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果然來了,就說那小食肆就是個引子,到底是不是賺銀子,還不一定呢。
趙侍讀夫人態度立刻就變了:“其實我們沒有那麼大的心氣,守着嫁妝慢慢過吧,左右老了有兒孫孝順呢。”
一羣的夫人跟着點頭,一個個的府上瞬間日子就還成,能湊合,不用折騰了。
人家莊子,鋪子,那也不是隨便都往外投資的。尤其是被人惦記家業的感覺,太不好了。
幾位夫人都想避開周侍讀夫人,這女人太不靠譜了。
姜常喜就有點不高興,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支持她了呢,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任呢?
姜常喜:“嫂子,你這就不對了,咱們夫君那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纔到瞭如今的,咱們雖爲女娘,那也是進士夫人,也不比他們差呀。”
諸位夫人再次退後幾步,不想與之爲伍,她們不想砸銀子比這種事情。
姜常喜痛心疾首的說道:“咱們不能墜了他們的聲名。做事情就該大氣一些,不過是些莊子,鋪子,以後十億八億的銀子賺來,這些算什麼。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這話說出來,身邊的夫人已經散了一半了,遇上的是騙子。
趙侍讀的夫人都找藉口離開了,你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短短時間,就沒人同姜常喜交好了。
老翰林夫人就笑了,着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誰要是惦記她銀子,怕是這念頭還得來。
她在想,要不要給自家夫人去看大夫,夫人是不是腦子抽了,她都想距離夫人遠一點的。
老翰林夫人拍拍心口,對着姜常喜豎大拇指:“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
姜常喜這個心大的,半句都沒有同周瀾說,事情讓她完美的解決了,還是一勞永逸的那種。
難怪老頭沒事就同她們說,莫欺少年窮呢,看看了不得呀。
反正她老人家不敢同她玩的:“咱們吃吃喝喝就好,還是別談銀子了,有傷風雅。”
姜常喜點點頭,朋友計算了,總算是沒有人惦記他們家的銀子了,也算是好事吧:“確實很不錯。”
老翰林夫人差點被唬住了:“你真敢呀?”那可是要人身家呢。
老翰林夫人撲哧就笑了,小姑娘張揚的模樣都好看:“你可真能耐,年輕人真會玩。”
夫人路線還沒走多少呢,就這麼被人排擠在外了。感覺有點失敗。
一直到宴會結束,姜常喜身邊愣是在沒有人湊過來,估計那羣女人在評估,這到底是不是個正常人,或者,這到底是不是個大騙子。
姜常喜臉不紅氣不喘的:“看您說的,那麼多銀子誰說要數,那不得過秤嗎,這個我還是懂的。”
然後人家小夫妻樂呵呵的歇下了,對於孕婦來說,宴會這玩意還是有點累人的。
小憂愁的說道:“我輝煌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點。”壯志未酬,不過如此。
大利心事重重的過去找大貴,她不擔心自家夫人,也不擔心外面那羣沒見識,不相信自家夫人的人,她怕自己錯失十個億八個億。
張口就端她們家底的狠人呀,能不招惹還是別招惹吧,銀子果然不好賺。
姜常喜就笑了,說的好輕鬆呀:“她們都不怕,我怕什麼?”
你看,到底是年歲大的見識多,即便是不願意投資,也不會給人沒臉,說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了。
有點捨不得手裡的銀子,人家在算計,自己這點銀子投給夫人的事情,很是捨不得,可更捨不得夫人說的美好前景。不然我試試。大利在糾結。
姜常喜羞澀一笑:“先生也常說我,成日裡同銀錢打交道,世俗了些。”
能在京城,把食肆弄得風生水起的人,就知道不簡單。所以別看人年紀小,心眼一點都不短。
老翰林夫人,沒忍住,臉上表情都糾結了。你這丫頭可真敢說實話。
跟着:“所以我來夫人這邊感受文雅氣息。到底是老夫人,氣度就是不一樣,不跟我玩,都不會同年輕人一樣,小鼻子小眼的,面上功夫都丟了。”
大利沒開口,沒到夫人這個地位,心境跟不上去,理解不了夫人的憂傷。不能感同身受。
另外,若是夫人不是腦子抽了的話,大利在想,要不要豁出去跟着夫人投資。
姜常喜看着空曠的周遭,心說,回頭怕是要同周瀾商量商量,以後別幹翰林了,還是做御史吧,那個可能適合他。
姜常喜有點落寞,本來給自己的人設,是做一個在男人身後默默奉獻的小女人。
我又不會用自己的莊子折騰。而且那不是他們上趕着湊過來的嗎。有銀子練手她真敢。
大利邊上抽抽嘴角,估計也就只有自家夫人這麼認爲的吧。以後怕是夫人去赴宴,都要很孤獨的。
回府的時候,周瀾瞧着姜常喜一臉喜色,周瀾:“定然是遇到了說的來的朋友”
老翰林夫人緩了緩臉色才說道:“你那十億八億的太沖,我這點文雅,怕是還沒感受呢,就被衝飛了。”
如今看來怕是做不了了,她在夫人圈裡,似乎不太吃得開。
老翰林夫人還打趣她:“挺有本事呀,十億八億的,數的過來嗎?”
姜常喜:“咳咳,那個先不不提了,畢竟沒有足夠的本金,我這也就是個念頭。讓您見笑了。”
年輕的媳婦們不搭理姜常喜了,落寞的姜常喜被老翰林夫人們拉着說話,
姜常喜心說,也不是玩:“他們若是信任我,其實我還是敢幹一把的。”
大貴還納悶呢:“大利姑娘竟然看上去有心事了,不是被探花郎給打動了吧。”要知道,大利姑娘可不是心思深的。
大利一臉的凝重:“關探花郎什麼事,是夫人的事情。我認真的同你說。”
大貴放下手中的點心,過去鄭重的詢問:“夫人能有什麼事情,讓你動腦子?”
不是她瞧不上大利姑娘的智慧,實在是那玩意大利姑娘就不具備。大利姑娘在夫人身邊,專門動手的。
大利仰頭望天很是感慨:“我自小跟在夫人身邊,知道夫人畢竟是不凡的,可我到底還是低估了夫人的壯志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