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
李崇文的驚呼,頓時引來衆人的關注,不少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在場的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葉贊有什麼本事,但是對李崇文還是比較瞭解的。
身爲天符宗的天才弟子,李崇文在符籙之道上的成就,在往次的符籙交流會上,已經被衆人所熟知並認可。而現在,面對一張普普通通的青焰符,他卻發出這樣的驚歎,衆人又怎能不好奇呢。
“葉道友,不知這張符,可否借在下一觀?”坐在李崇文右邊的一位,也是天符宗弟子的青年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拱手向葉贊詢問道。
葉贊擡手示意了一下,說道:“道友請便,在下既然拿出來了,就是想與衆位道友交流的。”
“師兄?”那天符宗弟子,向葉贊拱手道謝,接着看向旁邊的李崇文。
李崇文笑了一下,將那青焰符遞了過去,扭頭對葉贊說道:“道友這三道符紋的變化,可謂巧妙之極。其中一道雲字紋的使用,串連首尾,溝通左右,更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道友過譽了。”葉贊笑着自謙了一句,接着說道:“玉清宗並非以符籙之道立宗,符籙典籍頗爲稀少,在下也只得把一本符籙初解翻來覆去的看。看多了就難免多想,這也算是想多了之後的偶有所得吧。”
葉贊是謙虛了,說自己沒見識,只看過本符籙初解,意思對於高品階的符籙一無所知。可是,包括李崇文在內的衆人,聽到這話卻是心中驚歎外加苦笑。
在場的這些人中,符籙三宗的弟子自然都是有完整傳承的。而那些其它宗門的弟子,儘管沒有符籙之道的傳承,但起碼也得有位這方面的師父。若只憑着一本符籙初解,自己摸索着踏入符籙之道,在他們心裡那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實際上,葉贊哪裡是自己摸索,儘管只有符籙初解是沒錯,可畢竟還有主腦幫着解析那些符紋呢。解析符紋,編譯符紋,這都是主腦做的事情,而葉贊就只是拿來使用罷了。
不過,現在的話,在有了洞察之道的意境後,葉贊對於這些符紋,倒是能夠有自己的見解了。
葉讚的那張青焰符,被一個個傳遞了下去,每一位拿到後都要品味一番。當然,有的人能夠自行品味其中奧妙,有的人則是立刻與旁邊人交流,但也有人顯得不屑一顧。
也許是對李崇文的推崇不滿,有一人接過青焰符後,看都不看就遞給了旁邊的人,同時口中頗爲不屑的說道:“不過是張一品符籙罷了,即便提升五成威能,也仍是上不得檯面。”
葉贊聞言看過去,說話那人身穿一身紫陽宗的道袍,顯然是紫陽宗弟子。不過也不奇怪,紫陽宗也算是老牌的二流宗門,自然有資格派弟子來天道山,而且名額也肯定比玉清宗多。
紫陽宗和玉清宗比,那算是老牌二流宗門,但真算宗門歷史的話,卻是一個相當年輕的宗門。
而那紫陽真君,原本是一介散修,一身所學頗爲繁雜。因此,紫陽宗立宗後,共有三門傳承傳下,一爲道法,二爲煉器,三爲符籙。
這符籙傳承,名爲紫陽符法,也算得上是一門比較獨特的符籙之道。當然,從取名就看得出來,這門符法八成是紫陽真君所創。
古往今來,能夠開創一門流派的,皆爲一代人傑。可見這紫陽真君,若是放到萬年前,怕也是個地仙種子。
不管是因爲許寧碰壁,還是因爲對自家傳承的自傲,這紫陽宗弟子有這樣的態度,也就不足爲奇了。
不過,葉贊來這裡,可不是與人置氣的,因此並不在意對方的話。他只是瞥了一眼,便轉頭與李崇文說道:“李道友,在下於這符籙之道,一直是自行摸索,因此有不少問題,早想向人請教。”
“此會便是供諸位同道交流之所,葉道友只管說,只要不違門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李崇文立刻迴應道。
李崇文本來對紫陽宗弟子的態度,也感到有些不滿,可見葉贊本人都不介意,自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同時,對於葉讚的氣度,他倒是更加的欣賞了,至少換成是自己,恐怕怎麼也要與對方爭個高下。
“符籙初解中,只記錄了一二品符籙,因此在下想要了解更高品階的符籙,卻是有心而無力了。不知李道友這裡,可有一些不涉貴宗傳承的典籍,能夠讓在下一閱?”葉贊很是客氣的問道。
其實,對於更高品階的符籙,葉贊利用主腦的編譯能力,也是能夠計算出一些的。但是,想要繪製出來,卻有幾個繞不開的問題。
第一個就是耗材的問題。符紙符墨,其實都是有特殊配方的。低級的符紙承載不了高階符紋的力量,低級的符墨也無法儲存足夠的靈力。
葉贊雖然一直都在採集這個世界的物質信息,但是很多東西只有見過才能採集到。而以他的層次,以及所處的環境,想要得到所有物質的信息,還是非常困難的。
尤其是,這高階的符紙符墨,幾個符籙宗門都有各自的配方,其中用到的材料可能只有他們宗門內纔有出產。因此很多東西,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即便是以張青山天寶宗的門路,對這也是無能爲力。
然後就是繪製的方法,市面上幾乎沒有高階符籙的典籍。或許有一些敝帚自珍的原因,但更多的其實是沒有人學,尤其是沒有人自學。
不是所有人,都像葉贊這樣,有一臺超級主腦幫忙。因此對於其它人來說,想要學習繪製符籙,必定是要有人教導的。而既然有人教導,那你也不用買什麼典籍了,反正都在師父腦袋裡。
而且,和煉丹煉器一樣,繪製符籙也是要大把砸錢的。符紙符墨都不便宜,一管好的符筆更是天價。這種情況下,誰還能自學符籙,並且還自學到高階符籙,恐怕除了葉贊也不會有別人了。
“嗤,還借閱,不說能不能借給你,即便真借給你看,這麼短的時間又能看出什麼來,還真以爲自己是絕世天才!”那紫陽宗弟子,見之前的話,並沒有引來葉讚的注意,這時又不甘心的插言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