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蔣明月的生活過得不錯, 在b市拍戲比去其他地方要方便了許多,再加上每天晚上都能回自己家,雖然在外面住的環境也可以, 可哪裡也比不上自己的家習慣。
當然了, 還能見到騰少恆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儘管蔣明月嘴上不說。
現在她和騰少恆的相處模式頗有點老夫老妻的意思, 因爲兩個人下班的時間都不確定, 誰早了就打個電話,有時是騰少恆來接蔣明月,有時蔣明月也會來找騰少恆, 然後兩個人再一起回家或者是出去吃飯見朋友。
他們兩個人的家裡都備着雙份兒的東西,願意回哪裡住都行, 全看心情或者是遠近, 不過大多數蔣明月還是會選擇回她那裡。
這天蔣明月收工晚了點, 騰少恆剛好也有應酬,時間倒是正合適, 他來片場接蔣明月也沒用等,車子剛剛停穩蔣明月已經換好了衣服從裡面出來了。
“你吃過飯了吧?”剛一上車蔣明月就聞到了一點酒味兒,不重,看着騰少恆的樣子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嗯,吃過了, 不過沒關係你想吃什麼我陪你。”果然, 開了口的騰少恆沒有一絲醉態。
“不用了, 我今天有點累, 回家去簡單吃點就行了。”自然的靠到騰少恆身上的蔣明月這樣說着, 而聽聞的騰少恆一邊調整姿勢好讓蔣明月更舒服一些,一邊吩咐司機回蔣明月家。
“對了, 前一陣興盛娛樂的老總,往你身邊塞人了?”這是蔣明月今天剛得到的消息,就對騰少恆問了。
“興盛?”不過聽聞的騰少恆卻是被問的很疑惑,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花費的時間稍微有點長,然後才終於想了起來:“啊,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是真沒在意,也就沒放在心上,自然記憶不深刻。
“以後少和他來往,明知道你都收山了還契而不捨的,真沒見過這麼沒眼力見兒的人。”皺着眉頭的蔣明月一點都沒掩飾自己的不滿。
見狀的騰少恆笑了笑,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很受用的樣子:“知道了,以後少和他來往,其實之前也不熟,再少,就沒得見了。”
“不見就不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蔣明月一不做而不休,直接斷了興盛老總在騰少恆面前的份額,名正言順的,也不需要理由,不許就是不許,偏偏騰少恆還願意聽她的:“好,我知道了。”
他點頭,不是敷衍也不是應付,是真真正正的答應了蔣明月。
以前他們的關係有點複雜,騰少恆的歷史不怎麼好看,雖然不是真正交往也不算腳踏幾隻船,但到底不是那麼好回想的,所以現在騰少恆總是刻意的在這方面做的多一點,是他自己願意,也是爲了讓蔣明月安心,不會因此而沒有安全感。
他的身邊不再有任何其他女人,這是應當應分,順帶着連有這些想法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總要小懲大戒,漸漸的大多數人都察覺出了門道,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的順帶還讓騰少恆不喜的事情,可也不是人人都懂這個道理,總有些人的愚笨中透着自以爲是的聰明。
日子一天天平淡但又充實的走過,轉眼就又到了年尾,一年一年的好像來不及回味就那樣過去了。
蔣明月朋友的酒吧在跨年夜那天舉辦了挺盛大的活動,被邀請的蔣明月算是友情去幫朋友站臺撐撐場面。
她是收工之後直接從片場過去的,當時大概是晚上九點多左右,她在車上給騰少恆發了一條短信,卻直到她人已經到了酒吧都沒收到回覆。
當天酒吧裡的人很多,也很熱鬧,特意從國外請來的調酒師和DJ分別用酒精和音樂來搭建這個有些不那麼真實的世界。
從後門進來的蔣明月一路直接去了朋友們所在的包房,卻還是在沿途被認了出來,很多人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喊着新年快樂,被保安暗中一路護送着的蔣明月笑了笑,沒排斥反倒是向喊得最響的那聲迴應了一句新年快樂。
事先蔣明月不知道都有誰會來,也沒主動打聽,所以當她走進包房看到樂池也在的時候多少有點驚訝,卻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樂池在這裡唱歌的,而且還唱了挺長一段時間,酒吧老闆一直都對他挺照顧,而現在他願意在紅了之後願意再回來,也算是不忘本。
蔣明月的出現引起了一波高/潮,很多人都在張羅着要罰她酒,爲了她的姍姍來遲,蔣明月也沒拒絕,接過酒杯就直接一飲而盡,喝彩的聲音也應聲響起。
雖然蔣明月現在不太喝酒了,但這點量也還不是問題。
之後蔣明月和朋友小鬧了一會兒,開開玩笑玩玩小遊戲,但是餘光卻瞥見樂池好像不太能融入的樣子。
也難怪,這屋裡的人他都不太熟,唯一關係近一些的酒吧老闆還出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穿着白色衛衣的樂池和幾年前幾乎沒什麼變化,依舊像個大學生,就算已經進了娛樂圈眼神卻依舊能保持清澈,表情時常懵懵懂懂,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
真是一股清流啊,蔣明月在心裡感嘆着,胳膊便擡了起來,對着樂池招了招手。
樂池注意到了蔣明月的動作,他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站在蔣明月的面前。
儘管是在包房裡,可是外面的音樂還是能穿透牆壁佔據這間屋子,所以蔣明月說第一次的時候樂池並沒能聽清,他爲此蹙眉,彎下/身低下頭微微湊近了一些。
小白兔啊小白兔,蔣明月看着樂池那副乖順的模樣忍不住的就要幫他p上一對大大的兔耳朵。
“我說,來這邊坐。”蔣明月一邊說一邊對樂池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原本坐在這裡的人已經被她給支走了。
樂池一愣,目光很明顯的看向那個空下來的位置,然後快速而緊張的眨了眨眼。將這一系列微小動作看在眼裡的蔣明月憋着笑,繼續看着樂池,一直到他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真乖,來,給姐姐看着這杯酒,只要它空下來了,你就幫我倒滿,ok嗎?”盈滿了笑容的蔣明月不知道她自己此時的聲音對樂池來說是帶着某着蠱惑的,他幾乎要不加思索的就點頭。別說倒酒,蔣明月要什麼樂池都是願意給的。
可是理智先於動作回籠,樂池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而這大概也是他在蔣明月面前做常有的姿態。
“好啦,逗你的,剛剛看你好像有點無聊的樣子,就叫你過來了。”逗一下就給一顆甜棗一直都是蔣明月對樂池的常態。
這孩子的反應實在有趣,又不會扭扭捏捏的小心眼兒,知道自己被開玩笑了之後也不生氣,有時候也會跟着笑起來,真是可愛的孩子啊。
蔣明月算是粗中有細的人,她的舉手之勞其實是救了樂池的,讓他免於尷尬之地。因爲他和其他人不熟,眼看着別人聊天喝酒玩遊戲,他卻只能坐在旁邊當個看客,偶爾和別人目光相對他都會覺得有些尷尬難堪,簡直要坐立不安起來。
他並不是一個善於交際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蔣明月對他招手了,她讓他坐到她的身邊。
在那之後樂池的處境就好了很多了,蔣明月會和他說話聊天,雖然這個過程因爲有過大的音樂聲在搗亂從而顯得有些不容易,每次都要提高音量,但樂池卻一點都不會覺得麻煩。
後來有其他人見蔣明月和樂池在說話,便插了話進來,後來又有人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種種淵源,一時之間便都開始八卦起來。
樂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從頭解釋起嗎?這邊的他還在猶豫,就坐在他旁邊的蔣明月卻伸手一揮,一句“關你們什麼事啊,這是秘密知道嗎,秘密”就直接打發了那些人。
沒有得到回答的衆人自然不滿,可是也沒再追問,只是隨口開了幾句玩笑,氣氛倒是熱絡了不少。
蔣明月拉上樂池,很自然的就把他帶到了談話中,剛開始樂池還有點緊張,可是蔣明月真的是一個很善於聊天的人,她會幫樂池解圍,也會爲他補充幾句炒熱氣氛,總之因爲有蔣明月在,樂池終於能慢慢的融入其中了。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蔣明月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閃了閃,就算這麼吵雜的環境但蔣明月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便拿着手機出門了。
其他人有看到了,但是都沒在意,唯獨樂池看着蔣明月離開的背影久久沒辦法移開視線。
他覺得,這個夜晚可能就要結束了,甚至還沒有跨年,而之後等到蔣明月再回來的時候,她對衆人所說的話也印證了樂池的猜測。
蔣明月要提前走了,大家自然都很不滿,蔣明月便主動自罰三杯,等到酒喝完了,她便離開了。
其他人還在吐槽着蔣明月有點不夠意思,也有人說就不應該放她走,最起碼也要過了十二點,重頭戲都還沒開始呢,可隨後就有人回答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蔣明月的脾氣,她說要走,怎麼可能攔得住。
這些話樂池聽得心不在焉,身邊空下來的位置是那麼顯眼,原本的熱絡好像都隨之冷卻了下來。
樂池的目光在那個位置上有所流連,大概也正是因爲這個,所以他才發現了蔣明月遺留下來的錢包。
他一愣,隨後便撿起錢包,正猶豫着要不要打開看一下好確認到底是不是蔣明月的時,他的手機響來,正是蔣明月打來的。
“我的錢包在裡面嗎?你幫我看一下。”電話裡的蔣明月說着,而這時已經起了身的樂池回答道:“是,我現在幫你過去,你在哪兒?”
這時蔣明月還沒走,她就在停車場的車裡,聽樂池說錢包確實被她遺忘在酒吧裡便在車上等着,在看到樂池從門口出來時讓司機按了按喇叭提醒樂池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這樣做的同時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樂池的經紀人也來接樂池了,原本他是有注意到蔣明月的保姆車,想到了應該是藝人,可是今天酒吧有活動,有藝人來並不奇怪,所以他沒想到太多,一直到他先看到樂池在他還沒來得及通知的情況下就自己出來了,再到那輛車突然按了喇叭,經紀人便將目光追隨了過去,然後,他看到了蔣明月從車裡下來了,和已經走過去的樂池在說着什麼。
這一幕讓經紀人忍不住的激動起來,頗有點踏破鐵鞋的意思,他快速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下了不少的照片,而且還故意的找了某些角度,將這一幕有點曲解的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