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盯梢

65 盯梢

10月24日清晨,玫瑰敲開了景袁的房門。

剛剛收拾停當的景袁鎮定自若地把房門打開。只見玫瑰抱着一個皮製的筆記本電腦包,冷冷地站在門外。

“給你買了個包,這樣帶着方便一些。”

景袁有些感動,但馬上意識到這是一種拉攏手段,便客氣地說道:“多謝,我們可以走了。”

玫瑰回到自己的房間,慢吞吞地收拾着那些只有女孩子纔有的零碎物品,似乎不願離去。景袁心裡暗笑:“還在表演,把這種磨磨蹭蹭的姿態去做給傻子看吧,我纔不相信你這一套,你的心裡,說不定比猴子見到香蕉還急呢。”

景袁沒等玫瑰收拾完東西就去服務檯把帳結了。

天依然是陰沉的,模糊的雲層彷彿在積聚着一場冰冷的秋雨,使人感覺到前路的冷漠和溼滑。

站在旅館的門外,景袁問玫瑰:“你怎麼走,做火車?”

“你呢?”

“我當然要坐火車了。”

玫瑰似乎並沒有拿定主意要坐什麼交通工具,她想了想,說道:“我想乘船。”

“那我們在這裡就該分手了。知道開船時間嗎?”

“如果沒船我就等,總不至於沒有我玫瑰的位置吧。但我們的方向卻剛好相反,我沿着這條路走到頭兒是碼頭,你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到頭兒就是火車站。不想說點什麼嗎?”

景袁果斷地說:“以後如有機會,再說吧。我坐的車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發車了。”

“那我們就分別了?”玫瑰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淚光。

“鱷魚的眼淚。”景袁想,可他說道:“沒辦法,只能再見了!”

景袁說完便毅然決然地轉身離開了。

玫瑰望着景袁的背影,深沉的眼眸中充滿了憎恨。

直到景袁的身影消失在人海,玫瑰才慢慢地轉過身,邁開她那躑躅的腳步,來到馬路對面,緩慢地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

景袁走出約有六七十米的路程,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身後,見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他毫不遲疑地穿過馬路,來到對面的人行道上。

他本想喬裝打扮一番,並把沉重的筆記本揹包寄存起來。但想到玫瑰隨時都有可能登上客船。如果讓她就此溜掉了,再尋找她就要麻煩很多。只要自己留神,即使不化裝也不會被她發現,至於揹包的沉重,那隻能克服一下了。想到這裡,景袁快速地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