。實際上程攀這種人,在科技世界也不少見,只不過一種是唯實力論,一種是唯金錢論。
“去你媽的,就憑你也敢覬覦我姐!”林木木在旁邊聽得大怒,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上去再次開幹。
不過,葉贊卻將林木木攔了下來,看着程攀說道:“其實,爭奪洞府也只是個幌子,你只是容不下任何一個潛在的競爭者。”
葉贊看出了對方的真正意圖,只是心裡也不得不罵一句“******”。雖然林木木不時要送姐,可是他對那林妙妙又不感興趣,而且直到現在更是見都沒見過。而這樣,居然也能成爲別人的眼中釘,該說是自己倒黴,還是說對方奇葩呢。
“競爭者?你還不夠格,我只是不想以後有隻小蟲子來打擾罷了。”程攀傲然說道,同時揚起手中劍指向葉贊,接着說道:“你運氣不錯,這裡是天道山,因此我也不殺你,只給你一個教訓,以後離林妙妙遠一些!”
離林妙妙遠一些?我他媽根本沒見過她好吧!葉贊也是無語了,一抖手中的千光劍,笑着說道:“想給我教訓的人多啦,你算老幾!”
“葉佐,我就知道沒看錯你!你放心,你爲我姐出手的事,我一定會告訴她的。”林木木在旁邊立刻歡喜的大聲叫道。
一聽這話,葉贊險些把手裡的劍扔了。
並非是葉贊矯情。只是,作爲一個從科技世界來的人,美色對他毫無意義,而情感上也沒有多大的需求。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大腦分泌的多巴胺等神經遞質,對大腦活動產生的一種影響罷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修道講究“地法侶財”,但是這個道侶其實並不是單純指配偶,而是指志同道合之人。既然修道不是一定要找個老婆,葉贊又何苦給自己找那些麻煩呢,直接限制多巴胺分泌,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不過,那程攀聽到林木木的話,臉色卻頓時陰沉下來。他來找葉贊,就是聽同門的人說,林木木和葉贊混得很熟,甚至有時還會叫姐夫之類的吧啦吧啦一大堆。
而現在,林木木的這兩句話,也算是讓程攀親耳確認了那些說法,頓時怒從心頭起,厲聲喝道:“廢話少說,看劍!”
程攀的這柄劍,鏽跡斑斑不見絲毫光芒,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件法器,甚至在世俗中都會被當成垃圾。可是,隨着這一劍刺出,冥冥中虛空之外,似乎有北斗星力落下,劍身之上鏽跡片片剝落,轉眼間爆出璀璨的光芒。
然而,面對這一劍,葉贊卻是錯步斜身,一劍點向身側空處。就聽得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傳出,一個人形的虛影從虛空中閃了出來,被葉贊這一劍擊退出很遠,並瞬間又隱入虛空。
緊跟着,程攀的劍也到了,璀璨的劍光猛然一斂,在劍尖之處凝聚爲一點,透着無窮殺意直向葉贊當胸刺去。
若是換在以前,面對這樣的一劍,葉贊除了避讓還真沒別的辦法。但是現在,葉讚的意境之力張開,意境籠罩之下,似乎一切都沒有了秘密。他甚至能夠看到,程攀施展這一劍時,體內的真元流動,空間中星力的痕跡,同時也看到了破解之道。
葉贊將千光劍化爲千道劍光,圍繞着刺來的一劍,斬向那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星力軌跡。只一瞬間,一道道星力軌跡被截斷,而程攀那一劍上凝聚的星力,也隨之黯淡消失,變爲了原來那付鏽跡斑斑的模樣。
“咦!”程攀自然立刻察覺到不對,只是也無法看透葉贊用了什麼手段,只得收劍變招再攻。
不過,葉讚的臉上,卻是笑容不改。他也不使用別的意境之力,就只憑着這洞悉一切的意境,以手中劍不斷的化解對方的攻勢。
葉贊對自己參悟的這個意境,真的是愈發的滿意了。儘管表面上看,這意境似乎沒有其它意境那樣強大的威能,可是這種洞察一切的能力,卻總能讓他以最小的力量,達到最好的效果。
反過來看程攀這邊,卻是每一招都使的無比艱難,一套劍法用的磕磕絆絆,什麼後手殺招完全用不出來。這讓他感覺,彷彿自己是初學劍法似的,總有一股莫名的阻礙,讓招式無法流暢起來。
葉讚的意境,並非那種可以具象化的意境,以至於程攀以爲葉贊並沒有使用意境之力。而這在他看來,這儼然就是對自己的藐視,頓時彷彿受了極大侮辱一般,厲聲怒喝道:“休要看不起人!”
一聲怒喝之後,就見程攀腳踩七星步,手中劍再次引來北斗星力。同時,在他的左右,則凝聚出兩個虛影,正是所謂左輔右弼之術,以兩顆隱星星力幻化而成的兩具劍意分身。
這簡直就是三打一。那兩具劍意分身,雖然還並不是真正的分身,但是在程攀的劍意牽引下,卻硬是打出了三人合擊的效果。
不得不說,這程攀的實力,比起鄭天權強了真不是一點半點。光這分身合擊之法,就算是三個鄭天權,恐怕也只有被虐的份兒。
一旁觀戰的鄭天權,看到場上的程攀展示出如此實力,心中可一點也沒有爲宗門獲得個天才而欣喜。
人都是自私的,鄭天權能夠有如今的地位,正是因爲在同輩中人裡,資質天分都是鶴立雞羣。他可不願意,有一天自己也變成一隻,只能仰望鶴的雞,哪怕自己已經比其它的雞更高更大了。
“該死,都該死!打吧,再激烈一些!”鄭天權心中暗暗的吶喊着。
而葉贊面對這樣的攻勢,也無法像之前那樣輕鬆應對了。畢竟,他領悟的這意境,還只是初窺門徑,並非真的能夠洞悉世間一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