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面對着眼前的矮胖黑炎族青年又驚又畏,夾雜着鄙夷和震撼的目光。即便是吳浩也不由感覺老臉一紅,他試圖着解釋一下。
“我懂,我懂!”矮胖青年雙手平攤,一步步的退離這個地方。
一邊走,他還一邊嘴脣一張一合跟吳浩對着口型。
“多有打擾,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等到他徹底出現了吳浩的視野,吳浩聽到那邊矮胖青年喊了一句:“這邊沒人,大夥去其他地方看看。”
然後就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吳浩看看自己,再看看地上那個自己靈機一動把劉老大PS成爲的女性模樣的屍體。突然覺得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還好他是頂着劉老大的臉做的這件事情,要不然吳浩可就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了。
等到搜索的隊伍離開後,吳浩趕緊處理現場,穿好衣服,掩埋屍體,順便破壞這裡的修羅道功法戰鬥的痕跡。
然後他站在原地,仔細的回想着劉老大的語言方式和習慣性動作,心中默默的模擬了一下。他就走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那些黑炎族人正在等着他呢。
“多謝諸位前來相助,要不然劉某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吳浩見到外面的大批黑炎族人,開門見山的衝他們躬身長揖,深深一禮。
剛纔照過面的那個矮胖青年應該是他們中的某一個頭目,他看到如何如此姿態,本能的就要來攙扶他起來。
可是正要碰到吳浩胳膊的時候,他卻是好似想到什麼似得頓了一下,然後尷尬的搓了搓手到:“都是同族兄弟,劉老大何須如此大禮。”
這個時候他旁邊的一個高高瘦瘦的黑炎族青年有些看不下去,他上前兩步,一下子就扶住了吳浩的胳膊道:“劉浪兄,快快請起!”
他略微不滿的瞪了矮胖青年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爲什麼會這麼沒有禮貌。
看上去這個高瘦青年在這羣人中地位更高,被他瞪了一眼矮胖青年感覺莫名的委屈,但是也沒敢說什麼。
很快高瘦青年就跟吳浩解釋了一下現在的形勢:“劉浪兄請節哀。剛纔我們抓住了一個活口,通過審問得知您所帶隊的星火小組除了您之外,已經全員盡歿。而且你的身份也暴露了,我們這條線必須要放棄了。”
吳浩暗暗舒了口氣,但是面上卻顯現出了異常悲憤的神情。他猛然一拳,狠狠的捶在兩人旁邊的大樹上,聲嘶力竭的嘶吼道;“方常,劉某人與你不共戴天!吾誓殺方賊,爲兄弟們報仇!”
“方常,他不是劉老大你們的大客戶麼,而且還給咱們提供過不少的情報的。”矮胖青年略微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這一次紅蓮狗的突襲和方常有關。”
“我錯信了這狗賊!”吳浩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以談生意爲名相約,然後派了個據說是什麼煉丹師管家的傢伙一路指引,把紅蓮狗給引到了我們的據點中。”
吳浩說道:“紅蓮狗”這裡,又是狠狠的捶了一下大樹,弄得樹上枝葉搖晃不已,似乎在發出無聲的嘲笑。
“哼!我早就說了這些白炎族的傢伙不可信。”高瘦青年冷哼一聲,用一種算無遺策的語氣說道:“你們這些主和派的傢伙非要爭取拉攏。看看結果又怎樣,他們白眼狼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悔不聽兄弟昔日金玉良言……我是黑炎族的罪人那!”吳浩痛哭流涕。
他心中默默的想着,還好現在用的是PS效果,要是一般的易容術這麼一哭,恐怕妝都要花掉。
高瘦男子和矮胖青年趕緊對着吳浩一陣苦勸。好不容易讓他的情緒平靜下來。
不過接下來吳浩看上去就有些精神不佳,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這兩人知道他剛剛經歷了傷心事,對他這樣的表現反而覺得這纔是正常之舉。
許多情況吳浩並不太瞭解,吳浩知道言多必失,所以就開始沉默是金起來。他一副受到了沉重打擊的樣子,可是對於這些黑炎族人之間的交流卻支棱着耳朵不放過一句。
他要分析一下情報,看看有什麼可以利用的。
很快吳浩就明白了,這個高瘦青年叫做邵猛,而那個矮胖青年叫做楊威。與吳浩現在冒充的劉浪帶領的是黑炎族的潛伏、探聽、暗殺爲主情報小組不同,他們兩人率領的是黑炎族的戰鬥小組。
原來地道之中黑炎族人還有着示警用的陣法,在劉浪進入地道後就給啓動了,所以邵、楊二人帶領的戰鬥小組前來增援。
從黑炎族內的職位劃分上來講,其實劉浪、邵猛、楊威三人是平級的。但是因爲劉浪和邵猛在修爲上都要比楊威強上不少,所以這個傢伙言談之間對於兩人要客氣的很。
兩人不斷的試圖安慰吳浩,在其中吳浩瞭解了很多他現在冒充着的劉浪的消息,知道這傢伙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甚至相熟的人也在這一役中死光,至於其他人只是單純的同僚,對於他有着一定的瞭解,但是遠遠稱不上熟悉。
這樣吳浩稍稍的放下心來,但是還是暗暗告誡自己,儘量不要在他們面前出手,免得讓他們從武功套路上看出自己的不對,或者分辨出自己的真實境界。
聽這兩人所講,他們現在要帶着吳浩去見他們的大檔頭。
這位大檔頭名叫周航,擁有者先天期的修爲。就是他全權負責秋風城中黑炎族的所有活動事宜。因爲瀕臨紅蓮宗,秋風城又是炎族祖地,在黑炎一族中有着特殊的意義。所以管理着這邊事務的周航在整個黑炎族中也有着不菲的地位。
吳浩漸漸的就看出了這兩人對於他的態度略微有些微妙,觀察一陣,他就想明白了。
不管怎麼說“劉浪”也是這一次整個一個潛伏小組全員盡歿的直接責任人,等他見到這個大檔頭恐怕所獲得的也不是嘉獎。嚴格的說他現在是戴罪之身。
所以這兩人和他們帶着的戰鬥組的成員在趕路的同時,隱隱的把吳浩給圍的水泄不通,這是在防着他畏罪逃離!
想明白這一點,吳浩就適當的表現出了一些擔心,拉着高瘦青年試探道:“邵兄,這一次劉某捅了如此簍子,不知道大檔頭會怎樣處置。”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擔心,邵猛低聲安慰道:“劉兄且寬心,大檔頭對於自己兄弟從來都是仁愛寬和的。這一次劉兄如此遭遇,非戰之罪。想必大檔頭也不會太過爲難劉兄。”
接着他話音一厲,高聲道:“但是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必須有人要爲這件事情負責。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得到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那個始作俑者方常!”
“劉某願爲先鋒!”吳浩一臉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