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水平有限
先生自然是明白姜常喜的用意，再次瞪姜常喜：“你這丫頭，旁門左道。”
他的弟子，就該是學富五車，別說一個縣試，即便是殿試之時，那都該是別樣風采，技壓羣雄。豈有此理。
姜常喜：“先生不願意出題就算了，不過這些題也能研究一二，比如這一個問題，可以變成幾種方法，寫出題面。研究透了，也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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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對這個女弟子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這都是什麼心態，這同出題有什麼區別，你都給研究透了，還考什麼考。先生就這麼問的。
姜常喜就說了：“歷屆的縣尊大人，教諭大人出題風格都不一樣，這個還是很有些懸念的嗎。”
這難道還要去賭縣尊大人的出題風格嘛，你怎麼就那麼能耐呢？
先生氣的甩袖子就走了，還有什麼懸念呀。
別看就幾句話，能把先生氣的拂袖而去，周瀾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如今他需要功名護身，卻是不能展現先生子弟的風采了。只能愧對先生的教誨，有負先生期許。
周瀾偷偷的對着媳婦笑，抱着題就去書房了，題海戰術，對於他這種基於成功的人來說，剛剛好。
先生搖搖頭：“不，你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煮一煮，別人煮出來的野菜不是這個味道。”
夾了一筷子給先生：“先生你吃，弟子親手挖的野菜。”
姜常樂：“難怪這野菜只能充飢，若不是沒有辦法不會有人喜歡吃的，先生我懂了，民生多艱，纔會有人吃這麼苦的東西。”
先生覺得對女弟子的評價，應該斟酌一番。
捧到先生面前，先生看的皺眉，顯然答的不理想。
先生點頭：“沒想到你在廚藝上竟然還是個有追求的。”
姐倆勞累半日辛苦挖的嫩綠色的野菜，就被姜常喜一番操作之後端上來了。
周瀾做題的時候挺緊張的，若是自己真的在考，那也就是這樣的題，成績就代表着水平。
先生欣慰小弟子聰慧。
姜常喜難得不自信：“我，師傅，您還在說我的廚藝嗎。”
而且不能把食物不能入口的原因，都歸結到野菜上，你姐姐的手藝實在太糟糕。
周瀾憂心忡忡的開口：“是不是挖錯了，莫要吃了，小心中毒。”
周瀾沒忍住，同小舅子說道：“有我在呢，不用你去操心她吃什麼。”
先生知道自家弟子的情況，雖然不贊同，還是認真給先生看了。
中午用飯的時候，先生見識到了自家女弟子親自下廚的手藝。
姜常喜心說，怎麼就苦了，挺好吃的呀。
周瀾：“弟子明白。”
姜常樂：“先生我記住了。”
姜常樂：“姐，你別吃了，咱們家不用野菜充飢，我會努力科考的，當了秀才公就有米糧了。”
周瀾趕緊低頭：“先生。”給我家內子留些臉面吧。
不能讓媳婦自己吃野菜，周瀾使勁的跟着媳婦一塊吃，味道真的也就是不太好，不至於吃不下去。
姜常喜被鬱悶到了，一盤子野菜，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挺好的呀，大魚大肉吃多了，弄盤子野菜多好。
常樂特別高興，算是他親手做的呢。
自己做題還是要請先生看的，不然也不知道自己答的如何。
先生搖搖頭，端起盤子，把野菜給四個人分了：“做得對，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有朝一日，你們哪怕是讓一縣，一亭百姓吃上可口的野菜，那今日的苦你們也沒有白吃。”
姜常喜就不好意思了：“先生，我臉皮薄。”
先生安慰弟子：“這在預期之中，你該知足，多少人這一關都過不去，你要知道學習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雖然進學日久可中間缺了三年，如今這才學了多久，能有如此成績，已經是很理想的狀態。”
先生：“哈哈，你爹都不覺得你做的不好，先生爲什麼要爲難我的弟子去做羹湯。我是說，你對常樂的教導讓我學到了東西。孩子原來可以這麼教的。”
跟着對姜常喜說道：“這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有些事情不必太過於執着，要懂得用人，把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交給擅長的人去做，這就叫作用人。師傅今天就教你這個。”
姜常喜抽抽嘴角：“農人家裡沒有那麼多調料，不過是焯水之後，放點鹽巴煮一煮就食用，味道自然好不了。”
更欣慰於女弟子能爲了讓小弟子認識這些，親自動手，親自下廚。
最後給姜常喜，姐倆對視一笑，然後才夾了一筷子野菜送進嘴裡。
姜常喜不是很服氣，先生這就不對了，野菜都是這個味的：“幹嘛，這就是野菜最原始，最鮮美的吃法。”
周瀾暗自吸口氣，先生對他們的期望很高大的，要努力了。
然後一桌子四個正在吃野菜的人，同時臉色難看。
姜常喜黑臉看着周瀾，哪有這麼難吃。
常樂默默拿着筷子分享，他不喜歡挖野菜了，不能讓姐姐吃不好。
就聽先生說：“就同咱們想的一樣，過還是能過的，可除了這一筆字出彩，餘下不過是平庸。”
再夾給周瀾：“姐夫，常樂能幹吧。”
先生覺得教導弟子，就該實事求是，於是：“這個味道問題，其實同手藝也是有關係的。”
就看到自家先生可憐的看着自家弟子，這媳婦娶的怕是上當了，最基本的下廚都不咋樣呢。
周瀾慚愧得低下頭，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了。
吃過飯，先生特意同姜常喜說道：“師傅在你這裡學到了東西，要感謝你。”
話說，單純說這個菜的話，覺得小弟子的詞彙量還是太單一了，這絕對不僅僅是苦。
話說一個考縣試都投機取巧的人，在教孩子的事情上，卻如此一絲不苟。
先生：“這，真的是你親手做的。”
先生搖搖頭：“不，你對你自己認識的不夠。”
然後先生就走了，姜常喜：“先生什麼意思。”
大利：“先生說大奶奶臉皮夠厚。”
大福拉扯大利一把，小聲說道：“不用在這時候顯擺你聰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