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在周萬青的眼裡,那根沖天的怨氣柱正是環繞在其身邊!
這充分說明,其手上沾了不少鮮血。
當然,如果有人能夠望氣,或者擁有紅霧之類的加持手段,看向周萬青的話,恐怕看到的怨氣更加恐怖。
不過話說回來,這艾蘭特喜拉多身上可不僅僅只有沖天的怨氣,從其頭頂更有一根筷子粗的黑氣緩緩升起,正是這股黑氣的存在,讓那沖天的怨氣沒能對艾蘭特喜拉多造成什麼影響。
就在周萬青看向那黑氣的時候,那位艾蘭特喜拉多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身體一陣僵硬,他感覺自己就好似一隻青蛙被什麼巨獸盯上了一般,他甚至於連擡頭看向對方的勇氣都無法產生。
那種恐懼一直在提醒他,趕快逃命!趕快逃命!
可偏偏那來自於血脈深處的畏懼讓他連腳都無法擡起。
至於那位警官說的什麼,他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艾蘭特喜拉多,艾蘭特喜拉多,你怎麼了?”
看着低頭不動彈的艾蘭特喜拉多,那位警員泰勒有些緊張,他甚至於悄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我們進去看看吧。”
周萬青突然出聲,打破了艾蘭特喜拉多身上的僵硬。
那艾蘭特喜拉多心頭一喜,隨即便縮回頭去,可就在這時,周萬青已經走到門前,氣息牢牢鎖定對方,讓那艾蘭特喜拉多壓根就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系列的暗中交鋒,特倫斯與泰勒都沒有發現,他們只知道門開了,周萬青率先走了進去。
房屋內部很破舊,外面一個客廳,裡面一個臥室。
在客廳正對大門的牆壁上掛着一幅畫,上面有着一個由曲線,直線,米字符號組成的多邊異形菱角圖形。
而在畫的下方則有着一張茶几,上面放着一個充滿原始風格的石頭爐子,裡面插着一根尚未點燃的木香。
石頭爐子旁邊則放着一個穿着布衣,只有巴掌大小的稻草人娃娃。
看到這一幕,那位警員泰勒與特倫斯心裡莫名就生出一種恐懼來。
這應該是人類對神秘和未知的天生恐懼。
到了這時,周萬青都不用去猜測那艾蘭特喜拉多是用什麼手法殺人的了。
很明顯的巫毒術手法啊!
如果換成在獲得佛兵蓮花之前,周萬青對於什麼巫毒術等等之類的超自然東西,大概率是會嗤之以鼻。
但現在他不會了。
並且他還可以認出那副掛在牆上的畫,是黑膚艾斯利的象徵。
所謂的艾斯利乃是巫毒所信奉的精靈之一,被稱爲愛的女神,而黑膚艾斯利則是另外一位愛之女神,據說其充滿了嫉妒心。
當然這也不是說這位黑膚艾斯利就是壞的精靈。
大多數的巫毒信徒都相信,精靈不存在純善,純惡,你怎麼信奉精靈,那麼精靈會表現出對應的一面來。
不過話說回來,在花旗國這邊信奉巫毒的人並不算太少,但像這樣能夠施展超自然手段來殺人的,就寥寥無幾了。
周萬青在人生百世的時候就遇到過巫毒信徒,但都沒有這樣的手段。
“你的女友在生前給你說過什麼不好的信息麼?”
警員泰勒按照既定的計劃開始對艾蘭特喜拉多煞有其事的進行詢問,而特倫斯則準備進入艾蘭特喜拉多的臥室看看情況。
不過周萬青此時卻出聲道:“行了,先將他戴上手銬吧。”
畢竟他對巫毒的瞭解也不算太多,但卻知道巫毒的手段極多,如果不將這位艾蘭特喜拉多的雙手給銬起來的話,他還真有些不太放心。
當然,他不放心的是特倫斯的安危,不管怎麼說,特倫斯如果死掉的話,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將會超過之前所有。
至於自己的安危,完全不用擔心,光是菩提心經就應該能夠將對方的巫毒術剋制住。
畢竟周萬青也看過了,那個擺在茶几上的巫毒娃娃在他眼裡並沒有閃耀出太大的光芒,這也就意味着那個巫毒娃娃的品階很低。
聽得周萬青這麼一說,那艾蘭特喜拉多頓時就朝着茶几撲了過去,同時右手從小腿處抽出了一把小刀,惡狠狠的朝着那巫毒娃娃紮了下去。
特倫斯的反應最快,他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周萬青會這麼說,可見到艾蘭特喜拉多的舉動也知道會出事,立馬將腿一伸,便將艾蘭特喜拉多給絆倒在地,隨後他便順勢坐在了對方後背上,將其右手抓起一扭,小刀掉落地面。
咵的一聲,手銬銬在其右手,再將其掙扎亂抓的左手控制,咵,左手銬上!
一直準備着出手的周萬青到了這時方纔放鬆下來。
不得不說,這特倫斯不愧是FBA前高級特工,別看四十多歲了,身手一點都不弱。
這番出手完全顛覆了周萬青對其一貫的看法。
好吧,如果特倫斯知道周萬青心裡的想法,估摸着會委屈的抗議,自己之前遇到的都是啥人啊!
別的不說光是那卡琳娜夫人,惡魔崇拜者,光是其從血祭裡獲得的好處就讓對方身體變得強壯無比,完全就是個超級獸人。
像這樣的對手,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的特倫斯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直到艾蘭特喜拉多被特倫斯將雙手銬在後背之後,那警員泰勒方纔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拔出手槍對準艾蘭特喜拉多的頭顱。
說實話,周萬青還真擔心這泰勒太過於緊張,一槍將艾蘭特喜拉多給崩了。
雖說將對方崩了也算是罪有應得。
但自己這趟就算是白跑了。
關鍵是特倫斯的功勞就飛了啊。
因而周萬青也不管那麼多,上前一伸手,將泰勒的手給抓住。
泰勒一驚,就想要開槍,卻感覺手好似被一隻鐵手抓住,半點動彈不得。
最終被周萬青輕而易舉的將槍卸了下來。
“你幹什麼?”
泰勒這個時候有些驚慌。
這年頭花旗國因公殉職的警員可不在少數,誰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帶着惡意呢。
“夥計,放鬆點,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