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夫人回齊府,當天只是同幾位嫂子敘舊,說說話,嫂子們心疼小姑子一路風塵,讓姜三夫人歇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齊府的老少姑太太們都回孃家了,齊府宴客,親戚朋友宴請了三天。
齊大夫人還請了戲班子,熱熱鬧鬧的爲小姑子接風洗塵。足以見得,齊府對這位出嫁姑太太的重視。
姜常喜心裡賊不是滋味:“我來的時候,舅母可沒有這般招待,果然是差一截是以截。”
外甥女,到底不是親妹妹,姜常喜突然就明白,爲何林舅舅對周瀾這個外甥怎麼都不如對現在的李夫人好了。
妹妹那是一母同胞的,留着一樣的血的,到了外甥生身上,差了一半。心裡酸酸的。
常樂聽到常喜那邊的話,立刻對着姜姜說道:“姜姜放心,以後你來舅舅家,舅舅永遠是最高規格的招待。”
姜常喜:“我還要在你這裡找一下平衡呢,你怎麼就外甥女比姐姐親了。”
常樂:“我同姐夫也親,而且我知道,你更願意他們好好的。比捧着你,都讓你開心。”
姜常喜就那麼被常樂給討好了。這纔是親弟弟呢。齊舅舅對妹妹的好,浮於表面。人家姜常喜,就覺得自己姿態都高了。
常樂那邊虛口氣,可真是不好哄,這點事都這麼在意。
私下對着姜姜:“舅舅只對你好。”
姜姜雖然不是很懂,可舅舅對她肯定是最好的,熱情的小姑娘,抱着常樂就親了兩口,弄得常樂臉色緋紅。
還要掃兩眼常喜那邊,兩邊平衡之術,常樂覺得自己還是要學學的。
當然了現在更嚴重的問題是,小姑娘的熱情,必須糾正。
揪着姜姜就開始教育:“舅舅就知道,姜姜是爲了表達親近,可這個行爲,不可以有,當然了舅舅很喜歡這份熱情的,可你要明白你是女郎,你的喜歡是矜持的,貴重的,不能這麼隨便熱情。”
姜姜萌萌的大眼睛對着舅舅,眨呀眨的:“不是隨便的,是舅舅才親的。”
然後常樂的教育就半途而廢了。因爲舅舅才這麼熱情的,這個可以有。
先生在邊上恨小弟子不爭氣,教育怎麼能如此輕易妥協。連人家兩眼都扛不住,自家弟子真的是一個比一個便宜。
姜姜是女郎,合該穩重端莊,都是讓女弟子給帶歪了,此風真的不可長。
先生那是主內親自教導徒孫的。
姜姜的親熱真的很矜持,只維持在常樂舅舅同親孃,還有圓圓身上,連親爹都沒有這個待遇。
原因就是最近周大人太忙了,沒時間修邊幅,人家姜姜不喜歡邋遢的模樣,更不喜歡鬍子。
所以周大人才想要留兩撇小八字鬍以示成熟穩重,就被姜姜的喜好給折騰沒了。
看到身邊的官員,都有鬍子,人家周大人說了,年輕輕的留什麼鬍子。
其實就是爲了讓閨女稀罕而已。姜常喜到是樂意看到如此,畢竟她也不喜歡周瀾年輕輕的留鬍子。
姜三老爺知道自家外孫女的喜好之後,都對着銅鏡認真研究了好久:“你說我留鬍子真的好看嗎,不然我也試試其他的形象如何。”
姜三夫人:“你快別折騰了,這張老臉有沒有鬍子都一樣,你看到姜姜同我如何親熱了嗎。”
姜三老爺這才罷休,自家夫人也沒有常樂的待遇,所以不是鬍子的問題,自家姜姜就是個看臉的。
姜三老爺:“這都是什麼毛病,早就說,這毛病得改。”
就差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了,祖孫三人那真是一脈相承的看臉。
姜三夫人:“同你閨女說去,閨女都沒能教過來,你還想教外孫女。”
再說了,看臉怎麼了,不看臉能嫁給你嗎?你不看臉,你怎麼連給閨女定親的時候,連親家的長相都看了。哼。
好歹姜三夫人沒有把未盡之語說出來,不然夫妻肯定要掰扯掰扯的。
姜三老爺不要夫人說太多,句那麼一句直接敗北了,也不能說,從你這根兒就歪了。
這幾日被大舅哥們拉着喝酒,腦子都有點不好用了,不然就不會犯這種錯。
姜三夫人雖然久不在邊郡,可畢竟這地方長大的,親眷,故友,都在這邊呢。今日這個邀約,明日那個飲宴,當真是蛟龍入大海,尋不到影子了。
姜三老爺看的都有點酸,夫人的聚會代表着他沒有參與的青春。
姜常喜看到親爹,落寞的在府上形單影隻:“爹,今日舅舅沒有拉着你去喝酒嗎。”
姜三老爺挑眉,這個就不能去:“爹得看好了姜姜,喝酒,喝仙露,爹都不會把姜姜的親事定出去的。”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舅兄醉翁之意不在酒,灌醉他,想要定娃娃親,沒門。
姜常喜:“還有這事,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爹可穩住了。”舅舅們太不是東西了。
姜三老爺:“放心,他們覺得從爹身上最好下手,畢竟你的親事就這麼定出去的,可上哪找周兄那樣的摯友去,大舅哥也不成。”
姜三老爺沒說的是,姑爺來了邊郡。他半年夜不能寐,就不能讓外孫女在這邊,嫁給武將人家。
姜常喜點點頭,爲了姜三老爺這份堅定:“爹,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點酒菜。”
姜三老爺樂呵呵的邀請閨女:“心意爹明白,爹會穩住的,不過親自做就算了,咱們帶着倆個孩子出去走走,酒樓吃去,爹請客。”
人家想開了,入鄉隨俗,要瀟灑一把。自家閨女若是在邊郡長大,會更加颯爽英姿的。這個姜三老爺很自信的。
姜常喜:“您的私房不用給姑爺攢着了。”
姜三老爺:“沒有的事,別冤枉我們呀。”
姜常喜:“成吧,您說沒有就沒有,我去常樂那邊給兩個孩子請假。”
姜三老爺趕緊拉住閨女:“你可別亂坑爹,那能好嗎?要把常樂一起請着,就不能落下。”
姜三老爺可不敢惹兒子,人家要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讓兒子說他心裡只有外孫子。
姜常喜心說,您這做的太過痕跡了,當別人傻子呢:“您想的周到。”
常樂知道能高興就怪了,姜常喜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都是陪客,常樂能不明白?”
《80年代剽悍土著女》小劇場,章推。
有見識的方媛,在工地監督陸老二幹活呢,搬磚,搬石頭,搬水泥,活計不輕省,不過掙錢不多,因爲沒有技術。
方媛在邊上都瞧出來了,對着陸老二招呼:“你這不行,不如人家耍大鏟的,人家活輕巧,錢還多。”
陸老二累的汗水把臉都花了,掃一眼那邊耍大鏟的年輕小夥子,怪不服氣的:“那也是學徒,小小年紀就入行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一個業餘的,我同他比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