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真相大白，是龍芯國際代工的芯片！
次日中午。
魔都國際機場。
一架深城直達的航班正在降落，飛機引擎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在地面人員的耳蝸裡肆虐着。
“叮咚！”
“各位旅客，我們的飛機正在降落，請確保您的安全帶已經繫好，並將座位靠背調整至直立狀態，降落過程中會有些許顛簸，請不要驚慌，坐在座位安靜等待即可，感謝各位旅客在本次航班中的配合與支持，也感謝你能選擇深城航空，祝您生活愉快。”
飛機廣播聲循環播放時，機艙也出現了顛簸情況。
不過顛簸並沒有持續多久，不到十幾秒就完全消失了，緊隨其後的是窗外景色已經來到地面，飛機正在地面滑行。
飛機剛停穩的那刻，空姐已經爲頭等艙的乘客開啓綠色通道，可以提前下機。
由於來過幾次，對業務陳星還算熟練，跟着頭等艙人羣先坐專屬大巴去地鐵口，再坐地鐵前往出站口，過程繁瑣又漫長。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魔都國際機場是出了名的大，總面積是澳島的1.3倍。
由於陳星帶着口罩和鴨舌帽，一路上並沒有被認出，很順利就取到行李來到了接機大廳的出口。
“陳老弟。”
陳星剛走過安檢門，就聽見有人在喊他。
當他側目看去，是魔都化工集團老總郭羽，他身旁還站着龍芯國際老總高永明。
兩人不僅高調亮相，還帶了幾個保鏢在身旁。
“這都能認出來。”
陳星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全身上下都做足功課了的。
上身是牛仔夾克外套，搭配黑白條紋長袖T恤，不僅可以顯年輕，還能抹去身上的商業氣息，搭配鴨舌帽和口罩，說自己是大學生，陳星都不會懷疑。
郭羽的一嗓子，讓周圍的目光逗聚焦了過來。
“那人把臉遮掩的這麼嚴實，不會是明星吧？”
“剛纔喊他什麼來着，陳老弟？會不會是陳昆？我可喜歡他在《龍門飛甲》裡面演的雨化田了，簡直把陰柔演到了極致。”
“那得拍個照先。”
“隔着口罩我都感覺他帥。”
魔都國際機場是出了名的多明星，一天下來，偶遇三四個都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了。
大部分都是十八線小明星。
因爲偶遇明星機會大，機場充斥着大量的代拍。
什麼是代拍？
說白了，就是盈利性攝影。
他們通過蹲守機場，拍攝明星的一手照片，與媒體合作，根據明星咖位去盈利。
例如拍到楊蜜，一組圖可能拿到上萬的報酬。
但要是拍攝的是十八線糊咖，那可能就幾十塊到幾百塊不等。
在有人議論的那刻，周圍蹲守的代拍瞬間蜂擁而至，閃光燈直接對着陳星拍攝。
“咔嚓，咔嚓，咔嚓！”
突如其來的圍堵拍攝，以及人羣的擠兌讓陳星整個人都懵了，他有帶帽子和口罩的啊，這些人都帶透視掃描的？
他之所以掩蓋身份，就是覺得自己名氣太大了。
那些創業領域的營銷號一沒有新聞可以報道，通常會拿陳星出來進行“鞭屍”。
再加上“5G網絡”全國覆蓋，網絡熱度居高不下，陳星在龍國的知名度早已經碾壓靠着緋聞和炫富爆火網絡的王聰聰與秦憤。
陳星還在納悶怎麼被認出來的時候，在他左手邊妹子突然靠近道：“陳昆可以合個影嗎？我喜歡你十幾年了，03年《金粉世家》播出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
“？？？”
陳星愣了半秒。
突然他反應過來了，這是把他當成明星陳昆了啊！
他掃視一眼，現在自己這情況確實有點像。
高永明和郭羽帶來的保鏢，以及機場的安保在維持秩序，他偏偏又帶着個鴨舌帽和口罩，根本看不清楚臉龐。
“人越來越多了，我們先回車上再說吧。”高永明察覺不妙，他感覺周圍人羣都在擠。
“陳老弟走吧。”郭羽向陳星招呼一聲，充當明星助理角色往前面開路道：“各位朋友讓一讓路，不要圍堵在這裡好嗎？”
陳星一言不發，緊跟着。
人羣已經逐漸形成包圍圈，並不斷有人跟風吶喊。
“陳昆！”
“陳昆我愛你！”
“能給我籤個名嗎？陳昆？”
“看這邊陳昆！”
對於陳昆粉絲的瘋狂，陳星也不敢反駁，更不敢摘下口罩，生怕引起更大的轟動。
遇到實在躲不過的簽名，隨手在上面畫了兩筆。
兩百來米的距離，硬生生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完，來到機場外面的路邊，三輛低調奢華的奔馳邁巴赫已經等候多時。
當陳星頂住壓力，與高永明和郭羽進入後座，車窗還有不少代拍在瘋狂拍攝。
“轟——”
前頭車輛發出引擎轟鳴。
讓原本到車隊前面拍攝的代拍嚇得回到路沿邊，三輛邁巴赫才得以得以啓動匯入道路。
見終於得以“解脫”，陳星摘下帽子和口罩，有些意外地看向高永明道：“高老哥，我還想着晚上去找你呢，沒想到你也來了。”
“哈哈。”高永明笑了笑，迴應道：“郭總說你要來，我正好沒什麼事就跟着來接機了，聽說你要去藥明集團辦事？”
由於西方的暗中制裁，龍芯國際的日子並不好過，海外訂單幾乎清一色被砍掉，上個季度的營收淨利潤只有3億不到，相比較於2014年的第四季度的15億，直接下滑了整整80%！
可別覺得還有3個億很多，要知道龍芯國際可是擁有數百位光刻工程師，還有上百位公司員工的，這還沒算研發費用。
規模越大的公司，日常開支就越多，光是生產工廠的維護費用都是筆天文數字。
“對，有些事情。”陳星點了點頭，隨後邀約道：“高老哥要不也一起去吧，談完這個，正好我有件事和伱要商量。”
如今光刻工廠已經完成了量產驗證，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提高產能，藉助龍芯國際的資源未必不是一條出路。
現在的開天基帶芯片和SOC上帝芯片的缺口越來越大，他都不得不關閉手機業務。
可縱使及時喊停，還有四千多萬臺手機等着他去交付。
這什麼概念？
哪怕光刻工廠和藍綠廠芯片工廠的機器乾冒煙了，一天頂多就兩百萬枚芯片，要二十多天才能交付相對應的芯片。
龍國市場就這麼瘋狂了，那國際市場呢？
《5G網絡國際商談會議》可是馬上要召開了，只要談攏，5G基帶芯片肯定是龍興科技提供，現在缺口可謂是無限大。
根據米國普查局數據，目前全球人口大約有72億人，哪怕打個骨折，只算7.2億，這7.2億人的超大市場按照目前單日200萬芯片產能算，得整整超負荷生產360天！
正因爲缺口太大，陳星計劃是今天談妥腦機接口的事情，晚上和高永明攤牌光刻工廠，集中資源採購生產設備。
至於最核心的粒子加速器，他明天去趟帝都龍科院找曲程，看看能不能搞一搞。
高永明聽聞陳星找他也有事，眼神微亮，連忙點頭道：“沒問題。”
和高永明簡單聊完，陳星目光帶着抹不解，看向身側郭羽道：“郭總我想問個問題，剛纔你是怎麼把我認出來的？”
“我說是感覺，你信嗎？”
郭羽一本正經回答。
兩人四目相對，對視了足足兩秒，陳星搖了搖頭道：“不相信。”
“那你猜對了，其實我是通過眼睛看出來的，雖然你外表僞裝的很好，很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但你的眼睛可騙不了人。”
郭羽話音剛落，另一側的高永明連忙附和道：“說的沒錯，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陳星：“……”
沉默片刻，他算是服了，淡淡一笑調侃道：“看來下次，我得戴一副墨鏡增加點難度才行了。”
“可別這樣幹，這次就被認錯了，你戴副墨鏡，那真和小鮮肉穿搭沒區別了。”
“確實。”
兩人笑着迴應。
在三人簡單交談後，郭羽進入正題道：“對了陳老弟，現在直接去錫城還是？”
魔都國際機場離錫城很近，只有兩個小時不到的車程，如果現在過去的話，三點左右就應該到藥明集團的總部基地了。
陳星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眼時間道：“現在剛好是一點鐘，兩位老哥吃飯了沒？”
兩人這個點接機，大概率是沒有吃飯的。
飛機頭等艙雖說有餐食，但在高空環境下，人的食慾真的提不起來，陳星也只是簡單喝了些水。
高永明：“出門前吃了點。”
“實話說，還沒吃飯。”郭羽可不像高永明玩客套，直接坦然自己餓着肚子。
見狀陳星提議道：“那先吃了再去錫城吧，那邊的飯菜太甜，我這胃可頂不住。”
以爲他去過錫城旅遊，也特意點過錫城的本幫菜，那甜度只能說，初戀都沒這麼甜。
別人湘菜是使勁加辣，而錫城的本幫菜則是使勁加糖，不帶點甜，那都是不正宗。
也正因爲甜，很多的“外地胃”都會出現水土不服，陳星也非常有自知之明。
郭羽聞言，恍然大悟道：“我倒是疏忽了，粵菜養成的胃，可吃不習慣太甜口的東西。”
雖說粵東人什麼都吃，哪怕不能直接吃的，都會想盡辦法煲湯，把精髓給喝下去，但對於過辣，過甜或者過腥的食物，大部分人是沒辦法接受的。
聽着兩人對話，高永明也提議道：“那改道吧，我一發小在凱旋路那邊新開了家粵菜館，正好讓陳總品鑑品鑑他家的東西正不正宗，要是不行，店都給他砸了。”
“那就改道吧。”
郭羽看向司機道。
在收到改道的指令後，司機也立即拿起中控臺的對講機，指揮前車道：“改變路線，去凱旋路。”
不一會。
三輛車就集體調頭改道。
而在陳星等人離開機場不到半小時，《魔都國際機場偶遇陳昆，現場近照照曝光》的帖子在網上爆火，熱度直逼前五。
剛開始陳昆的粉絲還沒察覺到異常，因爲明星都習慣用帽子口罩來掩蓋自己身份。
不僅氪金增加熱度，還有序組織粉絲去留言。
[昆我一生]：“哥哥好帥，照片氛圍感拉滿了，守護全世界最好的陳昆哥哥。”
[軟萌喵喵醬]：“這眼神，這體態，這身材，這氛圍感，簡直都是絕絕子，要是陳昆和郭負城同時追我，那該選誰啊？”
[小冉睡不醒]：“真的帥！”
隨着話題熱度不斷被炒高，逼近熱搜榜前三位置時，有些人逐漸發現不對勁了。
率先發現不對勁的是陳昆助理，他看着遠處還在拍戲，兢兢業業的陳昆，連忙詢問工作室，是不是它們故意放出的冷飯圖。
結果，兩邊都懵了。
不是你們炒冷飯？
不是你們在魔都？
隨着情報對賬，陳昆工作室和助理都反應了過來，連忙編寫闢謠的公關公告。
可就在他們奮筆疾書時，某位半導體圈子的大V看見圖片，忍不住將圖片圈紅髮文。
[我沒看錯吧？圖片左側角落這個人好像是龍芯國際老總高永明，還有右側開路這個，不是魔都化工集團老總郭羽嗎？你們確定這是陳昆而不是別人？]
隨着質疑聲的出現，有人開始逐步扒細節。
[娛樂大表姐]：“身高不對吧，陳昆好像沒這麼高，而且看這眼睛也不對勁，陳昆比較兇，有神，這位比較深沉。”
[扒扒姨太]：“不對勁，確實不對勁，陳昆上午才發文說在橫店影視城拍攝新劇，這中午，怎麼可能到魔都了？”
在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時，有人曬出了“陳昆”的簽名照片。
細心的粉絲看着簽名照片，已經斷定不是陳昆了，她們就沒見過這樣的字跡。
陳昆工作室也在輿論愈演愈烈的時候，選擇了闢謠，聲稱陳昆正在橫店影視城拍戲，還附帶了一張正在拍攝的現場照片，《真假陳昆》的詞條也登上了熱搜榜，引來了數百萬人觀看。
百萬粉絲的搞機博主，林小龍本來想着吃瓜的，他也算半個陳昆粉絲，可當他點擊詞條，看着各方提供的線索。
突然！
他腦海靈光一閃。
“這人有點像陳總啊！”
沒有片刻遲疑，他找出陳星發佈會的現場照片和“陳昆”機場照片進行對比，直接破案道：“眼睛和眼神一模一樣，這哪裡是陳昆，這特麼是陳星啊！”
破案以後，他直接選擇網絡公佈，百萬博主的影響力瞬間就讓網絡風評再度扭轉。
[一星一意]：“臥槽！怪不得我說圖片的人有種平億近人的感覺，原來是我陳總！”
[鳴驚九州]：“怪不得龍芯國際和魔都化工老總親自迎接，尋思是我陳總去魔都了。”
[快如閃電]：“剛纔我還納悶，在想區區一個戲子怎麼能讓百億老總開路，沒想到是陳星陳總，那沒事了，那合理了。”
隨着陳星身份被扒，互聯網又掀起了滔天熱度。
由於龍興X2和龍興A1暫售了，網友都在猜測是不是零件供應跟不上，現在看見陳星和高永明、郭羽見面，真相已然大白。
不是龍興科技不想賣，而是芯片產能跟不上！
……
隨着現場照片被曝光，隱藏在暗地的老鼠也紛紛醒悟，趕忙編輯郵件去彙報消息。 它們可沒忘記主子的任務，陳星是他們關注的焦點。
可這些老鼠不知道的是，隨着龍國通信技術的升級，防火牆的攔截技術也脫胎換骨，在它們發送郵件的那刻，安全部門就已經捕抓到了相關內容。
而在另一邊。
蘋果公司龍國分部。
首席執行官王峰也注意到熱搜，望向照片瞳孔地震的同時，整個人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芯片是龍芯國際代工的，陳星你瞞得我們好苦啊！”
西方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龍興科技的14納米輕舟芯片到底是誰代工的。
要知道在2014年中旬，陳星連28納米都只能委託臺積電生產，根本不具備生產條件。
可到了年末的璀璨X1發佈會，突然就繞過臺積電，發佈了轟動全球的14納米輕舟芯片。
王峰是西方的圈內人，他很清楚當時西方爲了查到底是誰代工的，不僅派了調查專員徹查臺積電、聯電、韓星集團、格芯還有龍芯國際五家芯片代工廠，還把龍國的半導體企業都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一無所獲以後，輕舟芯片就被西方稱爲“上帝”芯片。
憑空變出來的14納米芯片，除了上帝贈予，還有其他解釋？總不可能是充電話費送的吧？
或許是爲了回擊西方，陳星把自家首款SOC系統級芯片命名爲上帝，這也讓西方加大了調查力度，可依然一無所獲。
龍興科技怎麼繞過Synopsys、Cadence、Mentor三巨頭EDA軟件設計的芯片，怎麼不通過世界五大芯片代工廠，生產的14納米芯片，至今還是謎底。
可現在！
謎底已經揭曉了。
“龍芯國際，魔都化工，你們這次真要完了！”
王峰已經忍不住邀功。
他激動到止不住顫抖，打開自己的國際郵箱，給褲克發送了龍興科技芯片生產的揭秘郵件。
這還沒完，他拿起桌面的內線電話，叫來了董事會的五名外國高管，將熱搜爆料的圖片擺在他們面前道：“龍興科技的芯片是龍芯國際提供的，這個謎底終於揭曉了！”
“果然是龍芯國際！”
“立馬上報，立馬上報總部，或許這就是轉機！”
“我已經給褲克發郵件了。”
“荷蘭工程師都是飯桶嗎？讓龍芯國際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給龍興科技供應芯片！”
“魔都化工不簡單啊，居然能在龍芯國際芯片材料進口限額一半的情況下，補足這麼多原材料，龍國企業太能藏了！”
“真是狡猾的企業！”
蘋果外派高管都在氣氛，他們除了被派來管理蘋果公司，還委派了調查任務。
絲毫不誇張的說，西方曾動用全部力量調查輕舟芯片和上帝芯片的來源，結果真就憑空出現的一般，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芯片原材料嚴格管控。
光刻機輪流看管。
EDA軟件限制使用。
就這種力度下，陳星依然可以頻繁召開發佈會，公佈了兩款頂級的14納米芯片，許多人都覺得可能真的是上帝轉行來送“外賣”了。
……
此時的陳星還不知道，自己在魔都國際機場被誤以爲陳昆的一幕，竟然被曝光到了網絡，還讓西方眼線“破解”了龍興科技芯片生產的謎底。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滿桌子菜都已經被吃過，飯館老闆拿着兩碟果盤，擺在了轉盤的空餘區域。
“陳老弟你覺得怎麼樣？”
郭羽看向陳星。
高永明則是瞥了老闆，又看向陳星調侃道：“不好吃就砸店，我沒有開玩笑。”
衆人都等待陳星的“宣判”，雖說砸店是調侃，但飯菜味道如何，直接關乎到以後的生意往來。
民以食爲天，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大人物，飯館老闆卻有可能接觸到。
原因很簡單，談事情要吃飯，如果一家的飯菜好吃，這可是會在圈層傳開的，以後有事情談，人家會指定你的飯館。
“不錯，都挺好吃。”
陳星給予了高度評價。
雖說比不上粵東本土的那些農莊飯館，但在外地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了。
畢竟飯菜出省就變味，這已經是個魔咒。
見陳星說好吃，飯館老闆鬆了口氣的同時，熱情招呼道：“謝謝陳總的點評，吃些水果解解膩吧，要是各位想要午休，我們這邊還有牀鋪，要不要我給……”
他話還沒說完，高永明擺了擺手道：“待會我們還要去錫城，這頓飯錢飛子你記我賬上。”
“害！”
飯館老闆擺了擺手，找了個位置坐下道：“高哥你這就有點看扁我了，就這一桌的飯菜，做兄弟的還是請得起的。”
“明算賬嘛。”
高永明笑了笑道。
“這不是明不明算賬的事，關鍵是我已經仰慕陳總很久了，好不容易他來魔都一趟，你這和我搶單買就不給兄弟我面子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不難聽出這位“飛子”的飯館老闆話裡有話。
高永明淡然一笑，調侃道：“既然你想請，那就你請吧，順帶給我拿兩瓶茅臺。”
飯館老闆：“……”
連吃帶拿，你還真不客氣啊！
不過他也知道是開玩笑，並沒有理會，而是看向陳星道：“陳總你看我們好不容易見一面，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
“沒問題。”
陳星並沒有拒絕，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在添加完微信，郭羽也看了眼手錶的時間，看向陳星道：“都快兩點了，現在是……”
“去錫城吧。”
陳星隨即站起身。
他並不想耽擱太多時間，因爲按照計劃的話，明天還得飛帝都和帝都龍科院談談。
高永明、郭羽、飯館老闆見狀也紛紛起身，幾人在一聲聲客套話中來到了飯館外面。
“那各位慢走，有空常來。”
“會的會的。”
“那回聊。”
“回聊。”
三人坐上車輛，直奔錫城的藥明集團總部。
……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帝都國際機場候機大廳。
兩位老者正坐在候機區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陳星真是一次次出乎我們意料啊，光刻工廠還真讓他弄出來了，還實現了量產，現在只要解決光刻膠問題，我們半導體芯片產業鏈就閉環了吧？”
“確實要閉環了。”
“哎你說，量產成本是多少？我其實很好奇，龍興科技這麼大批量產出芯片，他們的光刻膠從何而來，外國不是限制進口量了嗎？”
“可能陳星有辦法吧，他那人主打的就是神秘，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幹不成的。”
“有這味了。”
“不過有一說一，能夠驚動老首長，還親自委派我們去談事，陳星真的有點無法形容了。”
“驚爲天人？”
“哈哈，差不多。”
交談的兩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龍科院雙院院士曲程，以及龍科院院長秦龍。
當初建設衛星基站，國家調動全部通信領域專家的時候，他們曾有過一場夜談，具體內容是等手頭工作忙完就去深城，拜訪陳星的同時，見一見傳說中的高正謙。
沒想到！
機會突然就來了。
就在兩天前，秦龍還在和往常一樣，管理龍科院的項目內容，可突然一通電話，讓他有了不得不去深城的理由。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宋衛國和趙晨光的老首長。
既然要去深城，秦龍自然不可能自己單獨去，“熟人介紹”纔好辦事，所以他叫上了曲程，兩人一起前往深城。
眼看馬上要到登機時間，曲程也站起身道：“走吧，檢票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秦龍剛起身，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曲程也沒急着檢票，而是等待秦龍接完電話。
只見秦龍快速拿出手機，查看來電備註後，連忙接聽道：“老首長你找我？”
老首長？
曲程也豎起了耳朵。
“小趙和我說，陳星現在去魔都辦事了，你們去深城可能跑空，改簽去魔都吧。”
老首長長話短說。
秦龍聞言，點頭回應道：“那我們現在改簽，老首長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
“沒了，注意安全。”
“謝謝老首長關心，那我們就先掛電話了。”
“嗯。”
隨着電話掛斷，曲程因爲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根本聽不清，在看見電話掛斷，連忙詢問道：“老首長說了什麼？”
“他讓我們改簽魔都，說陳星去魔都了。”
“魔都？”
曲程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嘴角上揚，調侃道：“那小子果然還是這麼急，不用想也知道是找高永明瞭。”
“龍芯國際高永明？”
“就是他。”
“光刻工廠不是量產了嘛，我猜他肯定是想和高永明商量，怎麼快速把芯片產能拉上去，這也符合我對陳星的瞭解。”
“那去改簽吧。”
“走吧。”
兩人前往櫃檯改簽，因爲身份過於特殊，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機票的“改簽”。
當然了，與其說改簽，不如說重新換了張去魔都的機票，因爲始發地和目的地是不能更改的，只能是換了機票。
……
在曲程和秦龍拿到機票，等待航班的時候，網絡對於陳星到訪魔都的輿論也愈演愈烈，上汽集團老總陳紅得知後，也立即找人想要聯繫陳星談談。
汽車領域市場份額就這麼大，外資抽走70%，剩下的30%纔是國內廠商的。
不誇張的說，龍國車企只要賣出一輛車，外國技術提供方就能抽走五成，甚至七成的利潤。
本來汽車領域就不好混，你龍興科技、鯤鵬公司、大米公司還要摻上一腳，屬實有點把其他車企置於死地了。
不過只有陳紅知道，他其實是怕新技術衝擊。
電動汽車的前景誰也說不準，要是真像陳星所說那般，1公里只要0.1元，鋰電池也換上了半固態，安全係數直線拉高，誰敢說自己不會是下一個諾基亞？
因爲未知，所以害怕。 ✿TTKдN✿C○
不僅是上汽集團老總陳紅，其他車企的老總都想和陳星談談，想着溫和解決這場商戰。
可他們未曾想的是，哪怕陳星不搞電動汽車，馬嘶克的特斯拉也會搞，他同意會讓龍國汽車領域進行大洗牌。
與其被外人搶市場，不如自己先快刀斬亂麻。
車企老總都在內心打起小九九時，遠在寶島的臺積電，老總張繆終於沉冤得雪。
“我就說我沒代工！”
“我就說我沒代工吧！”
“是龍芯國際！”
“是龍芯國際給龍興科技代工14納米芯片，不是我臺積電，不是我臺積電啊！”
爲了破解輕舟芯片代工之謎，西方真的都不當人了，不僅安排了幾十個“活體監控”，還把臺積電弄得雞毛遍地。
現在真相大白了！
是龍芯國際代工的芯片！
與張繆一樣沉冤得雪的還有荷蘭ASML公司老總彼德·溫寧克，當初他爲了證明自己沒賣光刻機給陳星，面對西方專員的審查，別說交經營賬本覈對了，差點連內褲什麼顏色都一併交代，就是爲了證明自己沒賣EUV光刻機給龍興科技，他真不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