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並沒有深問,只知道葉贊並沒有被打擾就可以了。
雖說這悟道嶺中的悟道碑,各種的意境可算是衆所周知。可是每一座悟道碑,不同的人蔘悟出來的意境,其實還是會有些許不同的。而那無道碑,就更是隨意了,弱了說出來沒面子,強了自然更是不會輕易告訴旁人。
張青山算是修行者中的生意人,自然知道什麼該不該問。畢竟,他和葉贊雖有合作,可關係也僅限於合作而已,還遠遠沒有親近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因此,知道葉贊未被打擾,張青山便告辭離開了。
不過,相比張青山,林木木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回到葉讚的洞府中,林木木都顧不上換件衣服,就好奇的問道:“葉哥,你真從那無道碑上,參悟到了什麼東西嗎?”
“嗯,那程攀實力不弱,若不是從無道碑上有所收穫,恐怕我一開始就要用符籙砸他了。”葉贊點頭說道。
“咦,你有使用參悟到的意境嗎?我怎麼只見到你使用了寒冰之意,難道從無道碑上參悟到的就是這個?”林木木旁觀了整個過程,但也只能看得出來,葉贊曾用寒冰之意遲緩對手。
葉贊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具體參悟到了什麼,我也很難準確的說出來,或者可以稱爲一種洞察之道吧。”
洞察,有透徹察知之意,倒是與“透過現象看本質”有着幾分相合。但是,實際上不管哪個說法,也只是對那種意境的一種不完全形容。
“洞察之道?”林木木撓了撓頭,顯然也是沒聽過這種意境。
“對了,你怎麼會和程攀打起來呢?他要爭這洞府,就讓他等我回來不就行了。”葉贊奇怪的問道。
林木木並非和葉贊同住,而是有着自己的洞府,而且位置也相當不錯。葉贊不在的時候,他一般都回自己洞府,可能偶爾來看看葉贊有沒有回來。
葉贊這次去參悟無道碑,到現在也纔過去兩天時間,距離這禁制的時限還早得很呢。如果不是林木木和程攀打了起來,他根本不會這麼早回來,程攀想要爭奪洞府就等着好了。
“看那小子不順眼而已,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一樣,一來就要我聽他的,這個那個的哇啦一大堆,我知道他是誰啊!”提起那程攀,林木木滿臉的不爽。
“呵呵,”葉贊無奈搖頭,心中暗道:老子才冤呢好吧,爲了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打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架,還用掉了那麼多符籙。對了,忘記問張青山,能不能買到符紙符墨了,異次元空間裡的符籙打印機,需要補充耗材了。
用掉那些符籙,葉贊倒並不怎麼心疼,反正有符籙打印機代勞。但是,符籙打印機也不會憑空造物,也需要符紙符墨才能工作。至於靈力來源,葉贊雖然沒那麼多妖獸內丹,但正好不是剛賺了一筆靈石嗎。
林木木回去換衣服治傷,而葉贊也出門去找了張青山,定下了購買符紙符墨的事。由於他之前那一戰,撒出大把的符籙,張青山對這筆生意倒也並不奇怪。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張青山就把葉贊所需的符紙符墨帶了回來。異次元空間裡,補充了耗材的符籙打印機,也再次開動了起來。
而葉贊也不耽誤時間,見外面沒什麼事情了,便再次前往悟道嶺內。
以前葉贊是有所選擇,儘管有三千多座悟道碑,但挑挑揀揀剩下要參悟的,三年時間怎麼也夠用了。可是現在,想要提升這洞察之道,參悟的悟道碑越多越好,自然就不能再挑挑揀揀了,而時間也就更緊張了。
不過,葉贊這邊,覺得事情都過去了。卻不知在他再入悟道嶺的時候,那護道堂中卻正有人爲他而激烈爭吵。
“太過分了,此人行事如此卑劣,以無恥手段逼走我宗弟子,若不對其做出懲罰,我天道山還有什麼公平可言!”說話的,正是星辰宗的金丹宗師,而說的正是葉贊與程攀之事。
程攀的天道山之行,算得上是相當奇特了,剛到天道山就因爲傷人,被關到了黑獄中兩個月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了,卻因爲與葉贊那一戰,敗在了葉贊手中,一時羞憤直接跑了。
當然,按道理說,程攀跑了是他自己的事,怪他自己沒有承受力。但是,這是一般人的道理,而不是星辰宗的道理。
其實不光是星辰宗,換成任何一個宗門,哪怕是玉清宗,講理都要講對自己有利的理。
因此,在這星辰宗的金丹宗師口中,使程攀離開天道山的罪魁禍首,自然就落到了葉贊頭上。誰叫葉贊擊敗了程攀呢,而且還是類似於用錢砸人,直接用大把的符籙把人給砸趴下的。
在一些傳統的修行者眼中,這使用符籙,使用機關傀儡,那就是類似於旁門左道,勝也是勝之不武。而星辰宗,那可是傳承能追溯到上一紀元的古老宗門,自然更是看不起這些旁門左道之術。
“嗤,明明是你宗那弟子自取其辱,正常的奪府比鬥而已,他受不了失敗自己跑了,與他人有何干系。”天寶宗的金丹宗師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天寶宗的這位金丹宗師,本就對程攀打傷張青山後的處罰不滿,這回看到程攀被人擊敗,而且負氣而走,自然是心中暗喜不已。
“卑劣手段,在下倒想問一下,道友口中的卑劣手段,是指對方使用符籙嗎?”天符宗的金丹宗師,明顯語氣不善的問道。
天符宗專修符籙之道,同樣也是一流宗門,而且還是一流宗門裡的土豪宗門,自然也有資格派駐護道者。而天符宗的人,也最忌諱別人說使用符籙怎麼樣,就好像土豪最忌諱別人說自己什麼都靠錢一樣。
使用符籙怎麼了,符籙不也是體現了對大道的理解嗎?憑什麼你們用飛劍用法寶時,就不說什麼,一到我這裡用符籙,就說我是旁門左道,說得好像我窮得只剩錢了!
“道友莫要誤會,這完全不一樣。”那星辰宗的金丹宗師,也不敢挑起與天符宗的矛盾,連忙解釋道:“那小子出身的玉清宗,根本不擅符籙之道。他的符籙還不知道是哪裡得來的,對於符籙之道恐怕是一無所知,這纔是其卑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